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赢齐脸色赤红一片,双拳藏在袖子里紧紧攥住,指甲恨不得扣进肉里!
他刚才想要驯服黑狗,却被这畜生一口咬伤。
赢天只是一吼,就让黑狗不敢出声,乖乖的趴在地上……
这不是变相的说明,他不如赢天吗!
站在大皇子背后的官员,此刻的脸色也有些难看,纷纷怒视着赢天。
赢胜看见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头,大皇子的势力在朝堂中根深蒂固,自己虽然没有开口,但太子之位,十有八九都是他的。
可谁也没想到,赢天却在这个时候横插一脚,漂亮的击退蛮国使臣,又冷静的驯服黑狗。
这太子之位,他真该好好考虑了。
见赢胜不说话,桃花园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孟长安刺客站出来,对着赢胜道:“陛下,八皇子今日不仅诗做的好,还制服了这凶兽,勇气可嘉!”
“陛下应该重赏八皇子。”
孟长安语速平静,脸色淡然。
他不会参与大皇子和八皇子的斗争中,但他知道,有功就赏,也可以顺便把话题转开。
赢胜听完孟长安的话,也认可的点了点头。
“孟相说的有理。”
“赢天,你想要什么赏赐?”赢胜问。
“父皇,儿臣对这狗很有兴趣,请父皇将这两条狗赐予我!”赢天说。
这两条狗若是能好好驯养,不但能看家护院,上了战场,那也是能把后背托付给它们的“战友”!
赢胜却犹豫了一下,小狗倒是没问题,但这条大狗咬伤了赢齐,郑春旭等朝廷官员。
饶这畜生一命,恐怕会丢了皇族的威严。
赢天似乎看出了赢胜的顾虑,微微一笑道:“父皇请放心,儿臣会好好驯养它,没人惹事,它肯定不会咬人。”
“而且父皇已经答应儿臣重赏,父皇天子之威,说话,自然是一言九鼎,不能反悔。”
赢胜笑了笑,赢天这张嘴,还真是不好对付。
“罢了罢了,就让你带走吧。”赢胜摆了摆手。
“谢父皇!”
赢天转身走向铁笼,把小黑狗捧在手里,大黑狗见状更不敢妄动,低下脑袋,乖乖在赢天身后跟着……
郑春旭和大皇子的身边,围着几个御医,正在给他们处理伤口。
赢天突然闻道一股臭味,嫌弃的看了一眼郑春旭的官服,只见哪里已经湿漉漉的一片。
便往一旁转了转,绕开郑春旭。
郑春旭自然看出了赢天的嫌弃之意,可此时的他脆弱无比,只觉得裤裆里黏糊糊的,显然不仅仅是尿裤子这么简单。
就连一旁的御医,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嫌弃。
被大黑狗一闹,晚宴上的官员,也没了之前的兴致。
赢胜见状,也只能无奈的让众人退去。
赢天抱着小狗,呼延玥儿跟在他身后,两人身后还跟着一条大黑狗。
这稀奇古怪的组合,谁见了都忍不住瞥上两眼。
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
毕竟刚刚那条大黑狗,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赢天几人身后走到宫城门口,就看见大皇子赢齐的身边,围着一圈人。
其中一个身影最为显眼,那圆滚滚的体型,足足有其它人两个大。
赢天眯了眯眼睛,脑海中飞速运转。
这人他记忆中印象深刻。
钱多来,隆运商会会长。
隆运商会财力雄厚,在都城影响力深厚,主要靠从蛮国贩卖牛羊到夏国,以及从夏国贩卖丝绸茶叶到蛮国。
以此赚取巨大的贸易差价,近年来依靠着赢齐的人脉,甚至垄断了几乎半个夏国的牛羊贸易。
而这个商会赚取的金钱大部分都用来支持赢齐,帮他拉拢文武官员,维系和权臣之间的利益。
既然已经和赢齐不死不休,那就主动出击,先断其财路!
赢天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呼延玥儿,又想到刚才她和那商人之间的动作,顿时脑子里有了一个计划。
在皇宫门口的赢齐自然也看见了赢天,目光看向赢天怀中的小黑狗,顿时怒火中烧。
钱多来早就听说了宫中发生的事,更别说见到赢齐手上的伤口,见状连忙谄媚的笑道:“殿下,消消气,咱一会去吃炖狗肉,好好出出气!”
“您今天受了伤,我那里新来了几个干净的姑娘给您冲冲喜?或者给你弄几个孕妇转转运?”
赢齐满意的拍了拍钱多来的肩膀:“我全都要!”
“殿下威武!”
赢天和呼延玥儿坐上马车。
呼延玥儿也听见了钱多来说的话,面露厌恶之色。
“这种男人,真是下贱!”
赢天点了点头很是认可。
“确实。”
呼延玥儿撇了赢天一眼:“你也没比他们强到哪去!”
“你就是这么跟主人说话的?”赢天本来想骂赢齐和钱多来,却没想到,把自己也给绕了进去。
马德,大意了。
呼延玥儿恶狠狠地瞪了赢天一眼,却见他微微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看什么?给我按摩,侍女没有个侍女的样子……”
……
回到皇子府邸,赢天刚进门,就看见秀儿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迎了上来。
“殿下,刚才有人送来一封信,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赢天把信封拆开,从其中拿出一张纸。
打开一看,赫然就是全德楼的地契。
赢天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可是他在这个世界“挣”到的第一份资产。
不得不说郑多奇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嘛!
“秀儿,你来看着这小黑狗,喂它点牛奶喝喝。”
“好可爱的小狗。”秀儿早就看见了赢天怀中的小狗,女人对这种小东西都是充满兴趣的,见状连忙伸手想要把小黑狗抱走。
小黑狗却对着秀儿呲着牙低吼着。
秀儿吓得缩回了手。
赢天见状直接给了小黑狗一个爆栗,顿时听话了许多,乖乖的让秀儿抱了过去。
大黑狗则拴在了门外。
“公主殿下,跟我走一趟吧。”赢天笑着道。
“去哪?”呼延玥儿疑惑问道。
“全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