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姑娘,你老实告诉本官,他们这是生了什么病?”
钦差大人问这话时,心中隐隐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
“疫病。”
时溪看了眼周边,小声说道。
钦差大人闻言,倒抽一口凉气。
居然是疫病!
没想到真的是疫病!
“那那那他们这是好了?”
钦差大人回过神来,忽然问道。
一向处变不惊的钦差大人,生平第一次激动,激动得说话都不太利索。
一旁的几名护卫都有些惊讶不已,他们那不苟言笑的大人,居然也会有如此激动的一面。
时溪没想到钦差大人话题转变得这么快,先是一愣。
旋即便觉得有些笑,当她是神仙呢?她哪里有那般大的能耐。
好歹也是一位钦差大人,怎会如此可爱,对,就是可爱。
用可爱描述眼前的中年男子,着实是有些不符。
不过,他现在的模样,确实只有用可爱来形容最是贴切。
“大人,自然是还没有完全好的,不过病情已经得到控制,好生养上几天,很快便可痊愈。”
这还是得益于她空间“神仙水”的功劳!
瞧瞧那些病人,不久前还一脸要死不死的模样,如今,不说活泼乱跳,也离活泼乱跳不远了。
有些没那么严重的, 已经可以直接站起来活动。
严重些的,就比如第一个发病的正言,还只能半靠在树下,但精气神看着好了不少。
钦差大人闻言,又震惊了一番。
不过他又想到了什么,激动地问。
“你这法子可以治疗疫病?”
见着自己的下属在时溪的治疗下,已经都没有什么大碍。
若真的是疫病的话,那时姑娘的医术实属高超了些。
说比宫中的御医厉害,也不为过。
福安县闹瘟疫的事情,皇上已经派了不少的大夫前去支援,奈何,至今依旧没有传出任何好消息。
按着以往发生疫病的情况,都是要损失大量的大夫以及百姓。
他这段时间也到处寻医,奈何没有人有法子治疗瘟疫,这让他苦恼不已。
可现在,他找到了,他找那个可以治疗瘟疫的大夫!
能不激动吗?
不知是时姑娘幸运他自己幸运。
若是她的法子真的能治疗瘟疫,说不定皇帝会赦免她的流放之苦。
而此刻,也因为有了时溪,才让自己的属下免于疫病之死。
时溪抬眸看了眼钦差大人,那不是废话吗?
她好想用傻子的目光看向钦差大人。
这还用说?
他的下属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时溪觉得这钦差大人似乎有点......有点憨,嗯,还有点傻。
这些只在心底吐槽了一番,面上还是笑着点点头。
钦差大人闻言,比自己升官发财还高兴,原地跳了起来,对,就是原地跳了起来!
几名护卫见着自家大人这幅模样,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大人吗?
“好!”
“好!”
“好!”
钦差大人激动得在原地转来转去,连说了三个好字。
这无疑是认可了时溪的能力,认可了时溪的医术。
“你可愿意随本官到疫情灾区?”
激动过后,钦差大人这才看向时溪,询问道。
时溪闻言,便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流放队伍,凝眉思索。
钦差大人以为她是有什么顾虑。
“你放心,本官会把这件事情上报给皇上,暂且免去你的流放。”
“若你的这法子能解决这瘟疫,那可是造福百姓的大事,皇上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见时溪还是没有说话,钦差大人又继续道。
“你若是还有其他的顾虑,可告知本官,若是本官可有做到,本官都可以依你。”
时溪这才抬眸,看向钦差大人。
“大人,民女愿意前往疫情灾区。”
话音刚落,钦差大人甚是激动。
“但是......”
钦差大人闻言,心又悬了起来。
这一天,他的情绪起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比他过去四十多年经历过的起伏还大。
一会儿忧思,一会儿恐慌,一会儿大喜,一会儿激动,这会儿又是七上八下......
可谓是五味杂陈......
“时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钦差大人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温和道。
“我想知道,钦差大人曾路过哪些受灾的县城?”
时溪问。
原来问的是这个,钦差大人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从北往南,本官都非常小心,避免少接触到洪灾的百姓。”
“因此,本官的下属就接触过安亭县的百姓。”
钦差大人如实回道。
他才刚进入受灾的县城,下属就被感染,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时溪闻言,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如今就福安县与安亭县出现了瘟疫。
“若当真是这样的话,那您的下属许是在接触到安亭县的百姓后,才会感染的疫病,也就是说,安亭县可能已经有人感染了疫病。”
钦差大人闻言,微微凝眉。
时溪所说并无道理。
“据说有好几个县城发生了洪灾,民女担心,除了安亭县与福安县,其他县城可能已经有人感染了疫病。”
“民女跟着前往灾区没有问题,但民女只有一人,灾区不仅仅是一个县城,分身乏术。”
“民女在想,不知大人可否在短时间内找来一些大夫,民女愿意把这解疫病的法子教会其他大夫,再把大夫分散到不同的灾区。”
“若是其他县城没有疫病最好,若是有疫病,靠民女一人,也是救不过来的。”
“再者,我这里有关于疫病预防的法子,若是没有受灾得县城,也可有让大夫带去药方,给当地的百姓熬汤药喝,先预防着。”
“除此之外,药材也是一个很大问题,虽说治疗疫病的药材不是非常名贵,但需要到的药材至少需要十几种,若是缺少了其中某样药材,那便不会有任何效果......”
时溪把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
钦差大人闻言,心生佩服。
不曾想,一个十几二十出头的弱女子,居然有这般大的气度,愿意把自己的医术,无条件教会他人。
在这个时代,医术可谓是传家宝的存在,哪一个大夫不是藏着掖着?
没有拜师,休想学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