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淡风轻的语调,楚月凝怔怔抬起头,对上那双盛满金辉的凤眸,仿佛望入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面。
有着波澜不惊的沉静内敛。
任岁月浮沉,任云卷云舒。
他的锋芒、他的孤傲、他的意气,全都掩盖在平静海面之下。
那幽蓝色的波涛汹涌起伏,深邃莫测,令人难以洞悉,却独独为她绽放出绚烂的浪花。
“突然想去看海了。”
楚月凝从那足以溺毙人的温柔漩涡中抽离出来,莫名感慨了一句。
嬴政看着小妻子红红的眼眶,心头是说不出的柔软。
有人在乎他,有人懂他,便足矣。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眼尾,没问为什么,只是宠溺地答应下来。
“好,等东巡便带你去看海。”
楚月凝顿时破涕为笑,泪水浸染过的眼瞳格外澄澈,像晶莹剔透的晨露,不染一丝尘埃。
此刻,里面清晰倒映着男子的俊容。
她开心地亲上他的脸颊,身体还紧紧缠着他,又亲又蹭,宛如一只撒娇的小猫。
“阿政最好了!”
被爱人无条件无底线地纵容着,再多的烦恼也会烟消云散。
楚月凝自私地想,这样好的阿政她一人知道就行。
嬴政并不知晓妻子的小心思,此时的他有些无奈,又有些隐忍。
温香软玉在怀,脸庞上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裹挟着热烈而缠绵的爱恋。
叫他怎能坐怀不乱?
若非时间地点不对,他怕是要忍不住将人就地正法。
“好了,月凝。”
嬴政低哑着嗓子制止道,凤眸微微垂下,掩饰住了化不开的浓稠欲念。
楚月凝停下亲昵的举动,无辜地眨了眨眼,嗓音娇软甜腻,含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阿政怎么啦?”
见女子明知故问,还故意又蹭了蹭,嬴政倏然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暗芒。
他扶住女子腰肢,随即微微扬起大掌,在那某处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啪!”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大殿内,暧昧的气氛瞬间陷入了沉默。
楚月凝笑意僵在嘴角,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睛,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
可某处传来的痛感酥麻还未消退,提醒着她眼下并非梦境。
男子的力道掌控得极好,这一巴掌并不算痛,只带了些惩罚意味。
但对于头一次被人打屁股的她来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她小时候她爸妈都没打过她屁股。
她何时受过如此委屈?
她只不过是想逗逗某人罢了,没想到他竟然、竟然......
霎时,楚月凝红了眼眶,眸中泛起晶莹的泪花,羞愤欲绝。
“你、你......”
正当她泫然欲泣之际,却见男子挑起她的下巴,用那成熟磁性的男低音说——
“女人,你这是在点火。”
“扑哧!”
被这搞笑的霸总语录一打岔,楚月凝眼泪立马憋了回去,全然忘记了刚刚的羞愤。
她埋在男子颈窝,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阿政你在说什么呀...哈哈哈嗝......”
“此言乃月凝所教,有何不妥?”
嬴政眉心微皱,看着怀中人颤抖的肩头,有些不明所以。
月凝所教之言,他可是一字不差地记下来了。
自从上次妻子的磨人行为后,他突然觉得挺实用的,于是便活学活用了。
楚月凝抬头看见男子一本正经的神态,笑得更加上气不接下气。
片刻后,她终于止住了笑声,然后同样一本正经地回答。
“没什么不妥,阿政学得很好,但下次别学了。”
“不然你要把我笑死。”
听到敷衍的解释,嬴政眉心皱得愈紧,开始心下暗暗反思。
难道他方才应该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经过一番闹腾后,殿内暧昧的氛围尽消。
楚月凝咬了一口男子的下巴,听到一声性感的闷哼后,这才傲娇又羞涩地轻哼了一句。
“哼,看在你把我逗笑的份上,这次就不计较你打我...之事了。”
“明明是月凝不乖。”
“那你也不能打我那里呀!我又不是小孩。”
楚月凝摸了摸隐隐作痛的某处,气鼓鼓道。
随后,她美眸一转,双手叉腰,正义凛然地谴责某个罪魁祸首。
“而且,阿政你怎么能有这种癖好呢?”
“哪种癖好?”
嬴政挑了挑剑眉,明知故问道,凤眸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男子的声音浑厚有力,回荡在大殿内,简直响彻云端。
楚月凝俏脸一红,连忙捂住他的嘴,又凑近他的耳畔窃窃私语。
“低声些,这种事难道光彩吗?”
“......”
嬴政薄唇微抿,一时无言以对。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哪里不光彩了?
不过,既然月凝不喜大庭广众之下(?)如此,那便晚上床榻间作为闺阁情趣吧。
“嗯,既月凝不喜,我便不说。”
他亲了亲妻子粉嫩的脸颊,眉宇间漾开点点悦色,低沉的声音中是无尽的宠溺。
楚月凝注视着男子俊逸非凡的容颜,不禁暗暗感慨。
阿政这张伟大的俊脸简直是上天的杰作。
不过,若是没有内在的强大灵魂撑起,恐怕颜值也会大打折扣。
或许,这便是阿政的人格魅力所在吧。
她对上那柔情似水的宠溺眼神,心脏怦怦直跳,一点点沦陷于爱情漩涡中。
她的脸颊越来越烫,美眸中水波荡漾,含情脉脉。
看着美人芳心暗许的画面,嬴政眸色暗了暗,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月凝总是用这般灼热、饱含恋慕的目光注视着他。
作为她的郎君,如何能抵挡得住?
嬴政在心底轻叹一声,然后掐住怀中人盈盈一握的腰肢,吻上那嫣红的唇瓣。
帝王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
习惯了唯我独尊,习惯了掌控全局。
冷冽的雪松香夹杂着男性荷尔蒙,不由分说地侵入楚月凝的感官。
良久。
楚月凝眼波流转,横了男子一眼。
她一边推拒着硬邦邦的胸膛,一边故作淡定地劝说。
“时候不早了,阿政你该处理政务了,放我下来吧。”
“嗯。”
见妻子抗拒,嬴政也只能按捺下心底的躁动,打算等晚上再讨债。
顺便满足一下不太光彩的小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