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安若晚笑着看向眼前,只是这笑意却不曾深达眼底,看得孟知意冷不丁打了个冷战,但却依旧不肯让安若晚就这样离开。
“连累相府?”
安若晚见她挡在出去的路上,脚尖一转便冲着孟知意的方向迈出一步。
果然在听到她的质问后,孟知意吞着口水眸间划过一抹慌乱。
“你,你想做什么!别忘了此处是相府。”
孟知意不知不觉竟往后退出半步,连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几分颤抖。
“夫人这么紧张做什么,本郡主自然清楚此处是何处,但事情发生在相府之中,难道夫人就没什么想说的?”
见安若晚似乎没有什么旁的动作,孟知意这才稳住心神,视线在安若晚身上打量了一番,“不知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相府中发生了何事?郡主又损失了什么。”
安若晚想过孟知意不可能会这么轻易承认此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孟知意会这般不要脸,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既然夫人不知,那本郡主就和夫人没什么好说的。”
安若晚说着便朝着安芷宁的院里走去,见状孟知意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怕安若晚会对安芷宁出手。
不过她还没有开口,安若晚就扭头看向了她,“不知夫人那日的药方,如今可服用了?”
听到这话,孟知意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但当着安若晚的面,她却还是硬着头皮没有承认。
安若晚也懒得和她废话,大踏步就朝前走去,这个时候的孟知意却大踏步跟了上来,她可不想让安芷宁受到任何伤害。
待安若晚来到院里后,安芷宁见到眼前之人,面上同样划过一抹慌乱,但她却没有像孟知意那般,还是很快稳住心神。
“见过郡主。”
安若晚并没有开口,而是径直来到安芷宁床边,“上次的事情,想必安小姐也参与其中吧,就是不知,二皇子给出了什么条件,竟然能够让安小姐心动。”
不等安芷宁开口,安若晚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莫不是他也有法子让安小姐恢复如初?”
但话音落下,安若晚就连连摇头,“这种情况,连本郡主都觉得棘手,二皇子又哪来的办法,应是旁的东西。”
听到安若晚这般旁若无人的开口,安芷宁的面上神情也不觉僵了几分,“元霜郡主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闻言,安若晚却图片笑出了声,“安小姐也不用懂,只需要知晓一件事,那就是本郡主,不治了。”
孟知意瞬间瞪大双眼,不自觉往前半步,但安若晚却笑着重新开口,“其中缘由,你若是当真不知,就去询问你的好娘亲。”
说着,安若晚就将目光落在了孟知意的身上,“那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相信相府夫人再清楚不过了。”
说完这番话后,安若晚便起身向外走去,不过来到门口之时,安若晚还不忘扭头看向屋里的母女二人。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今日本郡主特意来到相府,就是为了从你们口中听到真相,只可惜,你们没有把握机会,那就怪不得本郡主了。”
话音落下,安若晚才起身向外走去,让那母女二人愣在原地,一时间像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更加不太明白安若晚这般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片刻后,安芷宁就回过神来,她很清楚上次的事情,顾祁慎肯定没有落得好处,此番若是再将安若晚得罪过后,那她该如何是好?
回过神的安芷宁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当即便快走两步把人给拦了下来。
“郡主请留步,臣女,臣女的身子,只怕还需要郡主出手相助。”
安芷宁说话间便不忘冲着安若晚俯身行礼,这副姿态落在孟知意眼中,顿时让她觉得怒火中烧,凭什么她的芷宁就要在安若晚面前卑躬屈膝。
“芷宁,起来,咱们凭什么对她这般行礼,咱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孟知意还想将安芷宁一把拉起来,但却没想到安芷宁竟躲过了她的手。
“母亲,此事是我们做错了,女儿还小,这件事女儿认了。”
安芷宁依旧垂着头,并没有理会一旁眸中满是怒气的孟知意。
眼前这母女二人唱的这出好戏,安若晚就这般静静的瞧着,看来今日这出戏还是没有错过。
“既然安小姐有心忏悔,那不知那日顾祁慎究竟许了安小姐什么好处?”
其实这话就是安若晚单纯的好奇罢了,不过当她话音落下,安芷宁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面上神情添了几分纠结,显然顾祁慎说出的条件,她全然不愿告知安若晚。
既然她不说,安若晚就等着,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安若晚,你给我滚出去!”
眼看着安芷宁真的准备开口,孟知意当即就变了脸色,她顾不上什么体面,张嘴就冲安若晚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安若晚还没有转身离去,孟知意当即就让门外的下人进来,赶紧把安若晚给“请”出去!
安若晚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后便大踏步向外走去,身后的安芷宁也没有能够追上来,不过好在安若晚并不在乎此事。
来到相府门外,安若晚才扭头看向将她送出来的下人,“回去后告诉安小姐,因为她的治疗并没有能够完成,故而,她身上会出现一些症状。”
下人没有想到安若晚会突然提起此事,顿时变了脸色,还想要询问安若晚会有什么症状,谁知她却抢先一步上了马车。
见到郡主府的马车向前走去,下人也不敢冲上前去将郡主府的马车拦下来,只能连忙转过身冲向府中,将方才安若晚的话说给了孟知意和安芷宁。
下人话音刚落,安芷宁整个人不觉愣在原地,她早就猜到安若晚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她,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安若晚竟然真的留了后手。
这下安芷宁立刻变了脸色,“这下好了,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
孟知意面上也添了几分纠结,“怕什么,我去请大夫来,就不信安若晚有多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