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
阻断运输线,
扰乱全球贸易航线的虽然听上去咄咄逼人,但就如同用巨力挥舞长刀,潜艇开动一同带动的是整个德意志的石油储备直线下降。
再加上虎式坦克这个前线吃油大户。
原先能撑两年的石油储备,
现在能扛住一年半都成了个难题。
空军的行动进一步缩小,
安布雷拉的标准化军事飞机体系,是一把双刃剑,过度依赖强者虽然能取得一定的优势,也会让自己忘了该有的招术。
由于叙利亚不缺油,安布雷拉不缺油,风神引擎的耗油量放在德国只能用高的可怕来形容。
这也成了德国的死穴,
哪怕有风神引擎的图纸自主研发引擎需要大量的时间。
他们只能减少飞机的起飞次数,
原本制定的针对伦敦的轰炸,也因为法国被安布雷拉提前打造的防空火力网,以及耗油问题而被迫终止。
37年后,
苏德蜜月期公路旅游,廉价汽车的美好时光随着战争机器开动一同沦为了泡影。
民用用油被严格把控,
生产小汽车的工厂统一改组,合成油工厂的烟囱燃起阵阵黑烟,一切转为为战争服务。
待遇的下降也一同体现在士兵的口粮上,
对法开战时清一色的牛肉罐头搭配面包罐头,从三天一次供应,到一周限量供应,以至于牛肉罐头都成了货币。
士兵都用它来交换更多的口粮,根本不舍得吃。
每扩一次军,
吸纳的就是国内用于劳动生产的青壮年,现在虽然还能勉强依靠由犹裔与战俘所组成的残酷劳改营来维系生产,但只要再打一次败仗,再遭受一次大规模的损失。
就该轮到老人和女人上了。
物资生活上的缺失,
勉强还能用信仰乃至精神弥补,这也是希尔能依旧维持这场战争的底色,数百万工人党成员就是他驾驭这架战车最好的齿轮。
前线,
克里米亚总指挥部,
隆美尔正为延续战争的进度,做着最后一份努力,高加索油田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
是非成败,
全靠他能不能在不破坏石油装置运转的情况下,为德意志夺取这块宝地。
“将军,先头部队已经抵达了高加索地区,第二集团军开始针对斯大林格勒做着最后的准备,他们希望我们先在斯大林格勒南部驻扎两个月的时间。”
“他们推测一但斯大林格勒被围困,高加索的地区的二十五万苏军绝对前来支援,我们也能减少进攻压力。”
“莫斯科地区也会派遣大量部队赶来驰援,赖歇瑙将军也给中央集团军的指挥官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尽量掐准时间发动进攻,吸引苏军的主意为夺取斯大林格勒创造两个月左右的真空期”
“这两个足够他们攻入城区了。”
参谋细声汇报道。
“可这与元首的指挥背离,我接到的任务是以最快的速度夺取高加索地区,恢复当地的石油供应生产。”
隆美尔望着地图,右手支撑着下巴,略显犹豫的开口道。
但又想到分兵带来的军事力量分散,可能导致第二集团军进攻受挫,他还是决定卖赖歇瑙一个人情,先充当两个月的护卫再转而在八月开展新一轮的攻势。
毕竟这段时间刚好冰雪消融,带来的泥泞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这样也能营造主攻斯大林格勒的假象,
从而让苏俄方面先将目光放在斯大林格勒,而不是高加索地区。
“那将军您是意思是....否决?”
“不...给柏林发封电报,就说部队休整需要暂时减缓对高加索地区的进攻,给前线部队发调令吩咐他们朝着第二集团军指定地点开赴。”
“当然这个人情仅限两个月时间。”
隆美尔开口道。
殊不知,
就是这一意料之外的决策,让他与死神的长镰擦肩而过,也让他与老朋友的会面晚了几个月。
....
一个月后
土耳其军事基地,
火车承载着无以计数的军事物资缓缓抵达站台,全叙利亚加班加点生产的利维坦运输机,停靠在跑道。
当然不仅仅有运输机,
整个叙利亚空军总指挥部都在这临时新开设了一个站点,轰炸机、战斗机、侦察机填满了所有肉眼可见的平地。
虽然古德里安一再强调,
两个加强师压根用不着这么多的空中力量支援,但用空军总负责人的一句话来说就是:
“能用轰炸和对地扫射一拳打的他们起不来,为什么还要玩弄战术呢,只要拳头够大够硬,所有的战术都能被密集更密集的轰炸解决。”
“安布雷拉有这个实力,为什么不用呢?”
就在这种稀奇古怪的火力致胜理念中,
古德里安也必不可免的被带偏,觉得合情合理起来。
话虽如此,
其实这些堪称先进的飞机,也只不过是即将被迭代的替换品,喷气式飞机出现改变了一切,以至于所有的研究方向都开始朝着喷气式飞机靠拢,这些东西对于安布雷拉而且已经是老旧的产物了。
二战的这一段时间,
或许是这些老东西最后活跃在天空的一段时间了。
当然军队备战不代表,
古德里安的装甲部队同步停止的训练,因为方圆几十公里的地区全被安布雷拉人为清空,以及把控的原因。
空投一体化技术,
也在这一段时间内不断操练丰富,从早到晚日夜都能听见利维坦的轰鸣在天空回荡。
无以计数的坦克空降地面,没过几天转而又重回天空。
尽管如此,
由于空降技术的不成熟,需求的坦克驾驶员的身体素质过高,能充当这种空降坦克的驾驶员也是少之又少,经过精细筛选,也堪堪只能编成一个五十辆坦克组成的空降编队。
而古德里安也给这支部队取了个好听的名字
——钢铁天使。
“父亲,我们真的要对曾经的同僚们进攻吗,隆美尔不是您的朋友吗?”
身为这支装甲师的坦克营长,冈特有些不忍心的问道。
“别叫我父亲,军营里你应该称呼我为长官冈特营长,还有一点战场上没有朋友,我们都只是在为各自选择的道路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