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药?多少弹药?”
赵铭忍着心中窃喜,一脸严肃询问道。
上手奏太点点头道,“额....长官,这个之前三批除去军械,陆续已经调集了五十万发弹药。
考虑到一旦开战损耗会加剧,所以将军阁下决定增派第四批援助,但这次仅仅五十万发子弹,总计百万发。
将军阁下还说了,百万发弹药,足够打完一场硬仗了。”
啪!
话音刚落,又是一巴掌毫无征兆的袭来。
这次上手奏太已经越来越熟练了,他下意识的脑袋往右侧偏了偏,果不其然力道卸掉了不少,脸上虽然还是疼,但明显舒坦了很多。
但心里却有些委屈,您不满将军阁下的命令,打我有什么用?
“八嘎!你难道没说,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吗?
我们这不是打一场仗,我们是要拿下整个察哈尔,甚至绥远两地!
一百万发弹药,这是让我玩过家家吗?”赵铭怒吼道。
涂抹星子都喷了上手奏太一脸。
“可是长官,将军阁下说了,如今南边打的焦头烂额,这边已经抽调了不少人,想来不会发生大规模战役。
所以作战频率不会太高,一百万发子弹也是够用的。
况且此前特高课那边就一直负责渗透西北军和晋军,对不少军事部署都有较为详细的报告。
等再过几日就会有人送来一些兵力部署图,有这些情报,想来会更加轻松。
所以.....”
听到上手奏太这番话赵铭心里忍不住一颤。
但巴掌还是如约而至。
啪!
看到赵铭挥掌,上手奏太下意识的就要往右边侧头,结果这次赵铭不按常理出牌。
出手的依旧是右手,但是在半空划过一个弧度,竟是直接打在他右脸上。
众所周知,两人面对面站立时,出手是右手打在对方脸上是左脸。
加之上手奏太往右侧头,反差惯性之下,差点没把他脖子拧断。
没想到东洋人连兵力部署图都能搞到,还真是小觑了对方呐。
赵铭面上一时间有些阴晴不定起来,有些事看来得提前和国府那边通个气了。
不然真要是继续玩下去到时候还真解释不清。
虽说打入东洋人内部是赵铭自己的决定,赵铭之前也想过和国府通气。
但是在津门走一遭根本就找不到足够有分量的大佬和自己面对面谈。
而这种事偏偏又不是能随随便便和林诚这种中低层能说的。
一旦暴露,他自己很可能陷入险境,打入东洋人内部之事更是无稽之谈了。
上手奏太还在想怎么又挨巴掌呢,倒是没注意到此时赵铭面上的阴晴不定。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不....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战场上局势千变万化,大本营怎么能保证当时的兵力部署就能和我到时候面对的情况一模一样?
弹药太少了,至少还须再送来两百万发弹药,十万发炮弹!”
“不!不可能!”
闻言上手奏太赶忙摇头,似乎畏惧赵铭有一巴掌扇过来,他赶忙又补充道。
“长官,不是我不同意,是将军阁下已经明确说了,现在各地部署的兵力本就很多。
你这边要求的又急,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满足您更多地弹药,除非从本土运输。
但您这边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的。”
“那能有多少?一百万发弹药,五万发炮弹是底线,如若连这点都没有,那这一仗我看也没必要打了。”
赵铭开始逼迫起来,行啊,不给那就摆烂不打了。
反正你们投入了这么多沉没成本,就不怕你们不答应,挤牙膏都得挤出来一些。
闻言上手奏太想了想只能咬牙点点头。
“长官此事我会上报给将军阁下,具体会不会答应这我也不知道。”
“嗯,行了,你回去吧,准备准备,一旦弹药如实抵达,预估六月中旬就可以发动战争。
到时候还需要你们多多出力,让我们帝国一鼓作气拿下这两地!”
赵铭开始笑呵呵画饼,
“一旦拿下这两地,此地的重工业还有偌大的地盘都将成为我帝国的地盘。”
闻言上手奏太也是笑了笑,心里却犯着嘀咕,这两地本就是贫瘠之地,有个什么重工业?
有倒是有,但完全不能和东三省比啊。
——
待上手奏太离去没多久,赵铭还在思忖接下来该怎么想办法和国府那边高层搭上线呢。
就见房门再度推开,张锴一脸忧虑的推门走了进来。
“赵爷!”
“你来了?坐吧。”
“赵爷,我有一事之前疏忽了,现在想和您聊聊,事态紧急。”
房门刚一合上,张锴便面色郑重道。
“哦,是为了这群东洋人而来?”赵铭诧异,暂时从思绪中走出。
“嗯!”
张锴点点头,“赵爷,最近咱们这儿的外来人口似乎比往常要多了不少,而且经常有牧民反应有一些外人向他们打听一些消息。
您说这会不会是东洋特高课的特务人员?
我有时候就在想,这些搞特务的会不会发现驻扎在咱们这儿的国府特务?
如此不会怀疑到您身份上去?”
“呵呵,怎么?还担心上我来了?”赵铭笑了笑。
“放心,这事儿用不着操心,发现肯定是会发现的。
但是我又没透露什么,就算他们抓到国府的特务,通过严刑拷打又能得到什么?
国府那边又不知道我是双料间谍。
正好既然你提及了,那我就说说,前不久国府特务也刚刚联系上我,请求我发兵呢。
但我提及了一些苛刻的条件,所以东洋人就算知道我与他们的谈话,也不会有任何怀疑。
反而会觉得更加信任我。”
说着赵铭长叹了口气,“反观现在,我最大的麻烦却不是这点,恰恰相反,而是我没有与国府高层通气,这点最麻烦呐!
以现在我和东洋人高度合作的态度来看,虽然是打压东洋人,但难保后面没法解释啊。”
闻言张锴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两人又聊了会,可终究想不出一个合理的法子。
没辙,这事儿无法与国府高层直接对话,怎么说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