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归正题。
元光一年初,也就是在这一年起,汉武帝刘彻才真正的成为了大汉帝国,掌握最高权力的掌舵者。
做一个伟大的帝王吧。
就此刻开始,让大汉击败匈奴,征服天下,万国来朝。
让这个帝国,在你的手中,真正的做到横压四海八荒,称霸天下吧。
刘彻你可以的!
因为你的肩上,背负着所有汉人的期待。
“………”
这边,掌权之后的汉武帝刘彻,安置了祖母窦漪房的尸骸之后,马上就准备动手了。
他动手的第一个对象,就是以窦家为首的窦系官员们。
汉武帝刘彻以自身立场和想法判定,窦系的这些个官员,都是一些不折不扣的垃圾,是国家的蛀虫。
至于这些官员,究竟是不是垃圾、蛀虫,这一点并不重要。
一朝天子,一朝臣,代代天子,代代臣,便是如此。
“………”
失去了束缚的汉武帝刘彻,他要按照自己的意志,按照自己的想法,改变现今积弱的大汉帝国。
他想做下一个秦始皇,或者说一个比秦始皇更伟大的一个帝王。
“………”
第一个被解决,拿下的就是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庄青翟。
刘彻早就看这个张嘴仁义道德,闭嘴道德仁义的老家伙不爽了。
御史大夫庄青翟原本还想要倚老卖老,糊里糊涂地混下去,但刘彻却根本不和他说废话。
窦漪房走后的第三天,刘彻就把他赶回了老家。
而对他留下来的那一大堆心腹,如什么御史、院官等等…
刘彻这边,也是一样的处理结果,统统打发了,全部罢职滚蛋。
然后就是窦家本家的官员,如章武侯窦广国、南皮侯窦彭祖、大司农窦经等,也全部都失业,回家做土财主了。
原本,窦家的窦姓官员们,心里面很忐忑,甚至是很不安。
因为,他们十分清楚,刘彻这位年轻的皇帝,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况且以窦漪房为首的窦家,压制了刘彻好几年,此仇不共戴天,不是认个错,道个歉,就可以解决的。
窦家这边,其实早就己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好了后事。
他们只希望,这位刚刚掌握大权的皇帝陛下,能够给他们,来一个痛快的。
不要搞什么钝刀子割肉,要来就来个痛快。
“……”
后面,事情的发展,似乎符合他们的预料。
不久之后,窦家子弟的官,都被罢免了,家也被抄了。
但那最后一刀,也就是砍头,却迟迟没有落下。
以窦广国为首的窦家权贵们,心里很是没底。
可更让他们吃惊的是,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的家财,又原封不动的,被人送了回来。
窦家的权贵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位年轻的皇帝,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其他人也不明白,刘彻到底是怎么想的。
作为一个聪明人,刘彻十分清楚,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
窦漪房去世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很多大臣接连上书,说什么窦家罪恶滔天,恶贯满盈。
对待窦家,就应该想对待当年的吕家那样,满门抄斩,鸡犬不留,这样才算的上是报仇雪恨。
然而,刘彻接下来的一系列举动,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退回了要求严惩的奏折,用一句话语气莫名的话,给这件事情,定下了最后的结论。
”得饶人处且饶人,到此为止吧。”
刘彻至今,午夜梦回时,还能想到自己的祖母窦漪房那死前的一幕。
………
所以说,当他大权在握之时,面对仇恨,他选择了宽恕。
他宽恕了,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这并不是软弱,而是因为感情。
刘彻和窦家的恩仇,就此两清了。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因为,还有一派没有解决,这就是以丞相许昌为首的无为执政派系。
这一派系,十分的特别。
因为无为而治的执政理念,丞相许昌虽然没做过什么天大的好事情,却也没干过什么坏事。
刘彻暂时没有理由和借口,解决这一帮子混薪水的老家伙。
毕竟,丞相许昌等人,执政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今,就算想要让他们滚蛋,也得找个充分的理由才行。
不过还没有等刘彻动手赶人,丞相许昌便识趣的自行上书辞职。
面对主动辞职的丞相许昌,刘彻虽然没有阻拦,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刘彻并没有刁难、为难许昌。
许昌也是汉武帝时期,十几个丞相当中,少有的一位能够善终的丞相。
“………”
元光,一月,十八日。
太皇太后窦漪房葬礼的时间,已经过去。
“………”
汉皇宫的未央殿内,夜晚,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连绵不断。
刘彻此时,已经在两名年轻貌美的贴身侍女的精心服饰之下,沐浴更衣,换了一声宽松的顶级棉绸长袍。
皇帝果然是这个世界上,享乐最多之人。
皇帝不仅有三千佳丽,还有一群貌美如花的年轻宫女。
特别是能贴身伺候皇帝的宫女,那伺候人的功夫,更是绝顶无比。
在那两名年轻貌美的宫女的按摩之下,刘彻只觉得一天批奏章、竹简的艰苦劳累,尽数消去。
刘彻身穿一身棉绸锦袍,戴着帝冠,俨然一副哪怕在休息状态中,也要保持尊严的帝王态度。
戍时时分,天色已经极其暗淡,殿内的桌子上,已经放满了美酒佳肴。
山珍海味,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就连盛菜的盘子,都是官窑出品的御用瓷器。
长江刀鱼,长白山熊掌,云南燕窝等等不甚稀奇。
难得的是,桌子上面,更有几盘夏季才有的时蔬,青翠欲滴,极为新鲜。
也不知究竟要如何,才能让这夏季果蔬,存活于如此寒冬腊月之中。
刘彻这边,刚欲拿筷子夹菜,却突然听到一阵极为有节奏的脚步声传来。
他面上的神情,不由得为之一变。
只见一个美人,甚至简直可以说的上是,一个倾国级别的美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