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尾,咱们能不能让父皇开心一下,就全靠你了啊!”
走出丞相府之后,嬴彻美滋滋得拍了拍刘伟的肩膀,后者满脸蒙逼!
怎么又说到陛下身上去了?
“公子,我就是一马车车夫,什么也不懂,公子吩咐便是了!”
刘伟挠了挠脑袋,憨厚得开口说道。
这两天,也有人喊他盐铺掌柜,看着这些穷苦的百姓能吃上盐了,他心中别提有多开心了。
魏凉老祖曾留下教导:商者,唯惠百姓方可得其利,二者相辅相成,而非一味盘剥!
虽然家里后来穷了,但是刘伟一直觉得这组训没错!
剥削百姓的,都是该被扔到野外喂狗的坏人!
“哈哈!不用你懂!”
嬴彻哈哈大笑,踩踏着上了马车。
自家老师所用计谋,非常的好啊!
自己的七弟镇守,别说是武力了,就是这个身份摆出来,那也是铜墙铁壁了!
到时候赚了世家的钱,还上去砍人家的人,当真是舒坦了!
...
“龙且,教坏小孩,是不是该天打雷劈啊?”
等到嬴彻离开,柳白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开口喃喃问道。
“柳公教导,我倒是觉得有道理啊!”
“不管做什么,反正百姓们日子过红火了,那就是好!”
“手段坏一些,那又有何妨?”
龙且咧嘴一笑,说出了最为质朴的道理。
他不懂当官,不懂朝堂,但就知道一件事:百姓好才是真的好!
谁让百姓不好,那就应该拉到菜场砍头!
“也是!我将人民记挂心里,人民自然会将我高高举起!”
柳白嘿嘿一笑,拍了拍龙且的肩膀。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慧根的!儒家那套‘以民为本’,淳于越这种大儒没学会,龙且反而通透了。
“对了,这一次锦衣卫立功,你给他们每人安排一轮休沐!”
“得了赏赐不回家,这种锦衣夜行的事情,本相可做不出来!让他们轮班轮点回家炫耀去!”
忽然,柳白想到了锦衣卫的事情,微微一笑,开口吩咐。
杀了一千三百多人,这次可都是按照军功算的呀!平均算下来,这些个锦衣卫每人斩首六个,在军伍之中都能算的上两转军功了!
至于钱财嘛...柳白对自己麾下的人还真的从未抠门过。
两次平叛,这赏赐的全都扔给兵士们了,反正他一个丞相,也没人说他收买军心。
“谢柳公!”
“不过他们有家的还要,要是孤寡的,估计就全扔春风苑那群小娘子的肚皮上去咯!”
龙且这句话说的,让柳白也是哭笑不得。
也是,这个时代,男人也没啥娱乐方式,等以后自己看看有没有机会弄点足球什么的,反正有了蹴鞠这个原型,传播起来也比较快。
“有家的回去炫耀,没家的...你就给本相往死里操练他们,把钱存起来,早日成家!”
“咱大秦本来人就少,还一天天得不知道成家生娃!”
柳白笑骂了一句,而后将锦衣卫的名册翻开,仔细数数有几个没成家的,寻思着是不是给锦衣卫来个集体相亲。
自己手下一群光棍,那可不好看。
“自古以来,还真没哪个上官会为手下的兵士想成家问题的。”
“柳公大义!”
岂料,
龙且眼眶一红,声音竟也有些颤抖起来。
他说的也没错,兵士...在将军眼中可能重要些,但是在官员心中,当真是不如战马值钱...
向柳白这样能考虑兵士成家之事的,史书翻烂了也找不出第二个。
“滚!劳资是武将!”
柳白‘啪’一巴掌拍在龙且的大腿上,笑骂道:“别娘们唧唧的!抹眼泪算怎么个回事儿!以后你还得当名将的!”
此话说出,龙且憨厚一笑。
柳白继续翻阅名册,忽然看到几个锦衣卫的名字和户籍,瞳孔微微一凝:
“王刚...龙五...这两个人是沛县的?”
而后,柳白一拍脑袋:“真的是...蹲着钱库哭穷,这么好的机会,我居然没想起来这些人!”
“把王刚和龙五叫来!本相有封信让他们去送!”
....
同福客栈。
“少主,不好了!”
汉子匆忙走入一间装潢讲究的客房之内,眼神焦急无比。
“小五,何事?”
张良缓缓转身,沉声开口问道。
这两日,他入了咸阳之后,倒也没急着入丞相府去见柳白,而是先行派人打探了一番。
这一番打探,即便是他也吃惊不已!
杀降一事倒还好,柳白如此年轻走到丞相之位,而且还是胜仗,肯定不会有过大苛责。
可是后续...杀赵高,设立锦衣卫,一系列的举措,让张良都有点看不透柳白了。
这么胡作非为,居然一点事儿也没有?始皇陛下还是恩宠如故?
“六国...六国的勋贵全死了!”
小五长出一口气,而后开口说道。
这一路上,他便是狂奔而来,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于震撼了,必须要第一时间禀报少主!
“什么?!!!”
“秦王这个暴君,不是已经允旨让各位勋贵回乡了吗?”
听到这个消息,张良俊美的面容之上,浮现浓浓震惊之色,竟是‘豁然’起身!
“不知道,只知道现在秦国的奉常正在采买棺材,听说原本是准备用草席的...”
“而且,一千三百二十六人,尽皆身死,现在尸体都被随意扔在牢房之中!”
“属下也是从寿财店打听到的。”(寿财店:古代卖白事用具的店铺)
小五也不知缘由,但是这个消息千真万确。
因为...
采买...可不止一家寿财店!
“死了...”
张良两颊微微抖动,从齿间好不容易迸出两个字。
六国勋贵,于反秦大计而言,其重要性十分明显!
无论是复韓还是将暴秦推翻,其他五国,都是天然的屏障,他韓国,在他张良的计谋之下,说不定就可以笑到最后。
如今都死了...
“是何人!!!!”
张良死死压抑声音,居然是从喉咙之间发出低吼!
这压抑到了极致的低吼声,愤怒无比!
“不知!”
小五摇了摇头,一脸沮丧。
他只是探听,在朝堂未明确公布告示之前,怎么可能打探的到?
“嘎吱!”
咬牙的声音响起,张良脸色微沉,心中思绪万千。
“不能等了,今日入丞相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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