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孙杰克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古怪的金属树。
眼前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可能跟所谓4号档案库对上。
这里的一切都跟外面的大都会格格不入,总感觉怪怪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画风都是不同的画风。
“这玩意好像对金属过敏,我只要一碰到就会直接枯萎。”
一旁的塔派再次伸出他那金属手来,在另外一个盒子上轻轻一拍,盒子里的婴儿再次地坍缩变小。
“金属过敏?”当看到那婴儿迅速变小之后,孙杰克用其他材料同样测试了一下,发现除了肉体接触之外,其他任何材料都会引起这婴儿的自我销毁。
“这似乎不是金属过敏,好像是某种dna识别。”
孙杰克刚说到这,脑海中瞬间灵光一闪,“等等!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
孙杰克扭头看向了他,“你忘记3课是对付什么的?不管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这种所谓的过敏是负责预防智械危机的,杜绝任何ai接触的可能!”
“我去,那按你这么一说的话,那婴儿是真的用来存储档案的?”
“这”孙杰克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贴近那些方形婴儿培养皿,声音低沉地说道:“那恐怕是了。”
随着他伸出手来,轻轻触碰着那些方块,就发现这些东西并不是类似玻璃冰冷的触感,而是带着温度的。
战甲提示,这玩意的温度刚好跟人类的体温一样。“恐怕3课的这帮家伙为了预防智械危机对他们的渗透,所以才特意用人脑来取代计算机。”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就是他们没找错,这里就是档案库,这些婴儿们就是用来存储数据的湿件,如此警惕,这里面说不定真的有能让《革命孙杰克》下架的敏感话题。
但是坏事就是自己面对这新玩意,根本没有头绪,找不到接入的办法。
孙杰克伸手拿起一个透明的培养皿,弯曲手指用关节轻轻地敲了敲,随后用耳朵贴上去听了听,最后张开嘴来啃了啃,依然没有半点头绪。
“是不是那棵树啊?”塔派向着中间那一棵由数据线缠绕而成的树干指去。
“树?”孙杰克打开身上战甲的各种探测设备,轮番扫描出如何接入间点,别说接口了,这玩意用不用电维持都是两说。
就在孙杰克琢磨的时候,他看到了那盒子里那刚刚死去的婴儿被排了出来,一个模糊的肉球顺着数据线再一次地投入管道之中。
他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却发现系统扫描出来显示这玩意的信息居然并不是受精卵,而显示的是一颗寄胎瘤。
孙杰克原本以为这玩意是真的婴儿,现在看来它并不是,只不过是长得像婴儿而已。
“被损坏的话还能马上修复?所以原来这玩意是消耗品吗?话说如果是消耗品的话应该要用才对,可怎么用呢?”
“如果说,这玩意是为了防住智械危机的,那我觉得它的接入方式应该是某一种只有可能是人类有的,但是智械危机绝对没有的非常特别的接入方式。”一旁的塔派在旁边提醒道,无法触碰这东西的它只能站在一旁提提建议。
“人类有什么信息接入方式?靠语言吗?你看这小玩意像是会说话的样子吗?”孙杰克最终还是打开那培养皿,把那孩子从液体里面捞了出来,向着塔派抛了抛。
“我不是说语言,智械危机同样也有语言,那样根本防不住它们,应该是某种更加原始的接入方式,以人类肉体为出发点的,比如嗅觉。”
孙杰克闻了闻,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触觉。”
孙杰克伸手摸了摸,发现除了感觉这小家伙身体过于软乎之外,并没有太多感受。
“以及味觉。”
“什么?你让我吃了它?”孙杰克无比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一旁的塔派。
“来都来了,试试呗,难道你有别的办法吗?”塔派耸了耸肩膀。
“不过我劝伱最好快点,我感觉外面的消杀已经快结束了,等屏蔽等级降下来,圣杯那边马上就能看到咱们这边的画面了。”
“要是没作用,我要这玩意卡你内存插槽里去!”孙杰克强忍着恶心把那玩意塞进嘴里.
下一秒,当那寄胎瘤接触孙杰克舌头跟口腔黏膜的瞬间,直接在孙杰克的嘴里爆开,浓郁的血腥味瞬间满嘴都是。
某种暗红色的液体,渗透进孙杰克的皮肤,快速突破血脑屏障,顺着脑液直冲孙杰克的大脑。
“呕~~!”孙杰克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呕吐着,各种画面跟记忆如同梦境般不断在他脑海中闪回,就仿佛是他自己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一样。
那是一個穿红衣服的小男孩,畏惧地躲在一位保姆机器人的身后,在他的面前是彻底失控的所有ai。
有人形的,也有非人形的,他们的眼睛都是红色的,它们似乎在跟保姆机器人对峙。
各种画面走马观花一般在孙杰克的脑海中划过,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被塔派给晃醒了。“喂?没事吧?杰克!杰克!!”
“我昏过去了多久?”孙杰克发现塔派把自己搂在怀里。
“没多久,就3分钟,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我检测到你的脑电波异常波动了。”
“嗯。你说的办法是对的,这玩意就是这么开启的。”
“那你看到了里面存储的什么档案没有?”塔派追连忙问道。
孙杰克认真地想了想,“好像吃太快了,信息非常的混乱,没接收到一些有画面感的信息。”
“哎,你这完蛋玩意。”塔派把怀里的孙杰克往地上一丢。
“我靠!有本事你去啊!你知道不知道那感觉多难受!”孙杰克挣扎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没好气地走到树边再次接过一块培养皿,再一次地打开了。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那么急了,而是小心翼翼地咬住一只小手。
伴随着一缕缕的腥味液体进入嘴里,稳定的画面出现在孙杰克的脑海中。
那是一架无人机,断了两只螺旋桨的它被关押在戒备森严的实验室中。
一位光头黑人的全息投影出现在无人机面前,正在跟它交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