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件事我们就这么算了?”
威尔逊略显不甘的问道。
“算了?怎么可能,既然他们选择在我婚礼前送的这份大礼,那我们岂能不回礼?日本油价全面涨两成。”
“那个公司从我们这采购的每桶石油油同步上涨三成。”
林立吩咐道。
“万一他们选择和其他石油公司合作怎么办?”
威尔逊略显疑惑的问道。
林立拍了拍他的肩膀,望着窗外逐渐被黑暗吞噬的斜阳,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就把冈比亚的情况找几个记者爆出去,反正给我们造成不了任何损失,而他们这个秘密我吃一辈子!”
......
清晨,
威斯敏斯特教堂,迎来了一次史无前例的戒严,入目所见皆是身着同一黑色西服的保护伞雇员。
作为安布雷拉的最大股东,
林立的婚礼显然已经超脱了普通婚礼的范畴,其中所掺杂的政治考量、利益考量,已经远比区区爱情两字要浓厚的多。
因为受邀前来宾客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各国的高层政客以及和安布雷拉或多或少有利益牵扯的大财团负责人,
所以伦敦今天陷入了一次史无前例的戒严,除开政府车辆,其他所有民用车辆必须经过公开审查。
原先响彻天空的飞机也在这天由于,明媚阳光的不可抗力而被迫停飞。
虽然对公众的说辞是,
各国外交人员前来英国进行政治方面的协商,针对安全方面的必要举措,但只要是信息灵敏一点的政府官员都知道。
他们今天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位大人物的婚礼。
另一方面,
市面上自然没有任何关于这场婚礼的新闻,所有报社都明智的选择避开了这个热点炸弹,甚至就连某些要热点不要命的小报社也选择尊重。
这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为,
罗奇新闻奖在今年的盛大开幕,让多数记者看到了成名的方式,他们不想为了一时之利与奖项的主办方安布雷拉作对。
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
整个伦敦的黑帮向他们发出了同步警告,他们有照相机在手虽然不怕保护伞,但黑帮可不会跟你讲规则。
缓慢行驶的劳斯莱斯上,
劳尔勋爵对着随身的小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后,望着前方宏大的教堂,一时间竟有些感慨。
要知道他几年前刚结识林立这个小伙子时,
对方还只是个办事高效,聪明机敏的过分年轻的黑发小子充其量也只能算个得到他欣赏的忘年交。
但这几年的变化,
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先是用某种自己都不清楚的办法从意大利救回亨利,再然后自己对这位年轻人的印象仿佛只存在于报纸上了。
从远一点的保护伞的共同安保协议、再到以一个公司的军事力量拿下叙利亚、
再到现在已经拥有领先世界飞机技术,在世界搅动风云,让各个国家都迫不及待抛出橄榄枝的安布雷拉。
林立的经历在他眼中恍如一场书写在羊皮纸上的传奇,有时候劳尔甚至在想林是不是就是上帝的私生子。
或许在从战争地狱中爬起的恶魔,其中的灵魂已经不再是林立本人,而是由某个他也说不上名字的天神加以接管。
但不管是上帝私生子也好,是天神也罢,起码这位传奇没有忘着他这把老骨头,
当然,能参加这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高规格婚礼,对于他本人来说也是一种荣幸。
身侧已经和他秘密举行过婚礼的伊蕾娜,
仿佛看穿了劳尔眼神中的慌张,一双手紧紧攥着他,细声道:
“别紧张,亲爱的。”
劳尔微笑着摇摇头,看着窗外停放的马车,解释道:
“我不是紧张,只是有些感慨,没想到当初从把你那个酒鬼前夫打发走的帅气年轻人,在短短几年间已经成长到了我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真不敢相信,继续照这么发展下去,安布雷拉会变成什么样。”
“还记得吗?我们当初一起去看的罗马假日,也是这个年轻人投资的。”
提到电影,
伊蕾娜眼前一亮连连点头道:
“如果不是那场电影,你或许还不会下定决心给我一个名分不是吗,说到底我们还是得好好感谢你口中这位传奇。”
“毕竟他先是帮我摆脱了泥潭,而后又在某种方面促成了我的婚姻,说是我的救命恩人都不为过。”
劳尔点点头,
右手从怀中取出一份地契,他已经准备移居到叙利亚去了,曼彻斯特的别墅和几个店铺留着已经没用了。
与其卖掉还不如将这份地契连带着想相对应的回忆一同赠送给林。
余光扫过伊蕾娜有些不知所措的脸颊,
劳尔打趣道:
“怎么舍不得了?叙利亚在安布雷拉的帮助下发展的很不错,你不是很喜欢那的玫瑰花吗?听说那的玫瑰花海就算是见过,再多惊艳绝景的探险家也会想再多看一眼。”
“那离西西里岛也很近,我们时不时可以去那上面体验一下意大利风情不是吗?”
“反正现在飞机出行已经十分便利了,如果你还想回来,我们也可以搭乘飞机时不时回来看看。”
伊蕾娜摇摇头,说道:
“我是怕,我们这份礼是不是太轻了,毕竟他帮了我们这么多。”
劳尔浑浊的眼球显露出一丝难得的清明,
“不会的,有安布雷拉在,林什么礼物都收到过,与其做那些表面工夫,不如送一个情谊。”
车辆在教堂门前的红毯缓缓停滞,
受过严格训练的侍从,弯腰打开车门,恭敬的说道:
“劳尔先生,伊蕾娜夫人请跟我来,你们的位置在第一排。”
纵使劳尔自认为这辈子也出席过许多大场合,但看着周围,正微笑着打量他的大人物内心还是或多或少还是有了些紧张。
就在此时,
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扭头望去一张比记忆中多了几分沉稳的脸出现在他眼中。
“瞧瞧金属飞机之父,亨利先生居然也来了。”
听着劳尔的玩笑的口吻,亨利张开手给了他一个拥抱,对着眼前这个帮过自己许多忙的另一个父亲颇有些感慨的说道:
“好久不见劳尔勋爵。”
劳尔微微一笑拍了拍他肩头后,接着说道:
“好久不见亨利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