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缴获的军火,赵铭就没什么兴趣看了。
绝大多数都是长枪,虽然是俄制的,但年份不低。
估摸着是俄国人实在是觉得回炉都浪费工人,索性资助给外蒙人。
这些玩意比国内一些老套筒好一些,赵铭寻思着以后找老郭当个中介人抛售出去。
质量是差了点,但数量多,抛出损毁品加起来也有两万多杆。
看完资料,赵铭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旁边的羊肉汤已经有些凉了。
因为大军暂时夜宿外蒙大本营的缘故,为了让弟兄们不至于挨饿,后勤补给营负责今日的早食。
浅尝了一口就忍不住直皱眉。
“还的是霍中屯那些姑娘们做出来的好喝啊,这大老粗做出来的怎么总感觉有股子怪味?”
捏着鼻子直接将其一饮而尽,又吃掉了里面的几大块羊肉,感觉身子暖和不少,这才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入目所及,已经比昨晚要好很多,没那么乱糟糟了。
战俘和被解救的牧民开始排队领取食物,并且已经有队伍开始组织分批次押送俘虏回霍中屯。
“赵爷看来昨晚您睡得不错?”
“有事说事!”
看到是谄笑着的猴子,赵铭顿时没什么好脸色。
猴子脸一僵,感觉很受伤。
“就是赵爷,您能不能给我换一些人啊?”
“换人?什么意思?”
“就是您也看到了,我手底下一半都是快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之前骑马,短时间还好,时间长了,他们气喘的比我还厉害。”
猴子一脸嫌弃,只是他没发现赵铭的神色很是古怪。
大爷们想带带你,结果你嫌大爷拖后腿?
“想也别想,人员已经定了,后面除非战争导致的减员,否则你别想更换人员。另外我提醒你小子,平时对这些大爷最好客气点。”
赵铭语重心长的提醒着,猴子挠着头感觉更郁闷了。
还客气,这群大爷吃的比他还多,干的活比他还少。
一些琐碎事硬是别想驱使这群大爷去干,训练倒是比较认真,但就是挺让猴子蛋疼的。
没再搭理猴子这个事精,赵铭开始帮忖着大伙开始调度人手。
已经有人从霍中屯拉来一部分人手帮忙张罗,想要把这么多人全部迁移过去,短时间想要做到还真不容易。
可看了看这天气,这两天要是不把人全挪过去,只怕很快又是一场大暴雪降临。
好在忙碌到傍晚时分,大量人畜基本已经迁移完毕,一些柴火等物资就只能连夜运走了。
这儿囤积着大量干牛羊粪便,这些可不能浪费。
这些也全都是外蒙人从各个部落劫掠过来的。
都是草原上的人,很清楚粪便这种东西对草原生活有多重要。
“赵长官咱们又见面了!”
临近夜幕时分,伴随着一阵阵汽车轰鸣声,还有马蹄声,任团长带着大队人马姗姗来迟。
只是粗略一扫就发现,汽车后车厢内满满当当装着的全是粮食,不仅如此不少马匹后面许多都拖拽着板车,上面同样是粮食。
“赵长官您可以让人清点一下,这一批一共运来了约莫二十万斤粮食。
一次性就只能带这么多了,后续我会让弟兄们陆续给您运过来。”
任团长笑呵呵的指了指自己拖来的货物,脸上有些得意,能一口气运来二十万斤,说明他真的花了心思。
这里光是板车就有数百之多,能短时间筹备这么多板车,估摸着是提前向附近百姓征召了。
“检查就不用了,任团长我信得过!不过还是得任团长让你的弟兄费点劲。
我这边运力不够,所以能不能.....”
“没问题,赵长官爽快,那我也不能含糊,您待会指个地儿,我直接让人运过去。”
任团长倒也不介意多跑一段距离,正好他也想好好瞧瞧赵长官目前驻扎的霍中屯到底是个什么样。
这边完成了初步的交接,赵铭也是给任团长看了看分配给对方的俘虏。
“这....”
看着堆成近乎小山的尸体,任团长嘴角微微抽搐,这赵长官阔绰是阔绰但还真不吃亏啊。
“这里一共有三千具尸体,另外还有三千名俘虏,他们行动可能不是很方便。
不过这想来也不碍事,任团长你是要上报战功的,这样想来更真实一些。”
赵铭笑呵呵指了指这分出的两大块区域。
一边是已经凉透的尸体,一边则是还活着,但大多都受伤,甚至是伤残的外蒙士兵,以及一众外蒙高层们。
“当然,这样才真是,要全都是活蹦乱跳的俘虏我那儿还真不好解释。”
任团长点点头,不管赵铭出于什么心,但这么考虑也是的的确确的。
这边完成了初步交易,而另一边,连夜奔袭,好不容易才赶回张家口的周裕德一行人,都还没喘口气就直奔都统府。
这个点,都统府早就下班了,周裕德自然是碰了壁。
直至第二日清晨,他忙不迭就向门口警卫请求面见长官。
都统府——
“听说你昨晚就回来了还想见我,什么事这么着急?”
张砺淡淡开口,声音明显透露着刚刚醒来的惺忪感,带着些许不悦。
“长官!卑职有要事汇报,是关于赵铭此人.....我怀疑他与外蒙人有所勾结!”
周裕德语速急促的汇报着,本以为自家长官肯定大为震怒再不济也会十分吃惊。
岂料默默观察之下,长官仅仅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对这情报并不是十分惊讶。
“嗯,那你说说到底是个什么勾结法?”
张砺挥了挥手示意周裕德继续,自个则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拿起一旁打好的水盆,用毛巾搓了搓脸。
还真就是十分随意。
周裕德有些忐忑了,但还是将调查到的情报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并且附带了一些自己的猜测。
“长官,这个赵铭他....他不仅唯利是图还视财如命,对外蒙人更是眉目传情。依我看这是叛国!”
似乎是怕张砺不引起注意,周裕德用出了一个极重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