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没想到叶光明竟然如此慷慨大方,一出手就送上了这座地契,难道说叶光明想要贿赂我不成?!
面对这份厚礼,常青云无动于衷。
叶光明敢送出这般贵重之物,他是万万不能轻易接受。
坚守廉洁底线,绝不收取任何贿赂这是常青云做人的原则。
尤其此刻正值常青云刚遭贬谪之际,倘若此时收下这份贿礼并被他人揭露告发,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坐等灭亡吗?
更为蹊跷的是,眼下叶光明的官职等级竟比自己高出一阶,实在让人费解他究竟为何要对自己行贿呢?
莫非是有意设下陷阱,欲置自己于不利之地?嗯……此事着实耐人寻味啊!
有趣得很呐!只是不知叶光明到底是何方神圣所指使的呢?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官场之上,妄图谋害自己性命者多如牛毛,至于究竟是受何人指使似乎已无关紧要了。
常青云索性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并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那张地契,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道:“承蒙叶大人体恤,如此厚礼相送,当真是慷慨至极啊!”
叶师爷那张原本就圆润的脸庞此刻更是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仿佛一朵盛开的菊花般灿烂。
他朝着常青云满脸堆笑,甚至还用手比划了一个动作示意常青云把地契收起来。
"常大人太见外啦,这点小意思不过是我们家叶大人特意准备给您的一份薄礼而已呀,大家既然都是同在官场为官,自然应当相互帮衬、彼此照应才对嘛。"
好家伙,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官官相护?恐怕其中有诈,说不定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等着自己往里跳呢。
常青云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圈四周,结果发现此处除了他和叶师爷两个人以外,竟然再无他人的身影。
"叶大人呢?叶大人为何到现在还未现身!"
这份地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收下的,常青云心里暗自盘算着,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叶光明究竟是何居心。
只见叶师爷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还算流利的话语此刻竟变得磕磕绊绊、吞吞吐吐起来,那副模样就好似嘴里含了一颗滚烫的栗子般,让他难以顺利表达。
常青云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诧异之情。他满心疑惑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投向叶师爷,开口问道:“难不成叶大人此时此刻有什么难言之处,以至于不方便现身吗?可是刚才分明已经约定好了的啊。”
常青云朝着门口看去,外边黑漆漆的,看着不像是有人会来的样子。
叶师爷解释不出来,干脆坐在了常青云身旁,不仅如此,他竟然还毫不拘束地抄起了筷子,一副准备开启宴席的架势。
“常大人这一路上您风餐露宿、奔波劳累,实在是辛苦啦!来来来,赶紧尝尝这些美味佳肴,好生滋补一下身子,这些都是专门让厨房给你准备的,光是备齐这些菜肴就花费了不少功夫呢,可见叶大人对常大人的到来有多么的重视。”
叶师爷边说边热情地替常青云摆放好碗筷,并往他碗里不停地夹着各种菜肴。
然而,面对这般殷勤周到的招待,常青云并未领情,反倒是眼神愈发锐利起来,紧紧盯着叶师爷,仿佛两道凌厉的剑光直刺对方。
这是要开始转移话题了不成?
如此看来,那位叶师爷打从一开始便知晓叶大人定然不会现身于此。
常青云面色冷峻,眼神中闪烁着丝丝寒光,冷声质问:“在下斗胆请教,叶大人如今究竟身处于何地?莫非以我这般地位,尚且不配得叶大人亲自作陪么?”
面对常青云的诘责,叶师爷心中一惊,但脸上却迅速堆起谄媚的笑容,忙不迭地回应道:“常大人言重了!岂敢、岂敢啊!叶大人对您敬重有加,又怎会有丝毫慢怠之意呢?实在是因为叶大人这会有急事来不了。特命小人前来侍奉左右,叶大人在临行前更是再三嘱咐,万万不可对大人有所不敬。”
说话间,叶师爷赶忙取出一壶美酒,他小心翼翼地揭开壶盖。
刹那间,一股浓郁扑鼻的酒香弥漫开来,充盈整个房间。
“常大人,此乃叶大人专门为迎接您的大驾光临,特地遣人自故乡带回之物,乃是咱们那儿的稀世珍宝,窖藏已有二十余载之久,其滋味堪称一绝,醇香无比,请您务必品鉴一番。”
叶师爷边说边将酒杯斟满,毕恭毕敬地递到常青云面前。
常青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轻声说道:“这酒,我怕是无福消受啊!”
叶光明连面都不露一下,仅想用一桌酒菜和一壶美酒来敷衍自己?
常青云语气略带嘲讽地继续说道:“叶大人的排场倒是不小呢,难不成是要下官我亲自前去请他?”
说罢,他似笑非笑地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叶师爷,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让叶师爷不禁心生恐惧,浑身颤抖起来。
常青云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曾在沙场上浴血奋战、杀敌无数,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杀伐之气。
此刻,哪怕只是稍稍流露出一点,也足以令叶师爷感到如坠冰窖,恨不得立刻跪倒在地,俯首称臣。
常青云一边冷言讥讽,一边缓缓站起身来。
见此情形,叶师爷惊慌失措,急忙也跟着站起身子,并迅速移步挡在了常青云面前。
事已至此,再想隐瞒也是徒劳无功。
于是,叶师爷战战兢兢地解释道:“常大人息怒啊!并非我们家叶大人故意摆架子,实在是事出有因呐!就在刚才,叶大人得知家中长辈突然患病,病情危急万分,叶大人挂念家中长辈便迫不及待地赶回家中探望长辈,生怕耽误时间太久,会错过最佳救治时机啊!”
“生病了不找大夫反而找远在外边赴任的叶大人?”
常青云讽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