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赵铭还没完,他说到了第三点。
“第三,那就是瞬间的杀伤力,也可以叫高效且高质量的击杀!
必须要让每一个人都清楚知道,攻击目标的优先级。
如果对手也是骑兵,那就着重进攻其一点。
对方如果有炮兵,优先冲入炮兵营地,有机枪,先围剿机枪手。
另外刀术要练的原因也在此,枪术不需要多练,大伙都是老兵,墙式冲锋下无需在意这些。
刀术好坏决定冲入敌阵的高效杀伤力,一轮冲锋,损失大于对方可以接受。
但必须要对敌方重点目标进行打击,否则这次冲锋就是失败的。”
说到这里,赵铭停下话头,其实他还有一些话没说。
比如枪术还是要练的,但不是现在。
如果骑兵拉到中原战场作战,那到时候肯定要提前练好枪术的。
中原战场地形比草原相对就复杂太多了,而且火力点也会更多。
到时候墙式冲锋就不太可取,尤其面对一些重火力情况下,就需要分散式进攻。
但那些都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
听赵铭说了这么多,张锴起初还是不太在意的,但越听他越是心惊,仔细一琢磨几乎没什么大问题。
貌似还挺像那么回事?
“听说你之前率领三百骑击溃外蒙一个旗?这是真的?”张锴想到这两天在营地里听到的传闻。
“算是吧,估计是人家也不想继续打了。”
赵铭点点头,当时与外蒙的巴阿邻部厮杀,现在想想还是挺纳闷的。
对方当时如果继续打下去,多半自己应该要率先扛不住。
毕竟当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如果战损继续扩大,自己肯定忍不住调头就走的。
“可是我还听说你们还击溃了另一个三千人外蒙部族?好像就连人家的旗主都被你们给宰了,这又怎么说?”
“这个....”
赵铭微微一僵,旋即很快就笑道,“呵呵,这个可不单单是我们的功劳,还有茂明安达尔罕两部。
没有他们,那一战想赢还是不太可能的。”
“原来如此!”
闻言张锴笑了笑,心里却是不由松了口气。
凤翔一战,他就知道赵铭这小子有些不太像是个正常人,还以为这两月不见,这都成长到他看不透了呢。
“对了,张老哥,那投资的事.....”
“咳咳!赵兄弟啊,这个老哥也是囊中羞涩,此事就暂且作罢。
那个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着话,张锴已经一溜烟骑着马跑远了。
见此赵铭不由轻笑摇头,老张这人还真是铁公鸡一个一毛不拔啊。
倒也不急,对付老张他得慢慢来。
现在整个霍中屯已经开始有序采集那些露天煤矿了。
营地里的棚子已经扩建的差不多了,足够满足大家过冬需求。
许多战俘也是闲了下来,只是赵铭怎么可能让他们闲下来,自然是直接督促他们去捡拾那些煤矿。
一天功夫,这营帐外头就码放了足足一个小山高的煤矿。
虽然这玩意是画饼忽悠人的,但这矿场赵铭也不是不能弄。
反正战俘闲着也是闲着,先让他们忙活起来。
老郭今早已经交给十几个弟兄护送出去了,他这边忙活着就等着老郭拉来投资和物资了。
但那都是一两个月之后的事情,眼下要担心的还是粮草!
看着不少牧民,战俘甚至士兵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对此赵铭只是默默观察着。
虽然前不久老郭送来了一些粮食,但对于这么多人吃喝,也就顶几天的量。
好在张锴他们这次北上倒是拉来了四百石粮食,两者加在一起,倒也勉强够吃大半个月的。
总体来说现在省着点吃,两个月能挺得住。
虽然粮草足够延续很久了,但计划可不会变。
哒哒哒!~
马蹄声靠近,张鹤骑马来到一侧。
“赵爷?还不准备动手?”
随着张鹤一同而来的,还有老孙头。
作为几个为数不多知道内情的,两人都急切希望计划尽快实施。
他们也在怕,怕继续等下去,别等牧民们造反,士兵们就开始哗变了。
“现在牧民们每日口粮比之最初少了多少?”赵铭淡淡询问。
老孙头想了想道,“这....约莫少了将近四成左右。”
“那士兵们口粮少了几成?”
“想来是约莫三成,那个阿克夏还是不敢对士兵的口粮过多克扣。”
“那就再等等!”赵铭摇摇头。
闻言张鹤,老孙头都是一脸为难。
但见赵铭一脸坚定,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就在此时,一名斥候在河岸对面高呼了一声,木桥快速放下,来人二话不说朝着赵铭疾驰而来。
“赵爷!有新情报!”
“说!”
见此,赵铭一下子面色凝重起来。
心说难不成老郭这么倒霉,又特么被外蒙人给发现了?
只是不应该啊,距离老郭离开都过去大半天了,按理说早就应该掠过平前屯一带了。
“赵爷,从一小时前开始,我们就在附近频繁发现外蒙斥候活动踪迹。好几次还险些与他们交上手。”
“从哪个方向过来的?”赵铭继续追问着。
“大多都是在东边碰到他们。”
“行!我知道了,你们继续保持警戒,如果有新情报及时汇报!”
赵铭摆摆手,对方行了个军礼这才再度翻身上马远去。
“赵爷,您说这会不会是外蒙人想对咱们动手了?”张鹤皱眉道。
“这是自然的,接连吃了这么多亏,外蒙人要是不找回场子那就见鬼了。”
老孙头在一旁摇头苦笑。
“是这么个理儿,所以赵爷要不咱们计划中止?先让弟兄们吃好点等这一关过了再说?”张鹤点点头目光看向赵铭。
虽然计划是好的,计划如果成功,就能将所有牧民拧成一股绳。
“不用,这两天我估计就差不多了,再等等!”
赵铭再度摇摇头。
这个计划他必须要完成,没有完成之前他是不可能和大股外蒙人发生正面交锋的。
别看现在牧民们对他毕恭毕敬,但他很清楚,这些人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指着他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