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庆清醒的时候,已经在郑瑶的别墅里面了。
张元庆只觉得头疼欲裂,自从知道自己喝酒断片之后,他已经很少喝这么多酒了。昨晚如果换做以前,他会去找牛胜强,跟老牛好好喝两杯。
可是现在老牛也不知道在省城什么地方,张元庆也找不到一个贴心的人。于是干脆把自己关在郑瑶过去的房子里面,一个人喝着酒。
结果自然是把自己喝得昏天暗地,想起了这些,张元庆缓缓松了一口气。
身体上的痛苦,让他心里好受多了。尽管他仍然不知道杨絮为什么离开,可是他现在也想通了,都不重要了。
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她们的去留,并非自己主观能够控制的。
正如张元庆劝吴赫的,花未全开月未圆,寻花待月思依然。花月本是无情物,若是多情更可怜。
人世间最美好的,莫过于花没有全开,月亮还没全圆。因为花一旦全开了,那么就要凋谢,月亮最圆的时候就要缺损。完美的下一步,就是不完美。
离别悲欢如同月圆月缺,本都是无情事物,自然规律。而太过执着的话,只会让自己更加可怜。
张元庆缓缓坐起身,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了。突然他听到门外有声音,他打开门看到正在打扫的赵心怡。
“姐,你怎么来了?”
张元庆看到这位干姐,有些诧异。
赵心怡原本正在打扫卫生,听到声音就起身,看到张元庆之后,她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随后摇了摇头:“你啊,把郑瑶家里弄成这样,怎么喝得这么多。你……”
赵心怡欲言又止,眼神既有责怪,又有一些说不清的情绪。
张元庆抓了抓头:“姐对不住,我昨晚心情不好,就想要找个地方把自己关起来。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张元庆记得,这个房子除了自己和郑瑶,其他人应该是进不来的。
赵心怡支吾了一下,然后解释了一句:“还不是依依担心你,找郑瑶要了密码,果然找到了你。”
张元庆没想到自己都躲在这里了,周依依还能找到自己,这丫头可是够妖孽的。
不过左右没有看到她,张元庆诧异问道:“那依依呢,这么一大早去上学了?”
赵心怡目光移开,看向一边:“还不是你这些瓶子,依依摔了一跤似乎有点严重,我让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啊,依依受伤了。她现在在哪个医院,我去看她。”
张元庆还是很关心周依依的,听说她受伤了,就要去看望她。
赵心怡赶忙拦住他:“行了,没有多大事,你还是赶快洗个澡打理一下,老周中午在家等你吃饭。你把他宝贝女儿……摔了,我估计中午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你准备挨批吧。”
张元庆的确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周依依摔哪了。有可能是把屁股摔了,所以不方便自己探望。
张元庆赶紧洗了一个澡,赵心怡则是把他衣服给洗了,然后用烘干机烘干。
张元庆收拾了一番,重新恢复往日的精气神。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张元庆跟着赵心怡回到了周强斌的家里。
周强斌现在还是天水市市长,不过消息都已经传出来了,他回省城市当市长的事情板上钉钉。
所以近期他也经常来省城汇报工作,为了调动做好一系列准备工作。人逢喜事精神爽,张元庆能够感觉到,周强斌仿佛年轻了几岁。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依依,张元庆看到这位老领导的时候,老领导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张元庆也有些无奈,他就是害怕出事,自己一个人跑到郑瑶空的房子里面喝酒。谁能想到,这都能被周依依找到,结果这丫头还把自己给摔了。
但是无论怎么说,还是自己喝多了。看到老领导这生闷气的样子,也不敢跟他解释。
张元庆只得主动承认错误:“领导,我……有错。”
周强斌看着他老半天,才闷声问道:“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吧,心怡你去催一下,早点开饭。”
赵心怡赶忙去让保姆快点上饭上菜,周强斌也没多说,带着张元庆到桌上坐着。
不过今天座次有点不同,周强斌竟然让张元庆坐在主座。
张元庆哪里敢坐:“领导,你这不是开玩笑么,我哪里敢坐在这里。”
“你张大区长还有什么不敢坐!坐下吧,还要我发火才坐?”
周强斌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生硬的说道。
张元庆感觉周强斌的火气似乎真的很大,他只得坐了下来。
周强斌又问道:“要不要喝酒,不然我陪你喝点?”
张元庆哪里还敢喝酒,他连连摆手:“不喝了,领导,我再也不喝了。”
看着张元庆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周强斌不知道为何,又有些想笑。他已经知道张元庆这几天的遭遇,先是遭遇火灾差点不测。
随后又碰到了未婚妻分手离开,可以说人生低谷都碰到一起了。
而对于张元庆未婚妻突然离开,周强斌其实心里有些谱,因为他也看到了那个令他生厌的女人。
看到那个女人,周强斌也明白了自己女儿去京城的事情,他也想通为什么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去省城市当市长的想法为什么会实现。
周强斌不由想起自己女儿,心里心疼的紧,再看到张元庆,他生了半天闷气,最后将碗放下。他也不走,就看着张元庆吃。
张元庆就一个劲的埋头苦吃,感觉自己怎么跟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
吃完饭之后,赵心怡给两人上了茶,然后拍了拍周强斌,让他收收脾气。
周强斌这才清了清嗓子,冷声开口:“元庆,感情上的事情不能强求,现在还是要以工作为主。繁华区这几天的情况很乱,蒋莹在那边大开杀戒。我让你心怡阿姨打电话过去,结果也没用,必须你回去一趟。”
张元庆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但是他又有些疑惑,什么心怡阿姨?不是我姐么?我啥时降了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