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的贪污,只是一道开胃菜。
当许攸被捕入狱之后,许多人都在谈论,许攸是否已经勾结董天武。
跟许攸交好的一些人,连忙撇清关系。
但是也有人,因此而恨上审配。
接下来,又有一些贪污受贿的事情,不停地被爆出来。
坊间传闻,就连军中将领张郃和高览,都与董天武互通书信。
也有人说,是韩馥不甘心自己的冀州被袁绍所夺,所以才让张郃和高览与董天武联合。
韩馥府邸
“这,这是什么东西,快给我送出去啊!”
“到底是何人给我送来的书信,我不看!”
“我不看啊!”
韩馥将面前的一封文书,直接丢了出去,声音尖锐地喊道。
最近他收到了许多文书,皆是他原本的部下传来的,他们声称要帮助自己,将袁绍从冀州赶出去。
还有些人,则是表明,自己一定会遵从韩馥的意思。
更有人称,自己一定会为韩馥出口气。
这些人疯了吧?
他有什么意思,他能有什么意思啊?
他又出什么气啊!
他现在都在袁绍的监控之中,而袁绍大败公孙瓒之后,声势愈加强盛。
他昔日还掌控冀州之时,都只能被迫让位,更不用说自己是阶下囚。
韩馥都已经认命了,可他们这会儿跳出来干嘛?
早干嘛去了!
“主公,自袁绍入主冀州之后,冀州便战火不断,先是与公孙瓒交战,如今又要与太师交战!”
“袁绍穷兵黩武,冀州将饱受战乱之苦!”
“且不说此次袁绍必定会战败,纵使他侥幸胜了,太师只会派遣更多的兵马来进攻冀州!”
“我冀州百姓,何其无辜啊!”
“还请主公振奋精神,夺回冀州,让冀州再度恢复到祥和安宁之中。”
耿武看着韩馥,一脸肃然的说到。
他知道主公对昔日的冀州,有些失望,但不管怎么样,他此时都必须要振奋起来。
冀州万民的未来,都在他手中。
“耿武,如今的冀州之主是袁绍,我已经不是冀州的主公了!”
韩馥闻言,瞪大眼睛看着耿武。
这人也要害死自己不成。
莫非忘了,自己等人到底是在哪里。
“主公,我明白您的担忧!”
“但这府邸之中,并没有袁绍的眼线。此间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并没有别人知道。”
“我已经派人联系张郃和高览,还派人联系麴义将军!”
“自从袁绍入主冀州之后,他们并不受到袁绍的信任,想必此时也会念及主公的好!”
耿武知道韩馥的担忧,不慌不忙地说道。
耿武原本便是韩馥的亲信,他纵使也归顺袁绍,更加不受袁绍信任。
再加上袁绍自身的谋士便有很多,他几乎没有什么出头之路。
此次见到袁绍大军出征,又见冀州内,人心惶惶,便知道机会到了。
恰逢有些人与密谈,他便找到了其中的机会。
若是能够扶持韩馥,重新成为冀州牧,夺回冀州。
再向太师俯首称臣,到时候韩馥成为冀州牧,他也将成为韩馥的左膀右臂,再度回到冀州的权力中枢。
“耿武,若是此事不成,到时候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
韩馥见着耿武这坚定的神情,强压住内心的恐惧,沉声问道。
“干大事,何惜此身!”
耿武声音坚定如铁,眼放精光,继续拱手道:“主公放心,那袁绍受您恩惠,必然不敢谋害于您,否则他便真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若是此事出现任何差池,我耿武愿揽下所有的罪名!”
“此事皆是我耿武一人所为!”
说完之后,耿武便不待韩馥说些什么,兀自转身离开。
韩馥见着耿武离开的身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耿武接下来将借着他的名头去办事。
但他现在,只能够当做不知道了。
“主公,麴义将军的部下,请求拜见。”
正当韩馥饮酒之时,管家又来到韩馥跟前,俯首说道。
“不见!”
韩馥心烦意乱地喊道。
“大人,麴义将军部下,留下一封信,便离去了。”
“他说,自己明白主公的意思。”
管家再度走了进来,双手恭敬地呈上一封书信。
“我不看啊,我说我不看啊!”
“他明白什么啊!”
韩馥顿时心态大崩,将手中的酒杯猛地掷向地上。
酒杯顿时被砸去一角,杯中的美酒,顿时都洒了出来。
“去,去请田丰好友,审配之子,逢纪子侄来我府邸,再去多请些名士!”
“我要宴请他们,与他们共同饮酒,赏舞!”
“再给我去请整个邺城的舞姬,入我府中!”
韩馥见着桌上的美酒,又是大声喊道。
他必须要避嫌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到时候他便是跳进黄河水也洗不清了。
以纵情声色,向那袁绍证明,自己没有其他的异心。
其余人的所作所为,与他皆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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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勾践卧薪尝胆,王翦索取钱财,萧何纵容家人劫掠而自污!”
“这韩馥大人,倒是纵情声色,真是下的好大的棋!”
袁绍很快便听到邺城内的风声,立即宴请众人,借着酒意说道。
邺城乃是他的大本营,他的家人都安置在邺城。
同时,他还派遣精兵,多布置了耳目。
却不曾想,当他率军支援兖州,讨伐董天武,这邺城内却是暗潮涌动。
想到就连田丰的挚友、审配的儿子,以及逢纪的亲朋好友都前往赴宴,这让他心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杀机。
韩馥的存在,便是他的污点。
再加上他夺取冀州之后,确实感受到原本韩馥的一些部下,对他并不是特别顺从。
尤其是麴义,他极为骄纵,很多时候对他都不够尊重。
他重用颜良、文丑,自然也相当于变相地削弱麴义、张郃、高览的力量。
张郃与韩馥据说关系密切,他难道就是真心归附吗?
据说在冀州内,也有许多人与董贼联系。
他们畏惧董贼的兵锋,甘为内应。
还有人,便是拿自己当做投名状,来讨好董贼。
一时之间,他便觉得满堂众人,竟没有多少可信之人。
尤其是那些证据确凿的事情,让他怒火攻心。
这些个狼子野心,忘恩负义之人!
“主公息怒,臣以为韩馥大人并没有与您为敌的意思。相反,他便是表示自己与您的良好关系。”
“主公万不可随意猜测韩馥大人,否则只会使其余人寒心。”
田丰见着袁绍阴阳怪气,顿时拱手说道。
“你这是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意?”
袁绍双眸微眯,冷声问道。
这田丰,莫非以为帮我击败公孙瓒,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主公,韩馥大人对主公绝对没有异心,主公不可冤枉好人,这样并非是明君所为!”
“如今我军大战在即,主公应该保持明智。”
田丰继续拱手直言道。
他觉得袁绍这几日,有些不清醒了。
大战在即,他自乱阵脚,还想要处理韩馥,简直是昏了头。
身为袁绍的臣子,他必须要提醒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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