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张公公如同公鸭嗓一样的声音响起。
门外的小兵带着几分恭敬回道:
“回禀监军大人,我们将军定下军令,命小人传给监军大人过目。”
“小福子,你让他进来。”
“是,大人!”
小福子推开门让外面的小兵走了进来。
小兵走到张公公面前,单膝跪下,手呈军令,又再次恭敬的说道:
“请监军大人过目!”
“嗯!”
张公公嗯了一声后,一旁的小福子才把军令接了过来给了张公公。
“下去吧!”
“是,监军大人!”
小兵行礼后转身离开。
顺带替监军大人关好了房门。
张公公不屑地打开军令看了看。
上面写着。
该军令规定当军队作阵对敌营时,军中先树立起标志杆,各部士兵列队成阵,必须依指挥号令而行。
不得喧哗也不得混乱,凡不闻令而擅前后左右者斩。
督战部曲将拔刃在后,察违令不进者斩之!
当行军时,军士不许张弓弩,即使调试弓弩也不得著箭,犯令者鞭二百,没入吏!
军士不得于营中屠杀买卖牲口,犯令者没所卖皮,都督不纠白,杖五十!
凡守城将士,必英勇杀敌,战端一开,即为死战之时!
临阵,将不顾军先退者,立斩!
临阵,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
敢违军令者,格杀勿论!
大军开战之日,众将率军出城之后,立即关闭四门,有敢擅自放入城者立斩!
“斩....斩....斩,斩,斩,哈哈哈哈,哎呀,我当尉迟将军有什么好法子,也不过是新壶装旧酒,了无新意,啊哈哈哈!”
“哈哈哈,监军大人,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他玩不出....”
“哎...你!”
其他的随从碰了碰说话人的胳膊。
张公公嘴角一扯,举起酒杯说道,“来来来,为了这例行公事,喝酒喝酒,你们多饮几杯。”
“好好好!”
“是是是是!”
喝了酒,张公公觉得燥热难安,脑子里想的都是尉迟将军的夫人,那个叫柔儿的女人,长得可真漂亮啊,虽然他净身了,可是内里到底还是个男人。
加上他又没净身干净,虽然不能完全进去,但是也有点用处,勉强能满足他的欲望。
这时候。
张公公就像被吊起来的翘嘴一样,恨不得把将军夫人弄到被窝里暖一暖,虽然这已经是大热天了,可是他就是觉得空虚寂寞冷。
但是一想到尉迟将军现在还在将军府。
不如。
.......
张公公露出一脸的淫笑,心底一个小计谋在脑海里形成。
此刻夜空分明。
越是大热的天,天上的星星反而越加的闪耀。
尉迟将军还在挑灯夜读,研究军事部署,想如何能击败叛军,虽说叛军如今手里只有三千人,他也有三千人,但是人还是太少了。
他决定要想办法增加人手,才能一举击破叛军。
“夫君,夜已经深了,您不能再喝茶了。”
李柔儿心疼地看着自家夫君,这愁得白头发都要长出来了。
尉迟然温柔地看了看自己的夫人,那张温和的小脸总是给了他无尽的力量,他一脸柔情的说道:
“柔儿,明日出征,你记得在出征之前替为夫烧三炷香,为夫一定会安然回来。”
李柔儿顺势坐在他的旁边,依偎在他的怀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夫君,为妻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为妻很担心你,为妻心里总觉得不痛快。”
尉迟然单手环抱着妻子,右手拈起她的一缕青丝,用宽慰的口吻说道:
“柔儿放心,为夫一定会安然回来。”
“如果为夫真的回不来, 你也切莫难过,府里的银子你都知道,如果为夫败了,切莫追随为夫,而是要好好活下去,带着银子,带着小红,去南阳城。
其他地方都不是好去处。
虽然为夫和叛军各自为主,但是为夫心里也清楚,南阳城主是一个心里有百姓的好人,你去了也切莫说出为夫的身份,找个好人重新嫁了。
带着为夫的希望,活下去,知道吗?”
尉迟然心里也有不好的预感,但是他不敢说出来,只能尽量宽慰自己的爱妻,只希望妻子没了他也能好好活下去。
听到夫君的话,李柔儿又想起往日里两人恩爱的一幕。
她怔怔看着自家夫君,眼泪立时滚落下来,“夫君,没了你,为妻如何能苟活下去?”
尉迟然看着自己的爱妻两行清泪顺着月光下清朗的面颊滚落,犹如结在面容上的露水,他抽出手取了一方手帕,轻轻地替她擦拭。
如同对方是精致易碎的珍贵瓷器。
“好柔儿,乖柔儿,莫哭,莫哭,为夫一定会安然回来。”
“夫君......”
李柔儿又哽咽了一声,把头深深地埋进尉迟然的怀里。
.........
次日清晨。
天大亮。
尉迟将军收拾好了以后传所有人在大堂听候吩咐。
“左军军长率部下五千人全部到齐!”
“右军五千人全部到齐!”
“前军五千人全部到齐!”
“后军五千人,全部到齐!”
尉迟将军嗯了一声,随后看着大厅里面的人,疑惑的问道:
“监军大人何在?”
这话一出。
所有人都不吭声。
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着头不说话。
尉迟然冷喝一声:
“怎么,没有人知道吗?”
这时。
小太监小福子从门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