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濑自然很气愤,历来日军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可现在为何感觉新四军成为了曾经的自己呢?
谢轩苦口婆心地劝道:“长濑将军,现在是我们有求于新四军,只要能达到目的,哪怕只能达到部分目的,那也是好的。至于过程和形势,并不需要在意,我们在乎的是结果。”
“你说的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
谢轩借机劝道:“等以后有机会,可以随时收拾新四军。到时候,就是他们有求于我们了。这样,我再跟去劝劝他们,武器就不给了,只给点弹药。至于监狱里的人,多给他们几个也没关系。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长濑得意地笑道:“哟西,武器是万万不能给他们的。至于弹药,可以给日式弹药,新四军没有日本武器,看他们怎么办。”
“另外,监狱里我准备安排几个人进去,趁着这次机会,把他们安插到新四军那边……。将来一旦有事,这些人就能发挥奇效。”
“哟西,谢先生真是足智多谋,新四军要人,那就多给,把我们的间谍混进去,到时他们的情报,就能源源不断传回来了。”
长濑非常高兴,谢轩能化被动为主动,令他郁闷的心情大为好转。
长濑点了头,谢轩就好办了。他一口气把纪帆给的名单上的人,全部释放。
另外,还精心“挑选”了一批人。
这批人,大部分都是真正的抗日人士,当然,他也安插了几个内线。
当然,这几个内线的名字和特征,他会提前报告给城工部,保证人还没到根据地,名字就先到了。
纪帆也没想到,自己都没怎么提要求,日伪就主动释放了那么多人,还给了一万发子弹。
虽然都是三八式的,可新四军也有不少日式武器。
打了这么多年仗,我军缴获的日式武器,至少可以武装一个师了。
回到根据地后,纪帆受到了军部首长的热情欢迎。
“纪帆同志,这次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
程远图握着纪帆的手,亲切地说道。
牛丰已经向他汇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谢轩借着日军想与新四军谈判的机会,趁机营救出一批被日军关押的共产党员。
我军原本直接拒绝了日军的提议,按照日军的个性,能营救出三五名共产党员,就已经很不错了。
哪想到,还没开始谈判,日军就释放了十三人。
这些人,大家身患疾病,如果继续关在日军监狱,可能熬不了几个月。
被谢轩救出来后,这些人不仅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回来的时候,每人甚至还带了药品。
原来,谢轩在南京时,要求医生给他们每人都开了药,而那些药,都被带到了根据地。
而这次纪帆带回来的人就更多了,足足有八十多人,远远超出了名单上的十八人。
“这次真是侥幸,要不是日伪总想拿出所谓的诚意,我也不可能带回这么多同志。”
纪帆觉得,自己真没出什么力。
日军提出的要求,他严词拒绝了,搞得日军差点下不来台。
而他提出的要求,日军更是不可能答应。
可令人奇怪的是,双方的要求都没得到满意的答复,可他想营救的人却回来了。
不仅如此,还带回了一万发子弹,这真是意外之喜。
甚至,纪帆都没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安顿这些人。他们有些人受了伤,很多人带着病,这些人要马上接受治疗。对于那些身体健康的,可以安排他们先学习,参观,等待下一步安排工作。”
程远图没有把话说透,牛丰跟他汇报过,这里面有几名谢轩的内线。
这些人,暂时不能动,要跟其他人一样,先接受组织的调查,再安排学习,最后安排工作。
在安排工作时,就能顺势把这几名内线,安排到不会接触机密,并且容易监视的部门。
纪帆犹豫了一下,突然问道:“首长,这次在南京,是不是有我们的同志,在暗中协助我的工作?”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纪帆实话实说,一脸憨笑道:“我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做,但工作却异常顺利,好像一切都有人在暗中安排似的。”
程远图不置可否地说道:“地下党的同志当然出了力,但更多的是日军感觉到末日快到了,他们再也没有以前的嚣张跋扈,只能低下头与我们谈判。”
“这个地下党……”
纪帆原本想问,谢轩会不会是地下党呢?但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不管谢轩是不是地下党,他都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地下党的同志很辛苦,也很危险,他们是无名英雄,在抗战没有胜利前,他们依然要战斗地敌人的心脏,等待胜利的最后到来。”
谢轩并不知道程远图对他如此高的评价,把日军监狱内的人送走一批后,他感觉自己的任务还不算最后完成。
谢轩希望,以后我军一旦攻击日军,就可以要求日军再释放一批人,否则,下次的攻击力度就加大。
谢轩回到申浦后,刚到家,古佳涵就给了他几份情报,有些是她接收到的电报,有些则是军统申浦站转过来的。
这其中,还有几封私人电报,毛仁风、苏翰钰、叶玉银已经平安回到山城,他们对于申浦之行非常满意,对谢轩的招待很满意,特意发来电报表示感谢。
同时,苏翰钰告诉了谢轩一个消息,山城金价将大涨,他带回山城的这批黄金,将使他的财富再次暴涨。
“佳涵,马上给家里发报,让他们转告山城的老宫,赶紧抛掉手里的所有法币,全部用来抢购黄金。”
谢轩已经嗅到了一个发财的良机,苏翰钰的情报绝对不会错,一旦山城金价大涨,等于对老百姓又进行了一次光明正大的抢劫。
“我们与宫先生不在一个系统,这样会不会不妥?”
谢轩说道:“他办银行的钱都是我出的,我当然得对那些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