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夜,如今已经在灵州闹得满城风雨了,那几位受害者的家属现在还跪在府衙前,要讨个说法呢!”
“派人将那蛮族使节給我拿下!”
卢堪的脸上露出一抹厉色,语气略带怒意:“先将其押入大牢,泄了民愤再说!”
“王爷,我们王府的人已经和南蛮使臣团接洽了,他们拒不交人!”
“混账!”
卢堪瞬间拍案而起,怒喝道:“这里是我淮南,不是南蛮!”
“他们在本王的地盘上还敢如此的肆意妄为,简直是丝毫未曾将我淮南王府放在眼中!”
“他们不交人,便直接带衙役过去抓人!”
“这群该死的蛮子,本王终有一日将他们亡族灭种!”
看着自家王爷面色铁青,那幕僚也是不敢再劝,恭敬地一礼后,大步走了下去!
卢堪的眸光中阴翳一闪而过,脸上的怒意似乎瞬间消失,平静的道:“找一个死囚伪装成南蛮那位使臣,交给官府!”
“给那些愚民一个交代!”
“我淮南王府此时不宜与南蛮交恶!”
“是!”
暗中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原地,卢堪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久久未曾言语!
长街上,数百位灵州的百姓围着南蛮古国使臣团驻扎的驿馆,各个面色愤慨,指着楼下驻守的衙役破口大骂!
“这群该死的蛮夷,到了我大禹的地界,竟然敢如此的无法无天!”
“今日定要为我们灵州的几位姑娘讨个说法!”
“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竟然就这么被这畜生给糟蹋了……”
看着一众百姓面色愤懑的样子,周围的行人也是面露好奇之色,走过来一番了解后,也是加入了他们的阵营!
“让开!”
“都让开,奉王爷之命,缉拿南蛮罪犯!”
一队身穿官袍的衙役快步跑了过来,从人群中开出一条路来,将整个驿馆团团围住。
一位捕头手持一封公文,大步走入驿馆前,朗声道:“诸位乡亲们,都放心吧!”
“王爷已经知晓了此事,令本官严惩南蛮使臣。”
“绝不姑息!”
听到衙役的保证,周围的百姓瞬间露出一抹喜色:“我就知道,王爷绝对不会纵容这群蛮夷!”
“哼,我大禹乃是中原大国,区区蛮夷之地的畜生,竟敢在我大禹的领地上胡作非为!”
“简直是自寻死路!”
“这下,那几位姑娘可以安息了啊!”
“唉,真是造孽啊!”
众人议论不休,一队衙役直接冲入驿馆,一道道通呼声响起,只见一位血肉模糊的汉子被抬了出来,已然奄奄一息!
“乡亲们,这便是那位南蛮使臣团中的罪犯,如今我等已经将其拿下!”
“待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都退下吧!”
衙役大手一挥,抬着那汉子便装上了马车,一行人扬长而去。
人群中几位眸光中透着精明的汉子相互对视一眼,默默消失在人群中。
……
江南!
蜀州!
“主公,军器私坊和马场都已经拿下了,高将军正在率陷阵营驻守!”
“嗯!”
宁凡微微颔首,看向一旁的贾诩道:“镇国公那边有消息了吗?”
“主公,镇国公已经率主力大军渡江了!”
“淮南呢?”
“目前尚未有兵马调动,淮南王应该是没打算动手!”
“不动最好,此时还不是和淮南开战的最佳时机啊!”
贾诩认同的点了点头,轻声道:“主公,陈家的家业已经尽数查封了,属下派人接触了一下江南的各大世家!”
“适当地让出了一部分产业,所以,世家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强烈反响!”
“南河郡守陈大人已经进京了!”
“陈府的密道竟然直通城外,如今锦衣卫依旧在追捕中。”
宁凡微微颔首,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疲色,轻声道:“军器私坊和马场既然已经控制住了,那么江南之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军器私坊和马场朝廷会派人手前来接管!”
“立刻拟一公文,派人飞马传京,将此间事情详禀父皇!”
“我们在此修整一日,便准备回京了!”
“是!”
贾诩恭敬地应了一声,不忘提醒道:“主公,此次回去之后,切不可像之前那般锋芒毕露了!”
“陷阵营和燕云十八骑……”
“嗯!”
宁凡的眸子中也是绽着一抹精芒,沉吟道:“这一次,本王也是有意为之,试试父皇的底线!”
“若是他能容我,那么我便可借助朝廷之势,重整我大禹山河!”
“如今之天下,乃是乱世,群雄并起,诸侯纷争,若是能够借势而起,有父皇相助,许多事情,本王做起来阻力都会小上许多!”
“可若是父皇容不下我,那么下一步就该谋划离京就蕃了!”
……
禹王城。
皇宫。
宁凡的消息尚未传达,剑南已经站在禹皇的面前,将江南发生的一应事宜一一禀明。
“陷阵营?”
“一十八骑?”
禹皇的眸子中异彩连连,面色更是深沉无比,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和情绪波澜。
“这些人的来历,可曾查出来了?”
“回禀陛下,属下查了,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老二,又一次让朕刮目相看啊!”
“陛下,二殿下已经在回京的途中了,如今陈家嫡系已经从密道逃脱,锦衣卫正在全力追捕!”
“陈家的军器私坊和马场也在殿下的掌握之中,镇国公的大军已经入驻江南,淮南方面暂时没有什么动静!”
剑南稍作停顿,继续道:“此次陈家谋逆,豢养私兵近两万,蜀州郡守于途也与其勾结,甚至派出府兵前往围剿殿下,却被锦衣卫的暗子斩杀,一应府兵也是被殿下策反!”
“嗯!”
“朕知道了!”
“你先退下吧!”
禹皇挥了挥手,剑南恭敬地一礼之后,离开了大殿。
“蹬!”
“蹬!”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一侧响起,禹皇头也不抬,似乎对这位突然出现的人,并不意外,而是轻悠悠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