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情况?”
猴子被这一幕整的有些错愕,他是清楚这只海东青的情况。
这就是约莫一个月前赵爷第一次遇到外蒙斥候时射下来的那只鸟。
他也清楚,每天赵爷都会熬一熬这玩意,把对方熬的差不多了,就开始驯。
不过这玩意老凶了,他们这几个下属想过去触摸都会被这东西给恶狠狠啄一下。这让猴子几人一直都只能默默看着,心里当时还寻思着这玩意能有什么用。
这倒是第一次见赵爷将这只鹰隼放飞出来,只是没想到竟然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好像这群牧民对这玩意很稀罕似的。
“海东青!这儿牧民很信这个,在以前草原上非常人能驯服,一般的驯雕手也不能驯服此等神鹰!
赵爷能得此鹰,能驯服,这下牧民怕是为您去死也是心甘情愿了。”
张鹤虽说是汉人,但对草原早就了如指掌,见此感慨着朝赵铭俯首行了个草原礼节。
同是在草原从小长大的老孙头也是恭敬行礼,这次的态度比之以往更甚。
对于这一幕,赵铭有些预料,只是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驯服海东青的确是一直在做的事情,但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驯服完毕,毕竟摸尸得到了不少技艺。
这方面的也是达到极高水准,驯服这玩意也花费半月之久,只是毕竟之前没亲自尝试过,所以一直没有将这东西放飞,生怕放出来这鬼东西就跑了。
现在看来驯服技艺还算靠得住,接下来就是开拔之后,一边驯服和海东青的默契能力。
高明的驯雕手与驯服的飞禽达成很高的默契度,虽达不到共享视野的地步,但也能大致通过飞禽反馈的一些讯息知道哪个方位存在的敌人和大致人数。
相当于开了一个生物雷达,赵铭自然不能放弃这种手段。
感受到海东青似乎很想继续遨游天际,赵铭干脆让它在外面自行畅游,自行捕猎。
最近也训练了和海东青通过口哨联系,能够通过口哨声让海东青自行飞回来。
等海东青飞了一阵子,试了试,果然海东青如约回来,这让赵铭彻底放下心来。
只是这一幕幕,落在牧民们眼中更是如看神明,对赵铭这位长官的崇拜程度达到一个顶点。
“赵爷,听说这只海东青还是您射下来的?真不敢想象,听张鹤说您的箭术达到射雕手水准,可是真的?”
说话的是宝山,因为之前的一些遗留问题,他始终处于赵铭这个小团体的最外围,并不清楚赵铭私底下还在驯鹰。这些还是刚刚询问张鹤才得以知晓的。
“射雕手么....”
赵铭摩挲着下巴,还别说,最近确实在练箭术,不过因为事情太忙,倒也有好些天没有练了。
朝远处的阿福招了招手,“将我那张满洲弓拿出来....唔...最重的那张!”
阿福点点头快步而去,很快就扛着一张大弓小跑着走了过来。
这是赵铭从战利品中搜罗而来,最重的一张满洲弓,拉力能达到200磅!
这种级别的战弓,在清早期的军中都不算多,当时是一位外蒙佐领级将领之物,那人也只能拉一半,但威力已然十分恐怖!
而之前牧民们使用的骑弓普遍的拉力在八十磅左右,五十米内威力远不如长枪的子弹,五十米外更是如此。
而能够开一百磅的弓已经算气力不错的年轻人了,如若能拉一百三十磅的强弓,这在这年头的草原已经算是十分了得的勇士。
150磅,这已经是九成九的人无法达到的力量,如若想要射的又准又要拉满,所需的气力还要远超150磅的基本阈值。
至于170磅,基本上就不再是正常人所能奢求的地步了,哪怕苦练也不一定能拉满且精准射出这种箭矢。
看到赵铭随手拿起这张大弓,有眼力劲的张鹤宝山纷纷明白,这张大弓,需要的拉力肯定不低,绝非寻常人能拉动。
想寻觅一个目标,看了一圈,最终赵铭还是让人从牛圈里牵出一头牛出来。
反正今晚也得加餐,这就当提前给宰了。
将牛拖到百米之外的地方让它自由活动,赵铭则开始搭箭拉弓,咯吱咯吱的声音一点点响起。
众人目光均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赵铭。
经过阿福的提点,大伙也明白,这张弓,一般程度能达到200磅左右,如若拉到满,则不下240磅。
听到这个数值,大伙脑子里就想到赵爷拉至六成的水准,至于满弓那是不能想的。
什么人能拉240磅?
放在古代,怕不是个武状元?
也对,前朝的记录也就是康熙六十年,广东武状元创造的,清180斤,相当于238磅。
英国长弓的最大开弓记录则是220磅。
这其实都不算太严谨,毕竟只是测试开弓的记录,不算精准射中目标。
然而就在此时,众人就看到,撸起袖子的赵爷,双臂肌肉一块块隆起,皮下青筋血管宛如蠕虫在不断蠕动,鼓鼓胀胀的。
一股血脉喷张的既视感浮现,许是气力用的太大,亦或者气血在体内沸腾,汩汩热气在手臂脖颈头顶蒸腾。
双眼也是浮现出一抹血色,那是额头,眼珠纷纷充血的表现。
随着一声爆喝,弓弦在八成的时候,直接被拉到十成满额,腰腹猛地一提,后腿一跺,手臂与肩侧翼持平。
箭矢箭头与目光两点连成一条线,多次摸索尸体得到的经验让赵铭的眼睛自觉快速且精准搜寻目标。
仅仅一个呼吸间,目标寻到。
也就在目标搜寻到的瞬间,众人只听见一声弓弦绷响的爆鸣声,伴随着箭矢极致的破空声。
声音隐隐有些刺耳,嘭!
紧接着远处骤然传来一声闷响,就见这头科尔沁成年公牛,足足近千公斤的壮牛脑袋直接炸开一团血雾。
旋即脑袋像是被什么重物猛烈撞击,硕大的身躯伴随着一同随着脑袋像一侧偏移飞出去,不远仅有半米远的地方重重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