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上游有一艘战船,正顺江而下!”
闻声,徐庶不由得吃了一惊,忙问将士道:
“是何方战船?”
将士回复道:
“末将不知,只依稀看到船头上旗帜显示,乃是一个大大的张字!”
听到这里,徐庶慌忙向曹昂道:
“陛下,事权从急,臣建议我军速速顺江而下,返回荆州吧?”
曹昂沉静的分析道:
“张,那不就是张鲁的船吗?可是他书信相邀,让朕巡游益州的。”
说到这里,曹昂立刻起身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这时的吕玲绮关银屏,还有赵云和太史慈也跟着曹昂,向着船头方向走了过去。
果然,就在前面江面不远处,正有一艘硕大战船,正在顺流而下。
可是船只将要接近魏王龙船不远处时,明显是对方放下了船锚,使得船只在湍流中出现了一阵倾斜。
过了良久,只见一袭道袍出现在了船头,对着下方的龙船朗声道:
“臣汉中太守张鲁,恭迎魏王大驾!”
曹昂身后几人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
尤其是洛神甄宓,在看到仙风道骨的张鲁,眼神中也莫名的有些期待。
思忖片刻,曹昂也朗声道:
“对面的,可是张天师否?”
可能是天师二字,深深的触动到了张鲁。
这时的张鲁站在了船头甲板上,深深的躬身施礼,振声道:
“魏王受惊,臣不胜惶恐!”
恍惚间,张鲁对于天师的这一称呼,是十分在意的。
别人说出来,或许没有什么分量。
可魏王说出来天师这两个字,犹如天子敕封一般。
这一下,曹昂一行人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为了进一步确保安全,曹昂向着吕玲绮看了过去,只见吕玲绮神色坦然的欣赏着对面船只风景。
吕玲绮可是对危险有着先天的敏感。
如果周围有危险,吕玲绮也是能够预感出来的。
再一个是洛神甄宓,洛神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她在邺城皇宫里,就能够预感到江东的曹昂有危险,并能及时现身相救。
两人都能够充分说明,对面船只是完全没有风险,更没有什么恶意。
想到这里,曹昂才朗声的对对面道:
“还请张天师,在前方引路!”
片刻后,对面船只立刻回声道:
“臣遵旨!”
没过多长时间,前方船只斩断了船锚,开始溯江而上,于是曹昂也下令龙船跟了上去。
就这样,一行楼船沿江而上,在行驶了半日之后,先头船只率先靠岸在岸边。
第一时间,张鲁率先下船,来到龙船附近,开始恭恭敬敬的等候着。
见状,赵云和太史慈两人先行下船,作为先锋,然后曹昂在吕玲绮和关银屏两人的前后护送下,也下了船。
陆陆续续的,700陷阵营,和9000虎豹骑也跟着陆续下了楼船。
“臣张鲁,见过魏王,见过洛神!”
刚一落地后,张鲁就连忙过来躬身施礼道。
曹昂见状,忙走了过去亲手搀扶起张鲁,道:
“天师不必拘礼。”
曹昂一口一个天师,叫的张鲁心花怒放,连忙解释道:
“启禀陛下,臣素来和益州牧刘璋不合,刘璋懦弱,不能指挥麾下将士,臣料定他帐下将士必定在关隘处拦截魏王大驾,所以臣就顺江而下,前来迎接魏王。”
曹昂欣慰的道:
“有劳天师了。”
张鲁忙不迭的解释道:
“臣已经提前在龙虎山上,为陛下修建了行宫,还请陛下移步龙虎山。”
说罢,张鲁便开始在前方引路。
......
刘备三兄弟一行,在孙乾的引领下,前往成都州府去拜见刘璋。
一路上,关羽心中忐忑不安的道:
“兄长,此行是否妥当?”
闻声,刘备站住了脚步,一脸凝重的振声道:
“高祖曾经说过:‘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我们三兄弟,岂能为了一句誓言,就被永久禁锢在曹昂那小子的身上?从而错失复兴大汉的机会?!”
关羽想了想,又道:
“那我们何不带上赵云和太史慈两位贤弟,一同行事?”
刘备眼皮突的一跳,道:
“我观赵云和太史慈两人,胸中已经有了主见,未必会听我们的劝告,带上他们,一是怕他们坏了我们大事,二是怕引起曹昂那小子的疑心!”
连同孙乾,一行四人没走多远,就遇到了糜竺等人,刘备见状,心中大喜,两下里接住一阵寒暄,各自唏嘘不已。
然后在糜竺的带领下,几人一起来到了益州的州府。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引荐通报,很快的刘备便见到了益州牧刘璋。
“兄长!”
此刻的刘璋,正拥着美人调笑,猛然见到刘备,忙推开了美人,挪动肥胖的身躯,艰难起身道:
“贤弟!”
进了府院后,刘备观察着四下里并没有他人,开门见山的道:
“兄长,魏王大驾光临益州,兄长何故让张任带兵拒绝魏王入川?”
闻声,刘璋也不由得愣住了。
“什么?愚兄是让张任带领三万兵马,亲自去迎接魏王的,怎么会带兵拒绝魏王入川?”
闻声,刘备心中不由得苦笑,心想刘璋你还是昏聩无知,竟连手下大将,也都不听你堂堂益州牧的话了!
想到这里,刘备忙道:
“曹昂被封为大汉异姓王,兄长如何看待此事?”
“唉!”
刘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
“汉室日落西山,气数已尽,这能有什么办法呢?”
看着唉声叹气的刘璋,刘备忙搀扶着肥胖的刘璋,颤抖着声音道:
“愚弟有一计,可以使得汉室幽而复明!”
刘璋愣了一下,迟疑的道:
“贤弟有何良策?”
刘备神情坚定的道:
“他曹昂可以称为异姓王,那我们刘氏岂不是更可以称王了!?”
刘璋闻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忙道:
“贤弟千万不可胡言乱语,这可是灭族的大罪!”
此刻的刘备急得直跺脚,咬牙道:
“兄长,我们汉室大业,岂能葬送在你我兄弟之手,这一计,足可以偷天换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刘璋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犹豫着叹息道:
“愚兄才能有限,不堪重负,不如就有贤弟来担此大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