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十三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盯着凌毅,用近乎咆哮的声音朝他怒吼道。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凌毅前后几次打脸的屈辱给还回去似的。
你凌毅不是牛逼吗?不是喜欢打我的脸吗?但那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老子活到最后?有本事你再打我的脸一次啊!
等你死后,你那漂亮的老婆,将会成为本尊的胯下之臣!
本尊回答带着她,在你的坟头给你表演什么叫做婉转承欢,让你死后都不得安宁!
什么?你说她身边有神境强者庇佑?你当本尊的请神下凡是吃素的吗?到时候一并打杀了就是!
一想到凌毅老婆那逆天的颜值,阎十三就感觉自己的未来十分有判头!
凌毅听完阎十三的怒吼后,忍不住对他摇头笑道:“你好像还没搞明白,我之前之所以没杀你,是在等你的请神下凡,而不是杀不了你。如今你已经没有了价值,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嚣张又怎样?反正现在天神已到,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动本尊一根汗毛!哈哈哈……”阎十三底气十足的大笑道。
“是吗?”凌毅笑了笑,当即一指点出,一道无形劲气顷刻间就射穿了阎十三的膝盖,让才站起来的他,又重新跪在地上。
“天神,您……?!”阎十三半跪在地上,一脸诧异的看着姜星辰,眼神中写满了不敢置信。
姜星辰冷冷的看了一眼阎十三,眼神里满是鄙夷:“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您就是给晚辈天大的胆子,晚辈也不敢质疑天神尊上!”阎十三急忙把另一条腿也跪下,俯身急忙解释道。
“哼!”姜星辰冷哼一声,就再没看他,而是冷眼看着凌毅,猜测着他身上的那件异宝到底是何物,居然不惧虚空寒冰?
至于已经被吓得半死的阎十三,不好意思,他的死活,对姜星辰来说,完全就是无足轻重。
“哈哈哈……姓阎的,脸痛不?看看你那卑躬屈膝,结果别人根本不在乎你死活的糗样,你特么真是要笑死我啊?”凌毅落井下石道,言语不可谓不毒,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阎十三听到这话,就感觉一记记耳光抽在他的脸上一样,让他羞愤欲绝!
要不是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凌毅身上的那件法宝,他现在肯定已经冲上去将凌毅那小子给大卸八块了!
“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有数了?以后别总把自己太当回事,免得又像现在这样闹笑话!”凌毅极尽可能的嘲讽道。
阎十三被气的都快要吐血了,理智渐渐被愤怒所掩盖,心念一动,杀招骤起,直取凌毅心窍,乃是不折不扣的秘技‘碎心锥’!
然而,他这杀招,在凌毅面前却是丝毫不起作用,就如同泥牛入海一样,没有激起哪怕一丁点的浪花。
但他知道,他的术法神通并没有失灵,而是根本就破不开凌毅的防御。
他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他看见凌毅低头看了看他的胸口,然后用手掸了掸胸前的衣襟,随即对他笑道:“拼死一击,就这点力道吗?说实话,给我挠痒痒我都嫌没力!”
“你……你他妈欺人太甚!”阎十三说着,就准备跟凌毅拼个你死我活。
但凌毅只是稍稍一挥手,就把朝他冲过来的阎十三给震退数十丈,一直撞到姜星辰的神域边界上,这才堪堪停下。
此时的阎十三,已是口吐鲜血,脸色煞白,仿佛一个不留神,就要一命呜呼似的。
炼狱宗的众人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仅仅只是一招,就差点把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的阎大长老给拍死!这等实力,搁在他们身上,简直想都不敢想!
特别是姜妙允,看向凌毅的眼神,再一次充满了疑惑和陌生。
自己之前见他的时候,他还只是宗师境,怎么这才短短个把月的时间,他就已经如此深不可测了?
是他以前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还是他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把修为提升到了如今的境界?
如果是前者的话,她还不会太惊讶,毕竟一些大宗门里,的确会往天才身上作死的堆料,让他年纪轻轻,就拥有非同一般的实力。
可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姜妙允就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凌毅的天赋了----短短一个月,从宗师境到近乎神境的跨越,搁谁看了不迷糊?
最关键的是,如果他这方法能复制的话,那后果会怎样,姜妙允都简直不敢想象!
别的不说,只说他要是建立门派的话,那他的宗门里,还不要全都是宗师境强者?
满门宗师!
那场面,啧啧啧……这世上还有其它宗门什么事?哪个宗门会不长眼的去跟他的宗门叫板?姜妙允简直都不敢想下去了!
‘只可惜啊,他还被困在神域里,否则我就是拼死,也会助他离开此地。’姜妙允喃喃的感慨一句,顿时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阎十三靠着神域的屏障,双目无神。
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请来了天神,结果却还要受此重伤呢?
他满脸委屈的望向姜星辰,希望这位炼狱宗的靠山,能庇佑他一二。
结果姜星辰只是无比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连半点同情和怜悯都没有,就又转过头去,继续观察凌毅了。
他想要看清楚凌毅身上的那件异宝到底是怎么运转的,但可惜的是,他看了凌毅两次出手,都没能看出丝毫端倪来。
这让他很是疑惑,他甚至都在想,那小子说的莫不是真的,他身上真没有异宝,完全就是靠他的修为强撑着?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他的修为得有多高,才能做到如此纵享丝滑的地步?
‘不可能!他的身上肯定存在某种异宝!’姜星辰做出最后的判断,随即便开始运转神域,打算以这片天地主宰的身份,强压凌毅俯首!
姜星辰只是心神一动,凌毅就感觉自己的肩上,犹如有千万吨的山脉压下来了一样,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