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王后一只手拖着礼服的长裙,另一只手挽着着乔治国王的手缓步向下走去,爱德华王子站在他们身后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伊莲呢?”
维克托昂着头,却始终没在向下的队伍中,发现自己女儿的身影。
擦了擦镜片上的薄雾,
维克托这才发现,队伍最后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身着得体西装的黑发东方人,而自己的女儿正满脸笑意牵着对方的手臂。
一股不解夹杂着些许未知的愤恨在内心滋生。
维克托也顾不得在外交场合保持安静了,对旁边的外交官员连声问道:
“那是?”
顺着维克托目光望去,外交官低声解释道:
“维克托先生,您应该知道安布雷拉这家公司吧,那是安布雷拉总公司的林立先生,代表英国安布雷拉方面来德国进行商业交流。”
“安布雷拉?”
维克托听说过这家公司,他经营的几家工厂也和安布雷拉有一定程度的合作关系,但对于安布雷拉的创始人他还是第一次见面。
那为什么自己女儿会和这个叫林立家伙扯上关系呢?
随着乔治国王踏上码头,
维克托摇摇头将杂乱的思绪排空,跟随着保罗总统的步伐快步上前迎接。
“欢迎乔治国王,我代表德国政府热烈欢迎您的来访,您和您的夫人都和几年前一样年轻。”
保罗恭敬而不失自信的说道。
虽然战后德国已经逐步开始摆脱了战败国地位,但在凡尔赛条约的制约下,依然背负相当高昂的赔款债务。
如果能依靠这次机会和英国王室搞好关系,
不仅能舒缓英德两国之间的关系,还能延缓债务赔款的时间,可谓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保罗先生。”
乔治国王伸出手掌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将视角移向另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维克托,开口道:
“很高兴见到你维克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还是在十几年前的我的加冕仪式上。”
“那时候伊莲还是个小女孩呢。”
从胡思乱想中抽离的维克托点点头附和几句后,队伍后方的伊莲和林立也终于踏上了陆地。
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略瘦和伊莲一样都是碧蓝色瞳孔,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略显苍老的中年人。
林立立刻意识到对方大概率就是自己的以后的老丈人,
维克托·卡莫公爵。
“你一定就是林?”
保罗饶有兴趣的盯着林立的脸,
站在国家角度他对像林立这种趁火打劫的商人只有厌恶二字,但站在个人角度,能在二十几岁的年纪用两年时间发展起一座横跨两国的庞然大物。
他不得不承认林立是一个有能力的天才。
再加上安布雷拉给工人开出的高福利待遇,让他就算想对安布雷拉在德国境内肆无忌惮的扩张加以制裁。
那些工人也不会答应。
林立感觉到了保罗话语中的冷意,微笑的回答道:
“保罗先生,这次到访,我代表安布雷拉为了您准备了一点小礼物。”
说着从西服的内衬中掏出一张崭新的支票,继续道:
“这是一百万英镑的望海银行本票,我通过德国的同事们了解到,德国依旧存在着相当一部分遭受之前战乱波及流浪街头的老兵。”
“希望这笔钱能给他们带来一点生活上的帮助,当然安布雷拉旗下的保护伞公司也相当欢迎他们的到来,毕竟争取让更多人摆脱贫困依旧是安布雷拉的梦想与目标。”
说着林立扭头对着远方一刻不停的摄像头微微一笑。
公开场合,
加之有记者在旁边,
吩咐另一旁的秘书收好支票后,保罗就算对安布雷拉再不待见也只能将这份感情藏在内心深处,表面依旧微笑着说道:
“林,我代表德国政府感谢安布雷拉的好意。”
说着搭上林立肩头,一同对着摄像机表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随着不算漫长的接待仪式完成,
几人在外交人员的带领下陆续上车,巧合或是特意安排的缘故,林立和伊莲以及维克托公爵被安排在了一辆车上。
看着自己父亲询问的眼神,
伊莲羞红了脸,下意识放在林立腿边的小手像受惊的小鹿般,赶忙抽了回来。
早就察觉不对的维克托略带怒气的双瞳,在把自己女儿忽悠走的混蛋身上游走,可还没等他开口质问,林立率先挑起了话题:
“公爵先生,我听伊莲说您很喜欢葡萄酒?”
“是又怎么样,想凭几瓶葡萄酒拐走我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你想都....”
还没等维克托说完,
林立招招手,前座爱丽丝不情不愿的从公文包中取出几张卷起来的地契,接着说道:
“这是法国三家葡萄酒庄的地契,希望您能喜欢。”
真是个有钱的混蛋,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维克托还是没忍住三张地契的诱惑,默默收下后自我安慰道:
“听着小子,收了你的东西可不打算我同意你俩的事,虽然卡莫家族在德国是没落了,但伊莲身上依旧流淌着公爵血统,不可能和你这种,没钱.....外来小子在一起。”
伊莲有些不满的撇起嘴,身体往自己父亲身旁挪了挪,不满的撒娇道:
“父....亲,林,他很优秀的,我也很喜欢他,再说了乔治叔叔也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维克托被这个消息震惊住了,连忙询问道:
“婚事?我女儿要举行婚礼了我这个当父亲的怎么不知道?乔治叔叔,你是说乔治国王也知道你们的事,他....不反对?”
林立脸上挂着波澜不惊的微笑,接过话茬道:
“当然,国王相当认可我们交往。”
维克托感觉这世界一定是疯了的,他想过安布雷拉的影响力很大,但也没想到能这么大,有些不敢相信的回答道:
“我告诉你小子,别想拿乔治国王来压我,伊莲是我的女儿,我才是她的父亲。”
维克托的声音虽然很大,但在攥着三张地契的加持下,一切显得那么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