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芝加哥的中心别墅区,
托多正翘着腿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摇晃着杯中浓厚的红酒,衣着暴露的舞女正在他眼前翩翩起舞。
时不时凑到他耳边低声诱惑道:
“老板,还需要别的服务吗?”
托多舔了舔干涩的嘴角,随手从抽屉中取出一搭现金,说道:
“宝贝,去卧室洗个澡等我。”
舞女打量了一下厚实的钞票,给托多投去个性感的眼神后,听话的从他身上爬下,踩着高跟鞋朝着卧室走去。
将杯中的昂贵的红酒一饮而尽,
托多从未感觉生活有如此美妙,果然金钱才是生活最好的调味剂,没有钱的生活就如同一眼望得到边的黑白电影。
只有经过钞票的洗礼,才能变成多彩曼妙。
迈着轻快的步伐,托多打开办公室内一个上锁的房间,几个高大的保险箱屹立墙边,仔细校准密码打开后,成捆的美元将硕大的保险箱内堆放的满满当当。
还只是一小部分,
剩下的钱除了被他用方法洗白后存入几个匿名账户外,其他都堆放在只有他知道的仓库中。
现在他终于体会到钱多到花不完是什么感觉了,这还只是区区一千万美元,真不敢想象阿尔·卡彭那个蠢货一亿美元的收益是什么概念。
托多把玩着手中的钞票,双眼闪过一丝浓稠的贪念。
自己可是将整个芝加哥警局的力量用来帮阿尔·卡彭稳定局势,再多要点应该不过分吧?
合上保险箱,
托多小心关上门,办公室外猛然传来一阵惊呼,随后很快又平静下来。
“出什么事了吗?小姐可别被我新买的画吓坏了。”
托多端起两杯红酒,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并不担心安全问题,或者说压根没往安全问题方面想,毕竟这可是中心别墅区,警车二十四小时巡逻。
屋外的灯火通明,任何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如果有小偷能不被发现闯进他的房子,那这个小偷十有八九也能天衣无缝闯进白宫。
将唱片机放上他最喜欢的钢琴曲,托多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一干二净,哼着小调朝着卧室走去。
刚出门,
看着卧室半掩的房门内没有传来任何水声,托多内心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难不成舞女拿钱跑路了?
应该不会吧,他这次找的服务人员可是业界顶尖的。
还没等他细想,一只手搭上了他的后背,托多内心一松。
这个舞女还挺有情调,居然还会和他玩这套。
“宝.....”
扭过头,后半句话被硬生生卡在了脖子里,双手的高脚杯由于过于激动,一个没拿稳在地板上碎成了玻璃渣子。
映红的酒液如同,弥漫的血液般在地板上无规则的流动。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办公室桌子里还有五千美元的现金,当然如果看上别的你们也可以随便拿,我全当没看见。”
两个身穿黑色风衣,戴着白死神面具,手持消音手枪的壮汉如同两个索命的鬼魂般出现在眼前。
卡罗拉将风衣微微敞开,熟悉的警服很好解答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你就是芝加哥警局的托多局长?”
“你们居然知道我是警察局长还敢来我家偷东西,你们就不怕......。”
托多不敢相信的问道。
卡罗拉在嘴边竖起食指,冷声道: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很简单的配合.....懂了吗?”
“你们不是为了钱来的?你们是奥特菲帮派来的人?我就知道这群吝啬的家伙会想方设法将钱抢回去。”
托多大声说道。
“瑞克!”
卡罗拉吩咐道。
收到命令的组员,用枪抵住他的脑袋,清脆的松保险声让托多明白,自己如果再多说一句话绝对会死。
连忙闭紧嘴,朝着卡罗拉投去配合的眼神。
“很好,这才是配合者的姿态,不介意陪同我参观一下您的办公室吧。”
好不容易求饶的机会,被手铐铐住双手的托多连声道:
“不介意,不介意。”
确定办公室内没人后,卡罗拉朝瑞克微微点头,一大截绳子从随身的大包中被取了出来。
看着对方奇怪的动作,
好奇感让托多很想开口询问,但恐惧感又让他终止了这个想法。
“坐自己位置吧托多阁下,没想到您还有打字机啊,这倒是省去了我很多工夫,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你是不是认识奥特菲帮一个叫保罗的人?”
卡罗拉摘下面具,一张缺了耳朵满是刀疤的脸出现在托多眼前。
“你们不是奥特菲帮的人?难不成是查巴巴拉家族,不可能啊他们地盘上全是我们的人手,一有风吹草动绝对会被我们发现。”
托多盯着他的脸,在脑海中搜寻一圈后,低声喃喃道。
“看来我们的托多阁下不长记性啊,瑞克....把绳子给他套上。”
卡罗拉淡淡的开口道。
还没等托多听懂这句话的意思,绳索绑成的圈套捆住了他的脖子,定睛一看一个简易的上吊装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工了。
刚想挣扎,
看着对方的手枪,还是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配合的说道:
“没错我认识,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卡罗拉继续问道。
“不知道,您和他有仇吗?
我再次劝告你们,携枪威胁一位警察局长,你们一但被抓到,下辈子到会在监狱里度过。”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卡罗拉将桌面上的电话推了过去,接着说道:
“给他打电话,把地址问出来,刚才你又说了一句废话,看来您很不喜欢配合啊,瑞克按照我说的打字。”
“我托多·卡丘正式将就任芝加哥警察局长一职期间所犯下的所有罪行,以遗书的形式记录下来....。”
看着身旁戴着鬼脸面具的壮汉,敲着“自己”的遗书。
托多感觉耳边的钢琴曲成了他最后的亡命曲,他还有大笔的钱没花呢,他不想死,他想活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打我打!”
托多颤抖的拿起话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