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六和夏玉了看进到棚子里施泽兰和宛玉,他们继续忙活他们自个的事情。
宛玉低声嘟囔:“我们来了,他们都没有表示。”
施泽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挺好的,你没有烧得说胡话。
天天见面的人,用得着客气来客气去吗?”
施小六和夏玉眉眼都不曾抬一下,而宛玉被施泽兰拉出去前,还回头看了看。
施小六和夏玉专注他们自个的事情,眉都不曾抬一下。
宛玉跟着施泽兰转到另一边坐下来,她看着施泽兰:“兰姐儿,我想念师父师娘了?”
“那你要不要回宗门一趟?”
“不要。
我只要回了宗门,我父亲和母亲便会赶到宗门来。
我不回去,我师父师娘都跟着少一些麻烦事情。”
施泽兰看着她:“这里有我们驻守着,你可以自行去周边转一转。”
“不去。
我师父和我说了,我这一两年的运气平平。
我担心我在外面转一转,万一对凡俗界的男子一见钟情,我以后怎么办?”
“噗。”
施泽兰端着的杯子倾倒下来,还好杯中无水。
“宛玉,你话里意思和那中邪没有什么区别。
你是非常容易对别人一见钟情吗?”
宛玉摇头:“应该不会吧。
但是我担心会受我父亲母亲的影响,看到一个容貌过得去男人,便对他暗生情意。”
“我给你两张净化符,你也不要出门了。过了这一两年,你才随心意行事吧。”
宛玉也是这般的点头:“我师父说,现在宗门只有你们三人的运气最为旺盛。
我跟在你们的身边,这一两年应该能平安的度过。”
“跟吧。
反正你来了,我也有伴了。”
宛玉看着施泽兰:“你不生气我利用你们避凶趋吉?”
“你做过对不起我们三人的事情吗?”
宛玉用力的摇头:“没有。
我和夏家解除婚约后,我在外面都不曾诽谤过夏玉的名声。”
过后,施泽兰把宛玉的事情说给施小六和夏玉听,施小六听后恍然大悟道:“君师叔为宛玉真是考虑得周全。”
“君叔历来护短,宛玉又是他的大弟子,是君叔最看重的小辈。”
“夏玉,在你君叔的心里,宛玉比你的地位来得重要?”
夏玉满脸纠结神情看着施泽兰:“你怎么跟宛玉学了挑拨离间的本事?”
“夏玉,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事情?”
夏玉点头:“修行的人,有几人信命由天定?”
“我们更加相信运由己生。”
施小六接了夏玉的话,夏玉赞同道:“这些年,宛玉的父亲母亲只要见到宛玉,他们就会失去理智,会冲动的做下糊涂事情。
他们没有见到宛玉,反而能够清醒处理许多的事情。
君叔让宛玉避开去,避到我们这里来,正好有兰姐儿在,宛玉等同有了一个能够开解她的伙伴。”
施泽兰看着夏玉皱了眉头:“你几时收到君师叔的消息?”
“法事堂的师弟把消息带给我的。”
施泽兰明白:“我知道了,我不会和宛玉说这里面的事情。”
施泽兰走了后,施小六对夏玉说:“宛玉的父亲和母亲是不是还做了别的事情?”
夏玉叹息的点头说:“她父亲母亲的修为低,这些年服用了一些丹药,也只是让他们的身体健康,改变不了寿数。”
“他们应该还能活几十年,他们现在就心急了?”
“他们太过急功近利了,其实他们要是沉下心来,还是能够继续提升修为的。”
夏玉四下里看了看,低声说:“君叔与我说,这对夫妻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他们的丹田受损严重。
他们能够活得这么长久,是药阁有人用心保全了他们的寿命。”
施小六认真的想了想:“我在宗门的时候,听一位师弟与我说,三师兄喜欢钻研一些特殊古怪的病例。”
夏玉看着施小六,他沉思好一会:“我明白了,他们是你三师兄的病人。”
“夏玉,我三师兄不是有心与你们夏家作对,他只是对这种特殊病例有兴趣。”
夏玉看了施小六一眼:“我们夏家也不是不讲道理,而且知道是你三师兄在给他们治病,我们夏家只会成全这桩好事。”
施小六笑了:“这事一定要隐瞒兰姐儿吗?”
“看情况吧。”
法事堂弟子的到来,还是影响了驻守河对岸四人的生活。
宛玉喜欢拉着施泽兰一块去风口:“兰姐儿,法事堂的师兄弟们最知道宗门的大小事情。”
“我们去了,他们会说给我们听?”
“肯定不可能的,
但是我们和他们交谈多了,大家熟悉了,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多言的人,也许会对我们讲一些不伤大雅的故事。”
“行吧。
反正闲着也无聊,不如去请教法事堂的师兄师弟一些事情。”
“兰姐儿,你比我会啊,你还会主动与人交谈。”
“那我们去了,总要与人说话吧。”
“是啊,我原本想从关心他们的修为入手,现在我觉得你的说法要自然许多。”
“不会吧。
你从前认识宗门的人,一开始话题就是这么的猛?”
“嘿,嘿,嘿,当然不会这么的直接。
我年纪小的时候,会夸赞别人修为高。
后来年纪大了一点,就会向他们请教修炼的事情。”
施泽兰装作擦拭额头汗水的样子:“宛玉,你果然冰雪聪明,平时你是在我们面前故意装作笨。”
宛玉没有好气道:“我在你们面前还要端着,我这日子要多难受。”
她们两人去了风口,正好法事堂的弟子们围在风口,她们两人过去后,他们让开了一点位置。
施泽兰听着风声,皱了眉头,对旁边站着的法事堂弟子说:“师弟,你听出这风里的动静没有?”
那人转头看向施泽兰:“兰师姐,你听出什么了?”
“风势越到中心,越显得不太顺畅,仿佛是历尽艰辛,才到了中心点。”
“我再听一听。”
一会后,那人对施泽兰说:“兰师姐,是有你说的那种感觉。
之前,风也是这样的吹吗?”
“不是,风势猛烈的时候,是一直非常的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