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妃,正是明日。”
应声过后,才让彩环面上神情恢复了几分,见安若晚一副想要出去的样子,彩环也只好下去准备起来。
只是当彩环来到管家面前提出要套马车时,才被告知没有珍太妃的同意,不能擅自出府。
当彩环一脸失落的回到院里,只好将其中情况如实告诉给了安若晚。
“看来还得去母妃院里一趟了。”
话音落下,安若晚就带着彩环一并朝着珍太妃的院落而去。
不过当安若晚到了地方以后却被拦在了门外。
“如今太妃娘娘正在礼佛,不了任何人,若是王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请在此稍候片刻。”
安若晚看了眼那脸颊处还有些许红肿的嬷嬷,并没有多说什么。
屋里的丫鬟见到外面的身影后,便第一时间将此事告诉给了珍太妃。
“既然她想等,就让她继续等着好了。”
珍太妃微微眯起双眼,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并没有什么别的表示。
丫鬟自然明白了珍太妃这是什么意思,连忙就俯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彩环跟着安若晚一并在府门外等着,许久后都不见有人出来,让她不觉拧紧眉头。
又等了一会,彩环才越过安若晚往前走出两步,不料她还未曾开口,就被门外的嬷嬷一声厉喝。
“大胆!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个什么身份,竟然还想开口。”
话音落下后,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当即便上前扬起巴掌准备落在彩环脸上。
身后的安若晚看得真切,那嬷嬷这一巴掌卯足了劲,显然是想要将昨儿个在安若晚手中吃得亏都尽数还回来!
只不过嬷嬷的巴掌到了一半的时候,就被人给一把拦了下来,她下意识一抬眸,到了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安若晚给甩在了一旁。
嬷嬷的身子重重落在了地上,眸间划过一抹怒气,但方才出手之人正是安若晚,哪怕她心中有怒气,此刻却也什么都不能说。
“王妃,老奴这是替您好好教训一番那不懂规矩的丫鬟,不然这种人带出去,只怕会丢了王妃的脸面!”
话虽如此,但嬷嬷的意思分明就是嫌弃彩环丢了荣亲王府的脸面。
“本王妃身边的人,就算真的有哪里做错了,那也是本王妃的事情,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安若晚的眸间划过一抹狠厉,“若是嬷嬷觉得这双手长的碍事的话,本王妃倒是可以帮帮忙。”
听着这般威胁的话语,嬷嬷也只能敛下眸间不甘,唯有被安若晚护在身后的彩环眸间流露出几分感激,随后狠狠瞪了那嬷嬷一眼。
“既然母妃今日没空,那我就改日再来。”
话音落下,安若晚当即就带着彩环往外走去。
出了珍太妃的院门,彩环才一副愧疚的神情,“王妃,若不是因为奴婢,是不是您就能顺利出府,明日里和楚小姐的约又该如何是好?”
安若晚冲她勾了勾嘴角,“今日不行,那就明日再来。”
“可若是明日里,太妃依旧像今天这般……”
彩环的眸间却依旧满是担忧,安若晚却摆了摆手,让彩环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翌日一大早,安若晚就再次来到珍太妃院内,这次嬷嬷并没有再故意为难,只是在安若晚进到屋里后,慢慢眯起双眼,显然今日珍太妃也在等着她。
待到安若晚来到珍太妃面前俯身行礼后,珍太妃却抬眸看了她一眼,许久都没有开口。
安若晚只能继续俯下身子,不多时就觉得双腿酸痛,正当她拧紧眉头准备做些什么时,珍太妃却一抬手让她起来了。
“听院里的下人说,你昨日来过?”
听出珍太妃这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安若晚才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情。
“的确如此,不过门外的嬷嬷说了母妃正在礼佛,我也就没有想过打扰母妃,在院里坐了一会便回去了,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瞧着安若晚如今的这副模样,让珍太妃眉间微蹙,她怎么记得,之前的安若晚不是这样。
“行了,你今日过来有何事?”
眼看着安若晚一副红了眼眶的模样,珍太妃就莫名生出几分不耐烦来。
“我今日准备出府一趟。”
闻言,珍太妃眸间不觉划过一抹冷笑,“如今你既已成为荣亲王妃,代表的便是荣亲王府,府中大小事务你既不打算插手,那旁的事情,你总不能尽数不管不顾。”
安若晚始终都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听着珍太妃的念叨,这一幕让珍太妃心中很是满意。
“你可见过谁家当家主母,整日里出外抛头露面?”
此话一出,安若晚的头也垂得更低了些,“不若就依母妃所言,安心呆在府中才好。”
平日里珍太妃见惯了安若晚那副不甘示弱的模样,这突然间让安若晚变得这般听话,倒是让珍太妃有些许不习惯。
“彩环,你去与楚小姐说一声,就说今儿的约,只怕我是去不了了。”
待她话音刚落,珍太妃这才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楚小姐?她口中的楚小姐是谁?
见到珍太妃面上神情变化,一旁的丫鬟立刻心领神会,往前半步将这话问了出来。
“正是威远大将军的女儿,楚紫祎楚小姐。”
彩环一副着急离开的模样,话音刚落就急匆匆转过身朝着院外而去。
“站住!”
珍太妃想到楚紫祎的身份后,顿时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不过她却不太明白,这两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分明脾气秉性都不对味的两人。
“不知母妃还有何事?”
安若晚倒是瞬间就停了下来,此番瞧着珍太妃的脸色,眸间满是疑惑。
“既然是一早就约好的,自不好出尔反尔。”
“如此,就多谢母妃。”
安若晚眸间划过一抹笑意,随后才带着彩环径直朝着府门外而去。
“王妃,为何太妃娘娘这就同意了?”
彩环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何事情会这般顺利,安若晚却早已勾起嘴角。
“威远大将军的名号虽然比不得荣亲王府,但也没有谁愿意得罪了武将。”
简单一句解释过后,安若晚就带着彩环坐上了王府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