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年的钟声敲响,
僵持了近两年半的赫尔曼审判随着无罪释放,落下了帷幕。
苏俄的不满是肯定的,
当天莫斯科官报真理报,在斯大林的获批准下,开始了长篇的笔伐:
“这是耻辱性的一天,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已经摆放在了所有坚持真理,坚守正义者的眼前。”
“德意志的屠夫,希尔的铁十字元帅赫尔曼过往的恶行,被英美联手用间谍二字抹了个干净,他们的残酷仅仅针对日本人,针对德国!他们无与伦比的宽容!”
作为回应,
丘吉尔顶着皑皑白雪,将波兰、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代表请到了国会广场,同庆贺圣诞的烟花、加班加点的记者们一同宣布了两极的割裂:
“有记者朋友问我,针对曾经的盟友苏俄如何看待,我想说的是战争一结束,这只曾经入侵芬兰的野兽就迫不及待的朝着东欧扩张它的野心。”
“在我身旁的分别是,波兰与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代表,战争结束作为受害国的他们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复国权利。”
“莫斯科还将他们列为曾经帮助过德国的罪人,着手在他们自己的国家,建立了属于苏俄的政权,这是何等的狂妄!这是何等的讽刺!”
刺眼的闪光灯抓拍着周遭的一切,
冷意让记者裸露在外的手指变得无比僵硬,但从口鼻呼出的热气可以看出,面对大新闻每个人都异常的兴奋。
“丘吉尔先生,这么说您是要对苏俄宣战吗?”
“不,前不久刚结束的战争已经给了我们,用人命与鲜血编成的教训,谁再掀起一次世界大战,谁就是和平破坏者,我不是,也绝不可能挑头破坏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
“至于他们会不会,我严阵以待,我身后的英国士兵们,民主世界们,严阵以待!”
丘吉尔双手紧握成拳回答道。
信号自伦敦升起,
不可避免的远渡重洋盘踞在华盛顿的天空,
几乎在同一时间,
白宫新闻发言人开始朝着世界,阐述他们的立场:
“美国将时刻与英国处于同一战线,高度相似价值观,以及现实经济政策使得英国在长久时间内都会是美国最好朋友。”
“当然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形势,美利坚有绝对的军事能力,以及经济能力能应对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
“苏俄人必须明白,他们战胜了德国,但这不代表....苏俄天下无敌!,就算他的军队天下无敌,无意义的危险扩张带来的也只会是天下皆敌。”
不同于丘吉尔的针锋相对,美利坚的立场虽然一如既往的偏袒英国,但语句间显然多了些调和的味道。
毕竟欧洲是英国的主场,
对于他们而言没有多大的直接利益冲突,假如苏俄那一天在美洲掀起一场布尔什维克风暴,那言语将比丘吉尔更加激进。
将稿子合上,发言人接着问道:
“有人要提问吗?”
看着众记者高举的左手,发言人挑了一个留着波浪卷发的女记者,这并不是无心之举。
作为白宫高级行政官员他自然清楚,
加大力度维护且保障平权,是无数个即将执行政策其中的一条,其中还包括禁毒、禁烟,加大工人福利待遇提高,削减民族歧视等等等。
这都是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竞争所必要的准备。
“发言人先生,我想问,如果英国与苏俄爆发战争,我们是否会参战?”
作为华盛顿政治报的记者,
留着卷发的女子提了一个角度相当刁钻的问题。
如果说是,
那么美国将介入到一场不属于自己的战争,部分民众自然会不满。
但如果说否,那岂不是美国成了民主世界的叛徒?
想到这里发言人脑袋一转,用另一种方式化解了这个问题的两不讨好:
“只要世界还有核弹的存在,我们就会不可避免的被拉入毁灭的漩涡,两个拥核国家开战,参战与否真的还重要吗?”
想到日本绽放的烟火,
女记者稍加思索后,面对这个颇有深意的回答满意的点头坐下。
见提问时间过去,
发言人接着开口道:
“话已至此,天佑美利坚!”
.....
莫斯科,
战争的胜利是值得欢庆的,但同时也是值得哀悼的。
最显著的标识就是,
无数优秀的党内青年干部,死在了与德国人的短兵相接中,那些高喊乌拉顶着暴雪冲锋的指导员本是某个州政府信仰坚定的布尔什维克党员,是维持党内运行的中坚力量。
但就是这么一群人,
还没得发挥出最大价值,就被子弹贯穿胸口,长眠在冻雪层下,亦或者德国人朝着集中营挥舞的屠刀中。
当然在斯大林眼中这个问题现在目前看上去不重要,找一批新人填补空缺便是。
“斯大林先生,我们外派叙利亚间谍传递回的几个安布雷拉大致研究走向,太空与火箭。”
战争一结束,
斯大林像是从重担子下猛地解脱般,一下老了不少。
发间的白发并没有随着胜利淡去,反而越发密集起来,眼角和额头也出现了老化的皱纹。
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摄人心弦,
像是一瞬间就能洞穿所有人内心深处的秘密,哪怕是契卡部长贝利亚面对这目光也只能低下头,生怕自己隐藏在深处的小秘密被挖掘出来。
斯大林冷冷一笑,
对于贝利亚的私事他并不在乎,将烟斗点燃,将翻译过后的英美报纸塞入抽屉,斯大林开口道:
“太空与火箭?安布雷拉有的我们也要有,美英已经不屑于伪装他们的丑恶嘴脸,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追赶上,他们共同打造出了的灯塔安布雷拉的科研水平。”
“安布雷拉发射的卫星,我们也要发射,他们想步入太空,我们要比他们更快。”
“这是一场竞赛,军事、经济、福利、科技乃至太空都是竞赛的一部分,只有彻底在这些领域获胜,让世界看到布尔什维克制度的优越性,我们才可能将资本主义定死在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