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知道这些的……”
南宫雪薄唇之中,发出的冷若冰霜的声音,恍若要把人拉入到极寒的月宫。
此刻,南宫雪的体内有冰魄真气涌动,她的玉手背面处,出现了数根晶莹透明,冰清雪洁的细针。
这是南宫雪以冰魄真气,凝结而成的冰针。
下一秒,南宫雪的丝袖当中,甩出了一蓬细密的冰魄银针,向托必宵飞来,直取胸口要穴。
南宫雪这一出手,就是绝杀,绝影无息,针也极难用肉眼看到的冰针。
这等阴毒暗器,又瞬间激发,实在令人难以抵挡。
砰!
托必宵却似乎早知道南宫雪有此一招似的,拨出魔刀。
身着黑衣的托必宵,好似阴影夜行,独行天地。
他的刀,出鞘之后,犹如顿开了森罗炼狱,百鬼夜行出笼,似乎要将世间变成尸山血海的鬼蜮。
“………”
孤绝,绝杀,毁灭,足以毁灭一切的生灵。
“蓬蓬蓬!!!”
半空之中,突然炸开了一蓬白色的粉末,而那些冰针,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漫天粉尘当中,南宫雪的身影微微一晃,便直接掠了过来。
那移动速度之快,变化之奇诡,就连托必宵见了,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惊容。
“………”
一只纤细又柔润的美人玉手,此时已经来到了托必宵的胸前。
那骨肉均衡的玉掌勾魂,看似轻飘飘,但威力足以一掌摧心。
掌尚未到,已是寒气沁骨,托必宵心中微微一动,蓦地里身子向后横移三尺。
电光石火之间,托必宵反手一掌挥出,带着灭绝魔掌恐怖力量的手掌,与那摧心掌撞在一起。
南宫雪见状,红唇微张,贝齿一合,口中发出了“咦”的一声。
她也是感到意外,自己这一招,猝发猝至,早已算准对手除了以内功硬挡,别无他途,不料还是叫托必宵回身,回了一掌。
南宫雪脚下一飘,已绕到托必宵的背后,仍是拍出一记“摧心掌”。
早就有所防备的托必宵,听到后面传来的掌风声,没有丝毫的犹豫,全力的一掌打回。
两掌再次对轰。
“………”
南宫雪的身影,骤然倒飞回床沿,手臂内部,已经隐隐有了骨折声传来。
但她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受伤的只是别人的手臂而已。
“阴阳天经虽然是阴阳家的不传绝学,更神秘玄奥,你若苦练几十年,便可成为世间有数的高手,奈何现在火候未到家,如何能与我争锋?”
占据了上风的托必宵淡然道,却发现南宫雪眸子里面的怨毒之色不见,竟似乎还有着隐隐的期待。
但一炷香之后,这种期待就变成了惊讶,南宫雪涩声道:“你没有中毒?”
“在下刚好学过几门化毒的功夫,可堪一用!”托必宵笑了笑,再次给道:“殿主现在可知道我没有恶意了?”
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南宫雪,刚刚装了一手逼的托必宵,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胸膛处的避毒神物。
“…………”
在这江湖之中,有着万余种奇门异毒,哪怕是顶级的高手,都有可能被一包毒药放倒。
有的奇毒,甚至无法用内力、气血,驱毒、排毒,怎叫一个坑爹…
要不是有着可以化毒的避毒珠傍身,托必宵还真不敢这么招摇,这么大大咧咧。
“说实话,我与你,甚至可以说是同一类人,二十年前,你母亲因为阴阳天经的原因,被紫衣侯给……”
“住口!”托必宵还没有说完,南宫雪就厉喝道,似乎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
“你的事情,在下也刚好清楚!”
托必宵无视南宫雪那双杀人的眼睛,仍旧不疾不徐地将话讲完:“我的母亲同样与你的母亲有着同样的遭遇…”
“甚至,咱们两个童年也惊人的相似,这一切都因为,我们乃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妹……”
“我没有兄弟姐妹,有的只有血与恨,有的只是复仇!”
南宫雪摇头,咬牙切齿的道。
“……”
“好吧!不过,整日生活在仇恨当中,总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看着反应剧烈,好似炸刺母猫的南宫雪,托必宵耸了耸肩膀,识趣的避口不谈。
看南宫雪眼下的这个激烈反应,南宫雪的童年,或许比宋学堂更加痛苦。
“无论如何,在向紫衣侯复仇这件事情上,我与殿主绝对是同一阵线的,并且,家母也很想见见你!”
托必宵说罢,拍了拍手,刘玉儿就走了进来。
“照顾好这位小姐!不!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
托必宵摸了摸刘玉儿圆润的脸庞,走出了居室。
“…………”
“将南宫雪丢给惊鸿宫主,这两个女人的碰撞应该足够吸引掉她一部分注意力了吧?”
托必宵心里沉吟着,转身间又来到了地下室内。。
来到标记着“练刀室的石室当中,托必宵脸色肃穆地看着面前的九个人。
“…………”
这是九个白花花的人,因为他们都被去了衣服,连一双袜子都没有留下。
而他们又绝对不普通,无论哪一个放到外面的江湖上去,都是响当当的高手。
在托必宵面前的,赫然是在之前名家大院当中的战利品。
“………”
只是此时的他们显然动弹不得,只能用带着恐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托必宵。
“放轻松一点吧,毕竟是难得的实验品,我怎么舍得一下子消耗掉?”
托必宵说着九人不太听得懂的话,脑海当中已经将‘天狼刀法’的内容缓缓过了一遍。
“要修成天狼魔刀,最关键的还是精纯自身的气血,顿悟魔之真意……这实在凶险非常,必须先吃透行刀法施展之后的气血运行路线,一个步骤都不能错!”
理解,分析,练成。
三者合一,术和法组合起来,才是真正的武功。
心中回忆着关于天狼刀法的信息,托必宵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托必宵展开面前的一块白布,拿起了上面的一根银针,插入席应的百会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