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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放上来打!

    沉重的炮弹如狂风般呼啸而至,无情地落在每一个流贼的火炮阵地上。

    立即,炮阵上的火炮被炸的四裂,流贼炮手残肢和鲜血四溅,幸存的流贼则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

    城墙上,其中七八门火炮集中火力,瞄准那些放置着流贼大型佛狼机炮的巨大土台。

    顿时,这些刚才还对西城构成巨大威胁的火炮。

    在一阵密集的炮火洗礼后,不仅火炮本身被彻底摧毁,甚至一个土台上的流贼无一幸免,全部死光。

    只是片刻,原本令城头官兵忧心忡忡的一百多门流贼火炮,几乎全部失去了作用,对城头的威胁不复存在。

    王长义和牛守备目睹这一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西城上的乡勇和官兵也是相互对视,难以置信。

    而城外的流贼阵营也是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甚至连激昂的战鼓声都停止了。

    仿佛他们也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情景。

    许久之后,流贼的号角声才再次响起,新一波的流贼扛着云梯,再次如同乌云一般涌向城墙。

    然而,无情的炮弹再次降临在他们头顶,一波接一波的重炮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冲锋的流贼或是被炮弹撕裂成两半,鲜血和肉块飞散。

    或是在身体上留下巨大的血洞,内脏断裂。

    或是整条腿、胳膊被炸断,血液喷涌而出,断肢和血肉在空中飞舞。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战斗,即便流贼有着人数优势。

    但在强大的火器面前,他们也显得如此脆弱。

    面对着猛烈的炮火,许多流贼几乎当场崩溃,若不是后方有着押阵的老营,怕是直接溃散了也是极其有可能的。

    也许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次攻击。

    也许李自成决心要在今天攻下洛阳城。

    因此这次攻击的流贼的人数特别多,攻势异常的猛烈。

    吴春章手持千里镜,凝视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流贼。

    流贼的士卒多是手持长矛和木棒的饥兵,他们除了头上绑着红巾外,身上的服装破烂不堪,各有不同。

    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瘦弱不堪,面色饥黄。

    他们的旗帜队伍也是杂乱无章,许多只是简单的木棒上挂着布条,上面涂鸦着不知名的图案,就算是一面旗帜了。

    不过,他们的神情却是统一的。

    发尽全力在呐喊,面容扭曲而充满疯狂,眼睛深处还带着一丝希冀。

    或许他们都在幻想,只要攻下洛阳,自己和家人就能吃上一顿饱饭了。

    可是,他们就有没有想过,当洛阳的粮食耗尽后,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真是可怜……”

    吴春章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高声命令:“准备战斗!”

    “喝!”

    回应声轰然响应,响彻云霄,所有的青牙军军士立刻站得笔直。

    他们的人数虽不足千人,但气势却胜过千军万马。

    他们整齐划一的回应声,也震慑了周围的洛阳守备官兵们,个个目光中充满敬畏。

    青牙军纪律严明。

    吴春章的命令一经下达,各级军官立即传达下去,城头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命令声:“准备战斗!”

    城墙宽阔,吴春章的部下一伍接一伍地在城墙上集结列队,火铳兵在前,长枪兵在后。

    这种战术源自他们在青牙堡与建虏作战时的经验,事实证明非常有效。

    各军士知道这次流贼极有可能攻上城墙,他们都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既是紧张,也是兴奋。

    青牙军士们并不惧怕与敌人正面搏战,反而,更是渴望与敌人搏战。

    在关外,军功被视为至高无上的荣耀。

    即使一个人拥有无尽的财富,他在社会中的地位也不及青牙军中一名平凡的军士。

    青牙军之所以闻战心喜,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军功积累越多,未来的财富、权力和地位也将随之增长。

    面对汹涌而来的流贼,王长义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不禁走向吴春章,忧心忡忡地问道:“吴千总,流贼如此凶猛,我们能守住这座城吗?”

    吴春章看着其他人也投来的期待目光,道:“兵宪放心,只要有我青牙军在此,无人能破。”

    他的话语虽平淡无奇,但其中蕴含的自信与骄傲不言而喻。

    王长义心中的忧虑不禁得到了缓解。

    不过,他环视城墙上整齐列队的青牙军战士,心中觉得惊疑:“吴千总,你们这是何意?”

    吴春章抱拳回应:“兵宪,鉴于流贼势大,我认为不如将他们引入城头,在城头给予重击。”

    王长义吃惊不已:“让他们登上城头?”

    他自己清楚洛阳当地军民的实力,如果只是依靠城墙防守尚可,一旦流贼进入城头展开肉搏战,城破失守的可能性极大。

    然而,看到吴春章坚定的表情,以及他身后装备精良的大军。

    王长义咬紧牙关,决定相信一次这支名震天下的军队。

    既然吴春章有如此自信,而形势危急,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冒险一试吧。

    他一咬牙道:“好,就如吴千总说的办。”

    随即下达命令,如果敌军真的难以抵挡,登上城头,官兵和乡勇们就撤退到青牙军身旁或身后去。

    命令传达后,王长义又紧紧握住吴春章的手,恳切地道:“吴千总,洛阳城绝不能有失,必须要守好啊。”

    吴春章郑重点头:“人在城在。”

    ……

    果然,这次流贼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

    他们不顾一切地冲锋,而城头上守军也卖了命般,将灰瓶、檑石、万人敌、油罐如同雨点般落下。

    但无论怎么抵御,都无法阻挡那黑压压的人潮,迅速填满羊马墙与城墙之间的空隙。

    随即,流贼们疯狂地架设云梯,即使一架被撞竿推翻,或被焚毁,他们也会立刻竖起另一架。

    最终,一排排云梯稳稳地靠在了城墙上。

    无数流贼士卒开始攀爬。

    见此,城外的流贼大阵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似乎城破在即!

    王长义脸色苍白,旁边的牛守备同样面无血色。

    显然,仅凭城墙防守是无法抵挡住这样的攻势。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青牙军了。

    他们看向青牙军战士,只见他们依然沉着地列队站立,仿佛眼前的紧急军情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在洛阳军官们的命令下,牛守备手下的官兵们纷纷撤退到青牙军身边。

    青牙军毕竟人数有限,无法覆盖整个城墙。

    因此,需要其他官兵填补了位置。

    官兵们匆忙模仿青牙军的阵型。

    手持弓箭、火铳的军士站在前排,手持长矛或大刀的士兵则在后排。

    至于那些乡勇民兵,吴春章建议让他们下城,以便空出更多空间进行战斗。

    但仍有一些勇敢的乡勇民兵选择留在城上,准备斩杀流贼换取赏金。

    逐渐的。

    城墙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无论是青牙军、守备官兵还是乡勇民兵,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城垛的方向。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被拉长了,尽管只是短短的等待,却让人感觉像是度过了一个几十年。

    终于,一架架云梯上出现了一张张紧张、凶恶或扭曲的面孔。

    这些都是流贼中的刀盾兵,作为先登率先登城。

    他们手持掠夺而来的盾牌、大刀等武器,准备跳入城内。

    刹那间,不等命令。

    城墙内的守军立即发出了怒吼,他们将所有能发射的武器都对准了那些露头的流贼。

    火箭、弓弩、火铳等武器齐射。

    一时间,箭矢呼啸,铳声震耳欲聋。

    在这轮猛烈的攻击下,第一波登上城墙的流贼遭受了最严重的打击。

    许多人刚刚露出头颅,就被无数的铳弹和箭矢击中,痛苦惨叫着从云梯上摔落下去。

    其中一名面色凶狠的流贼最为不幸,几十根火箭几乎全部命中他的头部。

    他的整个头脸密密麻麻地像一只刺猬一样,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就直挺挺地摔下了城墙。

    随即,猛烈的城头战斗爆发。

    相比于官兵,乡勇民兵的紧张,吴春章麾下的青牙军则显得沉稳不少。

    他们瞄准目标后再开火,等到流贼跳上城头时才发动攻击。

    在这样的近距离下,火铳几乎是百发百中。

    连绵不断的铳声响起,城墙上弥漫起了阵阵白烟。

    尽管是新组建的新军。

    但经过严苛的训练,吴春章麾下的军士们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冷静和战斗力。

    他们每个人都装备了精良厚实的盔甲,头上戴着坚固的铁盔,手中握有出色的武器。

    面对一个个跳上城头的流贼,即使对方手持盾牌。

    无论是他们自制的简陋木盾,还是缴获自官兵的皮盾或包铁木盾,这些防护在青牙军的火器面前都形同虚设。

    青牙军的火铳威力巨大,即使是建虏的重甲兵也难以抵挡,更别说这些流贼的盾牌了。

    在双方相隔仅几步至十几步的距离内,青牙军的火铳一响,无论流贼手持何种盾牌,都会被轰得破裂四散。

    巨大的冲击力甚至会让流贼士兵几乎被撞得飞出,重重地摔倒在地,重伤吐血。

    如果没有盾牌遮挡,被火铳击中身体。

    后果更是惨不忍睹,直接会在身上打出一个大洞。

    即使一些流贼身上披挂了甲胄,但在青牙军火铳面前,也无法提供任何保护。

    对于那些跳上城头的饥兵来说,情况更是糟糕。

    这些手持长矛、头裹红巾的饥兵为了获得步卒的待遇,为了吃饱饭。

    因此,他们的眼神却更加凶狠,嚎叫声更加凄厉。

    然而,无论他们多么凶恶,面对青牙军那犀利的火器,结果只有死伤。

    城头上的火铳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看到城头的流贼,一个个在青牙军的火器面前倒下。

    一旁边的官兵和乡勇民兵们,都感到震惊和心寒。

    这青牙军那种冷漠无情的杀戮。

    就像一台精确而高效的屠杀机器,直让旁观者心中不寒而栗。

    王长义和牛守备早早地躲在城楼之后,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吴春章。

    这时,他们目睹了青牙军火铳兵的惊人表现。

    瞬间,心中不禁感到庆幸,得亏这支军队并非他们的敌人。

    在他们的注视当中。

    一名青牙军火铳兵在极近的距离内——可能仅有两步之遥,发射出去的铅丸穿透了两个冲上来的饥兵。

    立即,那两个饥兵脸上的凶恶,变成了难以置信,随后被重重地击飞出去。

    而且,他们被击飞出去后,正好撞在了一个刚才垛口爬上来的步卒身上。

    随即,这个不幸的家伙不仅自己被撞下,还连着云梯上十几个流贼全部拍下。

    吴春章的千总队分成两排。

    一排火铳兵在前,后面紧跟着一排长枪兵。

    这样在城头上列成了长长的两列队伍,中间还有着些官兵和乡勇民兵。

    若是火铳兵射击后,跳上来的流贼没有完全被消灭,身后的长枪兵就会上前补刀。

    这种相互配合的战术,起初青牙军们还是依靠严格的训练和本能反应作战。

    不可豁免还是有些紧绷,配合上也有点不稳。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很快就配合起来,相互默契娴熟。

    “嘭嘭嘭嘭!”

    丙把队戊甲乙伍的火铳兵,他们手持火铳,沉着冷静地向前方几个从刚刚跳下的流贼开火。

    这些人中弹时,脸上还带着狂热和凶狠,随后被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

    他们躺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上出现的血洞。

    里面的鲜血狂涌而出,甚至许多内脏也跟着从伤口流出。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凄惨地大声尖叫。

    然而,没有人去管他们。

    火铳兵完成射击后立即后退,为身后的长枪兵让出位置。

    青牙军的长枪兵个个身穿精良的铁甲,头戴铁尖盔。

    长枪兵们静默地站立,保持着刺杀的姿态,等待着敌人的接近。

    当几名流贼狂热凶狠,挥舞着刀枪冲上来时。

    长枪兵们便会齐喝一声,手中的长枪如闪电般刺出,每次命中都是流贼的要害部位。

    一伍的长枪兵是分成两组的。

    因此,每次面对流贼,都至少有两人以上去对上。

    一人主攻,一人掩护,无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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