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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必除温越!

    众人商议完毕。

    不过,第二日出发的时候就出了岔子。

    众将接到后方信息,在渤海岸发现了不少建虏的水军,极有可能对后方造成威胁。

    不得已,袁崇焕便让速度最快,全是骑兵的祖大寿所部前去回援,守住觉华岛。

    这一下子,一万六千人的大军就留下了一万两千人。

    望着多出来的一片空荡荡的营寨,众人眼见军中同袍少了四千多人,高涨的士气不免低落了一些。

    而少了四千人的兵力,对于还继不继续北上,众人心中都有着忧虑。

    袁崇焕再次召集诸将商议,商议过后,决定还是继续北上。

    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

    此时,军气军势正盛,若是趁此机会夺回广宁,日后再想夺取就要非常困难了。

    并且,现在大军中的军士都是各家最精锐的部队,如今不继续,日后可就很难再汇集出这么多精锐的军士了。

    所以即便继续北上,有极大的危险,袁崇焕决定还是要放手一搏。

    ******

    有的原地修整一天后。

    大军离开锦州城,继续北上。

    锦州城离广宁的距离有些远,继续北上的路途中,大军遇上的后金兵更加多了,但是畏惧明军大部的威名。

    遇上的后金兵都只是远远观望,不敢靠近,只是偶尔有一些小的遭遇战,拖进了大军前进的脚步,也无伤大雅。

    考虑到后方可能出现问题。

    在没有得到后方完全稳妥的消息之前,袁崇焕领军并不太敢深入,总体来算众军前进的速度,也就一天五六十里左右。

    几日后。

    在天启六年三月初七的这天。

    大军到达了团山堡,此时的大军离广宁还有一半的距离。

    第二日,大军并没有继续前进了。

    整个大军营地骚动起来,各营中出动了许多的车辆骡马,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

    这些都是要去后方运粮,将物资运来的车辆骡马。

    大军外出有半月之余,消耗的物资粮草许多,马上就在到广宁城下。

    众人商谈,决定在大战之前,准备一下充足的物资。

    此时,大部后金兵还在北方的广宁城范围,突袭后方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袁崇焕和诸将都是谨慎,除了各部的辎重兵离开外,袁崇焕还专门挑了一千骑兵沿途护卫。

    天启六年的天气似乎比以往几年的天气更加古怪了。

    都已经进入了三月开春时节。

    北风依旧呼呼而啸,寒风刺骨。

    人一旦出了大帐,就会被冷风吹得哆嗦。

    为此,每个军士不得已将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的,不让一点皮肤露着外面,像实在不得已露在外面的手掌等,都要涂上厚厚的油脂,又可防冻,又可防止皲裂。

    粮草物资的押运,温越专门交给了钟大成去负责。

    此时,钟大成正在指挥着军中辎重兵将骡马车辆准备后,加快出发。

    他并没有如其他人一样包裹的密实,为了方便,他将包着头上的粗布给拆了下来,吐着浓浓的白气在大声呼着。

    见温越领着一些亲卫走过来,钟大成急忙行礼:“大人。”

    温越道:“钟大成,粮草物资之事,就拜托你了,务必要妥善处置。”

    钟大成郑重道:“大人请放心吧,定会万无一失。”

    温越点了点头,又叮嘱了一句:“此去路上或许会有建虏截取粮道辎重,还是务必小心。”

    满桂这时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了温越的话,哈哈笑道:“温老弟这你就放心吧,有我的一千的骑兵兄弟在旁保护,建虏要是敢来,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希望如此吧。”

    温越微微笑了一句,眼底深处却有些忧虑。

    这大半个月过去了,大军还没有到达广宁城下,而建虏那边也应该反应过来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对策正在施展中。

    大军继续前进,恐怕或许有不妥啊。

    一片的马嘶人叫,密密麻麻的车辆骡马,还有护卫的骑兵们,浩浩荡荡出了大营,往南而去。

    在暖阳的照射下,他在苍茫白雪大地上,颇有一种萧条苍凉的美感。

    *****

    而就在明军大军停留在团山堡的时候。

    广宁城。

    在广宁城外,迷迷茫茫布满了一片一片的后金营帐。

    各色的旗号竖起,随风飘荡。

    有正白色,有正红色,有正红黄边色,有正蓝色,有正蓝黄边色……

    数量不少,似乎整个后金八旗都汇集在此一般。

    在广宁城中的议事厅外,已经插上了不少杆巨大的织金龙纛。

    在议事厅中,宽敞的大堂内,坐满了身穿精美鎏金盔甲的后金将领。

    此时,他们的头盔都取了下来,露出了同样铁青色的前额,同样的,在脑后还调着一根长长的金钱鼠辫子。

    数量巨多的身披白光铠甲的巴牙喇兵,在议事厅外来回巡逻。

    在议事厅,响起一阵又一阵的高声说话声。

    这些说话声,汉人百姓是听不懂的,军中的各军士也有许多人是听不懂的,诸如温越这样的明将也有许多人是听不懂的,因为他们所说的都是满洲语。

    满语是阿尔泰语系,是蒙古人传来的,是另外一种语言。

    不管是说出来的话,还是用来记录的文字,都和汉人完全不同。

    在议事厅当中。

    正红旗旗主代善,与正黄旗的代旗主多铎,分别坐在上首的两侧。

    在他们的下方,则依次按照位置坐着正白旗皇太极,镶红旗的旗主岳托,正蓝旗的旗主莽尔古泰,以及镶白旗的旗主杜度等。

    可以说,除了镶黄旗的阿济格,镶蓝旗的阿敏没有到来,后金八旗全部都到了。

    坐定之后。

    为首的代善缓缓开口道:“我大金兵向来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十年前夺抚顺,下建京,四年前,下广宁,过大凌河,逼至明军到山海关前。

    “攻占明国屯堡数百,杀俘明国守备、千总以上将吏过百,俘获汉人钱财更是超过数十万,大捷胜仗更是数不胜数。”

    代善的话说的是后金以往的辉煌战绩。

    然而,如今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却是让众人脸上发热,听着刺耳。

    果然,代善的话音一转。

    “可是,从前年起,我大军南下便有不顺。

    “明军调孙承宗为首,重建山海关防线,逼迫我等连连后退。

    “好不容易等到明朝内部昏庸辈出,将孙承宗调离辽东,代替他的高第乃是一个蠢货,轻易将锦州拱手与我。

    “这本是一个继续南下的好机会,但流年不利,先是囤积粮草的大沙堡被毁,后攻宁远不顺,不得不退。

    “更可虑的是,明国都督袁崇焕,已经领军北上,直逼我广宁,这股明军不如以往明军,颇为悍勇善战,麾下更有将领温越所部,连连击溃我等……”

    议事厅内除了代善缓缓的低沉声音,其余人都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温越连连击破镶红旗,镶白旗,正白旗,上万人兵马在他们四千人面前,都毫无作用。

    然而,己方多旗被他打的筋断骨折,伤了元气,让人害怕心寒。

    此时,又有袁崇焕的兵马骑兵在旁,更是锋芒万丈,不得不避啊。

    等代善说完,议事厅中好一片的安静。

    忽然,在一片安静当中。

    莽尔古泰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二阿哥,诸位王爷,贝勒,袁崇焕、温越此部,必须要极为重视。

    “此二者若不除,我大金日后必然寝食难安,日夜恐要受此二贼威胁!”

    镶白旗的杜度站起身,也说道:“五阿哥所说极为有理,袁崇焕、温越所部现在已经到了团山堡处,离我等也就几天时间,而现在敌锋正盛,什么时候出击,什么时候退去,我等都一无所知,难以把握,实在是令人堪忧。”

    杜度之前对大明的军队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

    认为袁崇焕、温越之辈,只不过是守城有余,仗着城高壁厚,能够和他们抗衡。

    可是经过了大凌河岸那场战斗后,到现在回想起,依旧是心有余悸,非常后怕。

    如今的杜度对明军,尤其是温越所部,那是极其重视,比两年前在青牙堡下吃亏的莽尔古泰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金八旗镶红旗旗主岳托也说道:“五阿哥,杜贝勒说得不错。

    “这温越所部不仅火器犀利,军士们也和其余明军不同,温越所部的军士骁勇善战,敢于堂堂正正与我大金勇士对决。

    “现在北上过来的袁崇焕的明军大部,与其说是以袁崇焕为主心骨,不如说是以温越所部为主心骨。

    “依我看现在这股明军的战法,便是以袁崇焕、满桂的骑兵为辅,以温越的披甲枪兵火铳兵为主,既可远击,又可以正面对决。

    “从我等与明国交战以来,这股明军是对我大金威胁最大的一部!”

    皇太极点头道:“便是如此了,这股明军乃是我大金前所未有的大敌,现在他们北上,必须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不可轻举妄动。”

    这说起温越之事,在场几个与温越交过手的旗主,不由想起之前的惨痛精灵。

    并且,说着,说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倒起苦来。

    首先是莽尔古泰道:“早在两年前,我奉命绕后南侵的时候,就遇上了温越所部,当时的温越所部不过三四千人,一个屯堡的操守罢了。

    “当时我并不为意,却不想,那一次就在他的地盘吃了栽,损失了三四千人,那些可都是我正蓝旗中的壮丁啊。”

    镶红旗的旗主岳托点头道:“比起两年前的战事,这次的南侵,我等虽然初期顺利,可是自打温越所部北上后,就变得异常困难。

    “在他的鼓励之下,如今敢抵挡我大金的明军越来越多,如果不讲温越的百战百胜的神话打破,恐怕日后,我等想要南侵就越发困难了,说不定还要受他反逼。”

    岳托的话,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十分刺耳,却不得不点头赞同。

    现在的温越可以说是,明国大军将领勇猛的象征。

    从他在辽东崛起的时刻开始,就连连大捷,让越来越多的明军军士看到了他们大金也有脆弱的方面,敢于野战,敢于拼命。

    如果温越再取得几场大捷,给己方造成的伤亡另说,光是鼓舞士气这一点,就让己方大金立国不安了。

    眼见众人讨论着越来越热烈,有助人士气的样子。

    “咳咳……”

    坐在上首的代善轻轻咳嗽了两声,很快,众人都安静下来。

    代善声音坚决,缓缓地说道:“就如诸位旗主,贝勒所言,明国的袁崇焕和温越此次北上,我等必须重视,尤其是温越之人必须除之!

    “任他坐大的话,我等八旗勇士一旗一旗地被他打残,日后将士们看见他的旗帜,不得望风而逃,又该如何对战?”

    众人闻言俱是点头,只有杜度有些迟疑:“二阿哥所说极是,可是我等如何与温越所部对战,难不成还是正面对决么?若如此,怕是一场血战,我等恐怕会损失不少啊……”

    杜度真是被温越打怕了。

    他的镶白旗勇士,正面硬冲温越所部,自己损失不小的景象历历在目。

    见杜度有些退缩,莽尔古泰又是猛地站起身,喝道:“就是正面对战又如何?诸位,两年前那温越不过是一地的防守官,手上就只有一个青牙堡,就已经能折损我正蓝旗几千儿郎。

    “当时,若不是时间紧迫,不得不退去,我非得好好与温越比个高低,将其铲灭。

    “却没想到温越因此坐大,现在只是过了两年,我等各旗勇士儿郎,折在他手里的怕已经有五千人了吧?

    “而有此大功,战后不可避免,温越势必又会高升,势力又会壮大。

    “等到时候,他任明军总兵,参将,甚至都督,督管整个辽东的时候,我等又该如何对战?恐怕八旗子弟全部加在一起都不够折损的!

    “故此,哪怕此战再艰难,我等也要血拼,将温越除之,我大金才能继续强盛!”

    听到他斩钉断铁的这话,众人心中一凛,杜度更是羞愧地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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