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苦涩与无奈。
他深深地叹息着,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之色。
他意识到,真正生病的并非某一个体,而是整个时代和那高高在上的皇权制度。这个时代已经病入膏肓,无法挽救。
为何皇帝会派遣毫无战场经验之人担任主帅呢?这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愤怒和不满。
那些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将领们本应拥有领兵之权,他们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深知战争之道。然而,每逢大战,皇帝却总是空降人为主帅。这些人空降来的人或许饱读诗书,却从未亲身经历过战场上的血腥厮杀。
如此一来,将军不了解士兵,士兵也对将领一无所知,这样的军队又怎能打胜仗呢?这其中的道理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其实,这种情况自大邶朝开国以来便已成为既定规则,并一直沿用至今。
重文轻武乃是大邶朝的一项基本国策。
皇帝渴望将所有权力集中于自己手中,掌握领兵大权,以防武将叛乱,因此才想出此等策略。他宁愿让一群没有实战经验的文人来统领军队,也不愿意相信那些战功赫赫的武将。
然而,这种做法虽然保障了皇帝的利益,但受苦受累的却是这些无辜的士兵们。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前线的士兵们面对着敌人的屠杀,而那些无能的主帅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或者就是因为那些主帅无能,才导致这些士兵们无辜受无端丧失生命,实在太过冤枉!
常青云矗立在远处看着远处士兵们的尸体,他默哀鞠躬。
肖正恩虽然不知道常青云这样做是什么个说法,但也明白常青云是为了那些已经逝去的战友而悲痛。
于是,他带领着其他十位士兵一同向常青云学习,一起低下头默默地鞠躬致哀。每个人的心情都异常沉重,仿佛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肖正恩的眼眶渐渐泛红。
他心中充满了对朝廷不公的愤怒和不满,不禁感叹道:"侯爷,您说我们一腔热血来到这艰苦的边疆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保卫国家、捍卫家园,还是仅仅为了维护皇权?为何我们这些底层军官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大家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究竟还有何意义?我深知我们应当忠于军队、热爱国家,更应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身后的百姓。然而,当我们付出一切时,陛下能否睁开双眼,看一看我们所做出的巨大贡献呢?"
边疆的铁血男儿们向来无所畏惧,甚至视死如归。但他们也不应该毫无意义地送命,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够有所价值。在能避免牺牲的时候,尽可能地减少伤亡,难道不好吗?
何苦要用士兵们的命来推出上位者想要的结果?!
常青云心中苦笑,他明白自己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不仅如此,恐怕没有人敢于在皇帝面前提出这样的疑问。因为这个问题实在太过敏感和复杂了,牵扯到太多的利益和权力纠葛。
这项政策本身就是为了维护皇权的稳定,同时也是为了保障那些既得利益者的权益。
这些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彼此牵制,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任何试图打破这种平衡的行为都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甚至可能导致社会动荡不安。
因此,尽管大家都清楚其中存在着严重的弊病,但要想改变现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出现一种极端情况,即有人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和智慧,能够突破重重阻碍,打破现有的格局。
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常青云认为那只是一种奢望,成功率极其低微。
他回想起当初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的情景,常青云感慨万分。
那时的他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期待,说话带着自信,老子汉阳常青云!仿佛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认识到现实的残酷与无奈。
这么多年过后他面对皇帝时已经是微臣常青云了。
终究是被这个社会给同化了。
“走吧!这雨林里边本没有路,走着走着就会被我们开拓出一条路来,前途是迷茫的,但是我们只要坚定不移地往前走,总有一天能够看见光明,柳暗花明。”
常青云收拾好东西之后,率先在前边为大家开路。
他说这番话不知道是想要说服自己还是想要说给别人听。
肖正恩回头看了一眼那边堆积的尸体,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些勇敢的战士们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的牺牲让人心痛不已。他暗自祈祷着,希望他们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
肖正恩转头看向前边的常青云,小跑了几步跟了上去。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们必须继续前进,寻找出路。虽然前路未知,但他们不能放弃希望。
有了沿途士兵的尸体作为指引,常青云他们也有了明确的方向感。他们沿着这条道一路跟着往前走,随着他们越往里走,道路变得越来越艰难险阻。
越是往里边走得越深入,路边留下的尸体就越发让人触目惊心。那些尸体面容扭曲,仿佛遭受了极大的痛苦。肖正恩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些人似乎是被某种虫子咬伤后,又因为饥饿而活活饿死的。
"怎么这么多人都死了?看这模样好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之后又挨饿活活饿死的吧。"肖正恩皱起眉头说道。他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回想起自己当年在雨林里的极限生存,那时候战友们因为种种原因一个一个在自己的身边倒下,他狠狠地摇了摇头,然后加快步伐往前走。
得加快点速度不然那些无辜的士兵不知道还有多少丧命。
追了这么些天还没追到人,肖正恩已经觉得很奇怪了,尤其是这路线怎么看怎么不对,为什么不是往外边走反而是往最深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