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笑了,第一步他赌赢了!
这群土匪手中武器劣质,更没有所谓的刺刀,在近距离被骑兵冲锋之下就如待宰的羔羊。
收割!
一场收割开始!
“杀杀杀!”
一些刀客兄弟已经是杀红眼了,热血在沸腾。
以往他们在江湖上行走,面对带火枪的,哪次不是扭头就走,亦或者绕道而行?
像现在这样,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体验,那种畅快感几乎让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张,爽!
而紧跟着赵铭的一众冯家庄灾民和庄户同样在兴奋。
他们都是两度上战场的,但那种战场和眼下的战场完全不同。
策马奔腾的畅快不是那种压抑恐惧氛围可比,杀疯了!
所有人都开始杀疯了!
就连那些因为被收编沉寂了一两年,甚至就连傲气都被彻底打没的,原镇嵩军士兵,此刻也是兴奋起来。
这种感觉简直和跟着他们刘大帅时一模一样,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
此时是一场真正的屠杀,所过之处,大家甚至都不需要怎么去挥砍。
马匹在高速冲锋的情况下,他们只需要将刀稳稳架在腰腹处伸出去,就可以如同割麦子一样将人砍倒在地。
马匹冲锋所带来的惯性,哪怕不需要任何挥砍,刀刃之上裹挟的力量也十分恐怖。
“不不不!不要杀我!啊!~”
“跑!跑啊!~”
一名名刀匪在马匹飞掠而过的瞬间直接被砍翻在地。
“老子和你们拼了!”
当然也有一些刀匪不信邪,想依仗着自己的刀法殊死一搏。
可是很快他就被骑兵所淹没,随着骑兵从他所在之处掠过,留下的只有一具被踩踏血肉模糊的尸体。
噗嗤!
又是一刀挥下,大量血水顿时溅满赵铭一脸,可此时他神色不变分毫。
随手一抹眼眶附近的血迹,继续挥砍着环首刀。
前面有人在狂奔,但很快被迅速击倒,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的。
虽然陆续有弟兄被子弹击落,但数量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超过二十人!
不要怀疑这个战损率,真实的战场上子弹的命中率是很低的。
抗战时期,红色一方因为弹药奇缺,因此创下了平均三十发击毙一个敌人的记录。
目前这个记录还没有其他部队破掉。
而在二战时期,击毙一名敌人,消耗的数量平均在一千发以上。
这个无论是国内国外都是如此。
甚至后世一些交战区域,经常出现一些随缘打法,只露出枪,脑袋压根不用露出头,随心所欲,打中了就打中了,打不中那就别怪我,大家都是混口饭吃。
而这些被命中的弟兄大多都是城墙上射来的子弹,但命中率依旧不高。
一来距离远,二来骑兵冲锋太快,冲入人群后,有时候还容易误伤友军。
打着打着反而是束手束脚起来。
随着一个冲锋而过,面前的土匪彻底被击溃,赵铭还寻思着接下来是一路冲到底,再来一个回马枪呢。
结果许是这边动静太大,吸引了其他街区的一些土匪,远处一百米外拐角出现几十名扛着枪的土匪。
这群人看到赵铭这些突兀的骑兵也是有些懵逼。
反应过来就想开枪,但脑子活泛的已经被恐惧支配了身体,拔腿就开始跑。
可是晚了!
现在的骑兵就好似彻底挣开束缚的猛虎,不顾一切的要撕碎眼前一切敌人。
噗嗤!噗呲!
各种利刃破体声响起,大量血水溅射,有人的脑袋被马匹惯性直接将脑袋整个都割了下来。
正常挥砍这很难做到,但在马匹惯性带动下,哪怕再轻微的挥砍也重若千钧。
别说这群人没穿任何甲胄,就算是穿上甲胄,面对这些骑兵挥砍也难落得个好。
几十名土匪还没开一枪,就被骑兵覆盖,待骑兵走过之后,留下的只有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此时城墙上的李水娃已经是目眦欲裂,这会骑兵早就脱离了他们能射击范围,拐到了另一个街道,继续开始了屠戮。
这边发生的突然变化,他也没法短时间内告知城内所有弟兄。
这就导致一个严重后果,弟兄们听到动静都过来查看,结果就是来一批死一批。
但凡进入这群骑兵视野之内,就进入了死亡倒计时。
火枪面对骑兵,如果没有机枪之类的自动化武器,最好的办法就是聚集结阵对敌。
可他们根本没机会结阵,许多土匪甚至还在一些大户人家家里玩女人呢,听到动静提着家伙事就仓皇跑出来查看情况,结果全都被迅速歼灭。
“到底是谁!他娘的谁能告诉老子,这人是谁!这群人是谁?”
李水娃咬牙切齿,他从千阳县带来的上千号老弟兄,都是这些年来在王友邦眼皮子底下抠出来的。
死一个少一个,固然能在城里强拉人入伙。
可今夜的情况,一旦彻底恶化,这座城还是不是他李水娃的还尚未可知。
到时候那些强逼着入伙的人,估计丢下枪又是良民。
“李爷!李爷!咱们....咱们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理应先灭了这群狗东西!”
一名小弟赶忙劝诫。
这话也算是将李水娃从愤怒中拉了回来。
“对对对!我这边还有两三百号弟兄,跟老子下去,反了天了,拿青子的还能和咱们拿喷子的比?”
李水娃反应迅速,开始发号施令,准备将城墙上巡视的弟兄全部召集起来。
他之前也是混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刀匪,因为没有枪,一直都是拿刀骑马飞驰劫掠。
故而对骑兵还是很有了解的。
很清楚,只要自己带着这两百来号弟兄,排好队列,交叉开火,稳住不要怕,对面来多少人都是白搭!
而与此同时,屠戮还在继续,骑兵在陈仓城内不断穿行,所过之处必定尸横遍野。
甚至有一些不知情的民户出来查看情况,但因为没眼力劲,吓傻了,直接被砍翻在地。
骑兵不能停,赵铭也不可能为了区区一条人命去停下。
既然打算用这种野蛮的方式进攻,那就不能停,所有的战斗都必须在运动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