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赶忙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眼神中透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但今日客人多,既然老太妃已经下令,她也不便出言反驳。
或许此事,只有等南阳县主到来之后,才能弄清楚真相。
秦萝不禁为时溪感到担忧,尽管她坚信时溪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也不能排除有人故意陷害她的可能。
秦萝冷冷地看了一眼秦柔,只见秦柔满脸得意之色,心中愤恨不已。
“老太妃,以侄媳对南阳县主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桓王妃立即挺身而出,为时溪辩护。
老太妃微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桓王妃,眼中充满了不屑之情。
谁不知道时溪对桓王妃有恩,帮她说话也正常。
但时溪对他们燕王府,可没有任何关系。
“事情真相如何,还是等她来了再说吧。”
“有的人啊,表面客客气气,有理有貌,但心若是坏的,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再好,也不妨碍她私底下做坏事。”
老王妃说这话时,目光似有若无地瞥向桓王妃,分明就是在打桓王妃的脸。
桓王妃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
“是啊,人心难测,谁又会知道那心肠歹毒之人会是谁呢。”
闻言,现场的宾客巴不得自己是鹌鹑,丁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大佬干架,他们这些小喽啰不想跟着遭殃啊。
秦萝听到老王妃的话,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骂:这个死老太婆!
燕王皱起眉头,觉得自己母亲的话有些过分。
母亲一直以来都对皇弟持有偏见,所以也只能在心底无奈地叹息。
说起来,他和皇弟曾经的关系还算融洽。
只是母亲总是与皇太后争斗,却又斗不过对方。
因此,她的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对皇弟一家也不太友善。
也不让自己与皇弟一家走得近。
尽管面对皇上时还能保持一定的尊敬,但对于这位皇弟,母亲确实并不放在眼里。
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原本良好的关系也因母亲而破裂。
时溪也真是倒霉,原本她还好好地待在家里数银子呢,哪知道突然被燕王府的人找上门来。
明明之前已经明确表示不会邀请她,怎么现在又突然请她上门?
时溪听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没好事发生。
远在家中,也能飞来横祸。
于是,她悄咪咪给燕王府的下人塞了一粒金瓜子,示意对方提醒她几句。
那下人得到金瓜子,心情大好,没想到这县主还真是大方。
于是,下人便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最后,时溪得出了结论,她的蛋糕出了问题。
时溪苦思冥想,实在想不出自己的蛋糕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为了制作这个蛋糕,她可谓是小心翼翼、谨慎至极。
每一种材料都是精心挑选,不敢有丝毫马虎。
不仅如此,她还特意询问小公子喜欢什么口味,然后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来制作。
她对这个蛋糕真是尽心尽力,确保万无一失。
装箱前,她更是反复检查确认蛋糕毫无问题,才放心让别人送去燕王府。
然而,没想到还是出现了问题。
时家与燕王府也不算远,不久之后,时溪便被请到了燕王府。
当她走进宫殿,看到正中央那个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的蛋糕时,瞬间明白了一切。
不知道是哪个可恶的混蛋,竟然毁掉了她的心血之作。
那可是她花费了一天时间才完成的啊!
望向主位上那几名脸色都不怎好的主,时溪觉得今日有一场硬仗要打。
看着世子妃怀中委屈巴巴的安安,时溪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心疼。
一看,这孩子就期待得很,如今蛋糕被毁成这样,孩子肯定很伤心。
好想上去抱抱,安慰安慰。
“臣女见过王爷,王妃......”
时溪来到大殿中央,给主位上的人一一行礼。
“免.....”
燕王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老太妃打断。
“南阳县主,你可知罪?”
燕王与燕王妃闻言,看向老太妃,皆是脸色不悦。
时溪故作一脸疑惑问。
“敢问老太妃,臣女何罪之有?”
她也不等他们喊免礼,直接站直了腰板子,眼神清明地看向老太妃。
老太妃见到如此不知礼数的时溪,顿时勃然大怒。
“放肆!你还好意思问本宫,你瞧瞧,这就是你做的蛋糕,你做的这是什么混账东西?”
时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暗自叹息,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问。
“敢问老太妃,蛋糕这是被何人毁坏?”
“蛋糕虽是臣女所作,但为何会变成这样,臣女并不知情。”
“您一来,就直接把罪名扣在臣女的头上,这不妥吧?”
“这衙门审犯人,还得讲究证据才能定罪,您这是连调查都没有调查清楚,就直接把罪名扣在臣女头上,难道,这北朝国的律法,是您说了算?。”
时溪挺直了脊梁,语气坚定而有力,眼神毫不畏惧,她勇敢地与老太妃对视,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自信。
话音一落,现场众人脸色大变。
特别是老太妃,气地眼睛直接突起。
时溪话里的意思在明显不过,说老太妃能跳过律法给人定罪,这权力可比皇帝还大。
这不是说老太妃连律法都不看在眼里,连皇帝都不看在眼里吗?
在场的大臣不禁暗自惊叹,他们从未见过有人竟敢如此大胆地与老太妃对峙,不愧是南阳县主。
“时溪,你将蛋糕做成这样,就是最好的证据,难不成还冤枉你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秦柔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如同一个滑稽的小丑,急于表现自己的存在。
时溪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未把她放在心上,淡淡道。
“郡主,您亲眼瞧见是臣女做的?”
秦柔一愣,不等她开口,实习又继续道。
“按照你的想法,臣女也可以说这蛋糕是你弄坏的,那是不是证明,你也有罪?”
时溪只不过是打个比喻,没想到,她却在秦柔脸上看到了惊慌。
时溪眯了眯眸子,难不成这蛋糕还真是秦柔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