两人一踏入军营便听到好像马车滑动的声音。
季清浅抬眼一看。
原来不远处有一队士兵正扶着一个好像木牛流马的车驮着一袋袋的粮食,不用说,这肯定是后期补给的军粮。
江屿白给了她一个眼神,就等这些士兵把粮食放好后他们之间来一个一锅端。
还不会惊动其他的士兵。
季清浅点了点头。
两人跟着士兵的后面,看他们运送到哪里。
两人如同进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地进入敌营,只是耳边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呻吟声,还有夹杂着痛苦的叫喊声,以及某种不可描述的声音。
听得季清浅面红耳赤。
江屿白自然的把她的头掰了过来,不让她去听那些污秽的声音,毕竟军营里面的有军妓实在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走!”
“嗯!”
很快两人跟着押送粮草的官差到了后方。
原来。
敌军每隔五公里就有官驿,专门供士兵休息吃饭的地方,每隔30里所设的路室中有肉类、米类、烧柴和马草,看见
他们的路室,季清浅发现真是够简陋的。
但是胜在数量多。
大约一千百来个。
上面盖着蓑衣做的盖子防雨,一打开里面便是黄澄澄的小米,这些军粮大部分都是从当地的村民手里征用,或者是让当地的豪绅进行强制献爱心。
季清浅手一挥。
三十来个大筒子军粮全被她收入囊中。
收完粮食季清浅又去收其他东西,有码放整齐的柴火,以及战马吃的苜蓿,粟米,还有马儿吃的干草,看着大堆大堆干草和柴火。
正好。
明天行军她们正用得上。
看着被拴着的马匹,大约有五千匹,季清浅也不想放过,江屿白一边走一边告诉他,这次朱成带了一个军团,步兵一万两千五人,骑兵有五千人,辎重兵一千人,差不多总共接近两万人。
朱成带的都是轻骑兵,一人就有两匹马,五千骑兵差不多马匹都有一万匹。
“浅浅这些战马长得很好,我们可以全收走!”
“回去让张副尉安排安排,大家也能骑着马走,路程也好快些!”
江屿白有些兴奋地拉了拉季清浅的衣袖,恨不得立马把这些长得彪悍的战马放在自己的空间!
“好,我马上就动手!”
季清浅打开只有她和江屿白才能看见的空间传送门,一匹又一匹的战马刷刷地被空间吸了进去,马儿们一脸懵逼,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会飞了?
感觉像上天了一样!
神奇的很!
刚收完战马和军粮,军营里面开始发现异动了。
马夫刚抱了一把草料回来。
看着马场上的马全不见了。
一匹也没有了。
道路上也没有战马逃出去的马蹄印,马夫头嗡地一下就炸了,“坏了,坏了,马呢,马去哪里了?”
“来人啊,不好了!”
“马不见了,马不见了,大人,大人,快来啊!”
季清浅没有阻止他,朱成知道就知道呗,反正他马上也快死了!
随后。
季清浅和江屿白来到伙夫做饭的地方。
虽然很简易,但是明显很区分哪些人当官吃的伙食,哪些是普通士兵吃的伙食,几乎是一目了然,当官的伙食都是肉啊,新鲜的蔬菜啊,还有烧鸡什么的。
可是下等士兵却只能吃煮熟的小米加野菜,最多来三个饼子。
一顿饭而已。
她没有去侵占。
这时。
敌营已经爆炸了。
“抓奸细,快去抓奸细!”
“集合!”
“所有人集合!”
百夫长大声喊了起来,刚才马夫来报上是战马全不见了,就连军粮也不翼而飞,此事非同小可,丢失战马和粮草怕是死罪一件。
想到这里。
百夫长冷汗直冒。
这时,朱成听到声音也跟着走了进来,他才和军师密谋夜袭的事情,没想到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简直不敢相信。
但是他还是和军师先去看了看马场和粮仓。
果然。
全没了。
朱成的腿肚子开始打颤。
这绝对不是一个奸细可以做到的事?
莫非惹了妖邪?
军师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嘴唇毫无血色,身体微微颤抖着。
眼看着军粮突然消失,战马也都被人偷走,而附近的村庄更是因为天灾肆虐,村民们早已纷纷逃离,投靠敌军南阳寻求生路。
如今他们想要获取补给简直比登天还难。
然而,皇帝却不顾实际情况,下达了一道残酷的军令:
如果不能战胜江屿白,那么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军师越想越是心惊胆战,心跳愈发剧烈,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突然间,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呼吸急促起来,整个身体变得绵软无力。
朱成察觉到军师的异样,急忙转过头来想要与他商议对策。
可当他看到军师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时,心中不由得一惊。
他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军师的衣角,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谁曾想。
然而,军师却毫无反应,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直直地瘫倒在地。
他的双眼圆睁,嘴巴也大大地张开着,那模样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朱成见此情形,顿感事情不妙,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试探军师的鼻息。
这一试之下,朱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因为他发现军师已然没有了任何气息!
“来人啊!速速传唤军医前来救治!”
朱成心急如焚,高声呼喊道,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惊愕。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平日里机智过人、谋略超群的杨军师,怎会如此轻易地被活活吓死。
他站起身来,朝着周围的士兵们挥手示意。
就在这时,朱成扭过头去,注意力稍稍分散。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江屿白迅速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朱成的脖颈抹去。
刹那间。
鲜血喷涌而出,溅得满地都是,甚至险些喷到季青浅的脸上。
江屿白眼疾手快,立即将季青浅拉到一旁,避免她被鲜血沾染。
“杀人了,杀人了,主帅死了!”
“主帅死了!”
“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