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时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跪下?
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围观的人群纷纷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但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帮她说话。
毕竟,她可是时家二房的人,而时家二房在众人眼中是喊打喊骂的存在。
大家讨厌时家二房还来不及,哪还会有人会帮她说话。
时悠的眼眶顿时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然而,她明白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百姓,没有任何背景和势力。
若是自己不跪,可能会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
而且,夏夫人还有可能让她赔付几十两银子,这对于如今的她家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时悠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屈辱感。
正当她准备跪下的时候……
“慢着!”
秦萝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转身一看。
发现来人是安宁郡主与南阳县主。
经常来超市的人,自然也是认识两人。
于是,这其中便有不少人认出了来人。
纷纷给二人行礼。
“见过安宁郡主!”
“见过南阳县主!”
......
他们的声音充满了敬畏和尊重,其他人不知道的人,也立刻惶恐行了礼。
夏夫人见到两人,微微愣了一下。
特别是见到时溪时,更是震惊。
这还是印象中的时溪吗?
她印象中的时溪,经历了未婚先孕的事情后,变得胆小懦弱,半点没有官家贵女的底气。
如今再次见到,发现她倒像是哪家的贵女,站在安宁郡主的身边,丝毫没有逊色。
她们两人怎会在这里?
反应过来后,夏夫人便立刻低下头去给两人行礼,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方才她咄咄逼人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她们两人瞧见。
时悠看到来人是时溪与秦萝,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也赶紧向时溪二人行了个礼。
“怎么回事?”
秦萝与时溪两人来到正中间,朝着众人问。
围观的群众,你一言我一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时溪与秦萝一一道来。
很快,时溪两人便了然。
其实方才与他们看到差不多。
时溪眼神在夏夫人身上扫视,心中暗自思忖。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夏夫人居然是这般咄咄逼人的官家夫人。
也难怪,她会如此逼迫自己的女儿。
做这样的事情,也不见得有什么稀奇。
秦萝转头看向夏夫人和时悠,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质问。
“夏夫人,此事可当真?”
秦萝声音清冷地问道。
时溪是时悠的堂姐,不好开口,便让秦萝来开口。
此时的夏夫人哪里还有刚才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她低着头,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着,不敢直视秦萝的眼睛。
“是,是的郡主!”
“时姑娘,夏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秦萝又看向时悠问道。
时悠连忙摇头,解释道。
“回郡主,民女并非踩到夏夫人,方才民女一人独自走着,忽然直接被一道重力所撞到,差点就摔倒,方才民女的篮子就被撞飞了,您瞧,那便是民女的篮子。”
说着,便指着自己已经被撞变形的篮子。
郡主出现,这是为自己主持公道的机会。
她必须要把握住,不然,若是被夏夫人颠倒是非,她不知找谁诉苦去。
闻言,秦萝与时溪对视一眼。
“你们一人说一样,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秦萝蹙眉问。
“郡主,臣妇冤枉啊,的确是这个小姑娘踩到了臣妇的鞋子。”
“不信你们瞧,这上面还有一个脚印。”
闻言,众人便朝着她的脚看过去。
上面的确是有一个脚印。
“人家说是被撞到,你说是被人家踩到一个脚印,是不是你们先撞到的人,人家才不小心踩到的你?”
“按理,还是你应该给人家道歉才是。”
秦萝又继续道。
“不是郡主,是她撞到我的,而且她还踩我一脚。”
夏夫人又继续道。
时悠急了,连忙开口道。
“郡主,不是的,是她们撞到的我。”
时溪看向两人,微微蹙眉,随后便淡淡开口道。
“夏夫人,不如你把你是如何被她撞到的,时姑娘又是如何踩到你的,身边有没有其他的证人,鞋子有没有被踩坏,都一一告诉众人?”
闻言,夏夫人感觉的额头不停地冒汗。
因为方才,她是故意往时悠凑上去。
时悠这才不小心踩了她一脚。
但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都说了。
“时小姐,夏夫人所说可属实?”
秦萝看向一旁的时悠,淡淡开口。
时悠一脸无辜地摇头,眼中满是委屈和无奈。
“夏夫人所言并非属实,民女方才余光看到了前方来人,于是,便往最边上侧了侧身,但是,不到一会儿,便被狠狠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夏夫人便说我踩到了她的鞋子。”
时悠委屈地说道。
“你们是在哪里被撞到的?”
秦萝皱着眉头问道。
“就在那边。”
说着,时悠便带着众人走到了事发地点。
“我方才就是站在这里,靠着边缘走的,而且当时我走的时候是很慢的。”
时悠比划着。
“正因为余光看到了前方有人,我才往边上走,也不敢走得太快。”
“相反,我感觉自己是被人给撞了。”
“差点就摔倒,好在扶住了栏杆,不然我真的要摔倒,我的篮子都已经被撞到在地上。”
“等我反应过来时,夏夫人便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还说我踩了她的鞋子,要民女赔偿。”
时悠眼中含着泪水,声音有些哽咽。
“小女真的没有踩到她的鞋子啊!”
时悠并没有说谎,原原本本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夏夫人,这话你怎么说?”
时溪看向夏夫人。
“郡主,就是这个人撞的我啊,我这点都摔到了,好在是我的嬷嬷扶住了我。”
夏夫人委屈地说着。
时溪蹙眉看着夏夫人,夏夫人的话说得模棱两可,让人难以判断真假。
而时悠的话,则显得更为清晰明了。
很显然,此事应该是夏夫人的错。
可是,她为什么要针对时悠?
时悠似乎并未得罪过她。
“好了,既然你们两人说的话都不一致,各执己见,不如这样,让人来还原现场。”
时溪想了个办法。
闻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满脸的疑惑。
如何还原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