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朱祁钰一行来到盱眙县,在驿站落脚后,就让成敬准备祭品,通知祖陵守卫。
第二天,朱祁钰带着祭品来到淮河河畔明祖陵祭。
这里距离洪泽湖不过几明祖陵保存得很好,基本没遭到破坏,后世成为了盱眙县的一大景点。
“后世子孙朱祁钰祭拜祖先,请祖先保佑大明万世千秋,保佑我快点好起来……”
祭拜完祖陵,朱祁钰继续朝淮安而去。
一天后,朱祁钰终于来到淮安城外。
“殿下,到淮安了!”
马车停下,成敬在车外恭敬地喊道。
咳咳,咳咳
“走了一个月,终于到淮安了。”
朱祁钰在成敬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看着眼前这座运河之都,思绪万千。
一个月了,加上出发前的三天,已经是三十三天了。
大明战神朱祁镇战败土木堡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京城了。
京城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
按照明朝制度,亲王出封,需要赏赐相应的王府和田产及钱财。
钱财朱祁钰已经收了,只剩下田产和王府。
朱祁钰因为就藩比较仓促,就藩的消息传到淮安没多久,淮安府还没来得及修建郕王府。
短时间内,朱祁钰是住不进新的城王府的。
很长一段时间内,朱祁钰只能住在驿站了。
孙太后赏给朱祁钰的田产只有一百顷,比起福王朱常洛两万顷就差远了。
朱祁钰也不嫌少,毕竟一百顷可是一万亩,后世自己家才六七亩,相比起来已经很多了。
不过田产不是直接把这么多田地直接划给你,只是把这么多田地的税收给你。
相比起来,朱祁钰更喜欢直接给他划田地。
不需要多,五千亩就够了。
淮安城可不简单,漕运总督就设在淮安。
淮安,地处于京杭大运河的中段,而漕运总督虽然节制长江、黄河、大运河三个水系。
漕运总督是明成祖朱棣命平江伯陈瑄设置的直属中央的京杭大运河的地方管理机构。
自永乐二年(1404),始设漕运总兵官,率12万军队,专门负责漕运。
1451年,改设立文职的漕运总督。
京杭大运河,是明朝经济流通和统治赖以维系的交通生命线。
永乐帝在淮安设立漕运总督,就是确保这条千里长的京杭大运河的畅通无阻,保证北京城百万人口生存所需物资。
镇守淮安的漕运总督,级别特高,多是由明代开国勋爵大臣的后裔担任的,他们承袭了父祖的勋爵,为伯为侯。
至于文职的漕运总督,景泰二年才开始设立的。
自此以后漕运总督负责征收物资,而漕运总兵负责押送进京。
不过现在朱祁钰当不当皇帝还不知道,文职的漕运总督虽然是从一品或正二品,但能不能出现还难说。
漕运副总兵、参将、淮安知府杨理带着漕运总督府和淮安府及山阳县府的一行人在城外迎接。
“臣等参见郕王!王爷千岁千千岁!”
众人行礼问好,朱祁钰是亲王,淮安城里所有官员都要出城迎接。
咳咳,咳咳
“免礼!诸位辛苦了!”
朱祁钰在成敬地搀扶下,示意众人起身。
在漕运总督府和淮安府等一行人陪同下,朱祁钰慢慢走进淮安城。
朱祁钰很远就看到位于淮安城中央占很广的漕运总督府。
过了漕运广场好一会,朱祁钰才来到淮安府暑。
“臣等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朱祁钰坐上淮安府主位后,一干人再次行礼。
咳咳,咳咳
“免礼!”
朱祁钰示意淮安知府杨理说话。
“启禀王爷,臣刚收到朝廷圣旨不久,王府还没来得及修建,请王爷恕罪!”
杨理先认错,一般来说,藩王就藩有一个过程。
可郕王的就藩很多流程并没有进行,时间仓促,淮安府根本来不及准备。
咳咳,咳咳
“不怪杨大人,孤身体不好,久病不愈,特奏请朝廷准孤来南方就藩休养。
孤请求朝廷给孤一山清水秀之地休养,太后希望太祖和祖先保佑孤,特让朝廷封藩淮安。
关于王府,孤是亲王,按亲王规格修建。
孤希望修建在地势高一点的地方,淮安紧临黄河,万一发大水了,孤也不至于被困洪水中。”
历史上1453年,凤阳、淮安、徐州三地发大水。
朱祁钰可不想刚住进新王府两年,王府就被水淹了,自己被困在里面。
“请王爷放心,臣一定按照朝廷规制和王爷的要求修建郕王府。”
杨理现在连郕王府选址都还没定呢,听到朱祁钰的要求头疼不已。
按规制,大明亲王的王府最小也在四分之一个南京紫禁城大。
考虑到郕王是皇上唯一的弟弟,先帝唯二的儿子,按最小规模肯定是不行的。
如此一来,只有三分之一个南京紫禁城规模合适。
相应的造价会很大,修建时间会很长。
“王爷,修建王府需要好几个月甚至一年两,只能让王爷暂且住驿站了。”
杨理只能先将郕王安排在驿站,按照适合郕王的王府规格,修建起来需要很长时间。
咳咳,咳咳
“驿站就算了,请杨大人给我找一处院子,孤的妻妾和子女还在后面。
孤一家就先找处院子住着吧。”
朱祁钰拒绝住驿站,他身边现在只有十二个人,可以住驿站。
但过几天妻妾和子女到了,住驿站就麻烦了。
况且,那么多护卫也是需要地方住的。
“臣马上让人去办,臣已命人准备饭菜 ,稍候为王爷接风洗尘!”
杨理闻言立马吩咐人去找院子。
咳咳,咳咳
“辛苦杨大人了,孤不能吃辛辣,杨大人跟厨房说一下。”
朱祁钰现在是个病猫,只能吃清淡的。
北京城,兵部。
左侍郎于谦接到边关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战报,震惊过后,急匆匆跑到内阁。
“于侍郎,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内阁,陈循看着一脸焦急满头大汗的于谦,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次辅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皇上于土木堡大败。”
于谦说罢,把战报递给陈循,几位阁老看过战报后呆若木鸡。
观遍史书,闻所未闻。
“陛下何在?”
半晌,陈循才稍稍回过神来,大明败了,那皇上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不知道,陛下下落不明!”
于谦摇了摇头,战报里没说,一时半刻他也无从知晓皇上在哪里。
“祸事了,祸事了……”
陈循向来老重持成,此刻却魂不守舍,瘫坐在椅子上。
“阁老,现在不是慌乱颓丧的时候,得赶紧去面见太后。”
于谦提醒陈循,现在不是丧气慌乱的时候,得赶紧找太后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