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季昌:……
但这些都是纪晓北最亲近的人,他敢怒不敢言。
秦掌柜带人来上菜,看到包间里人声鼎沸,吓了一大跳,主子的包间,从来没让外人进来过呢。
见到主子一脸笑意地说着什么,他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了。
不过,枉费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布置的房间……
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小伙计把托盘上的菜品一一放到了桌子上。
三个小孩子,蹲在凳子上吸着口水。
时不时地看纪晓北一眼。
姐姐不发话,他们是不敢动筷子的。
纪晓北咽了口口水,朗声说:“都吃哈,今个我请客……”
付季昌笑道:“来了,陶然居吃饭,怎么能让纪姑娘请客呢……大家别客气,今天陶然居的招牌菜品让大家吃个够!”
纪晓北白了他一眼:好像陶然居是你家开的一样。
付季昌白过去:你还真说对了!
纪晓北:小心牛皮吹破了,崩了嘴……
晓花带着铁球铁蛋,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黄婆也扯了个猪蹄子啃了起来,差点把仅剩的三颗门牙硌掉。
连风慢条斯理地吃着。
纪晓北用小薄饼卷了两块烤鸭,又酥又脆,还是现烤的好吃,以前都是买回去吃,味儿就变了。
付季昌没有动筷子,看着大家吃。
纪晓北不好意思,把手里刚卷好的递给了付季昌。
“谢谢你今天请我们吃饭,你尝尝这个,很好吃的,以前你带回去的那些都不如这个好吃!”
纪晓北笑呵呵地说。
付季昌心满意足地接过来,吃了起来:嗯,今天的烤鸭味道是特别的好,一会儿让秦管事给烤鸭师傅加工钱。
付季昌吃完才觉得哪里不对:刚才纪晓北不是说,她要请客吗?怎么又变成了自己请客了?
嗨!
请就请吧,都不是外人!
纪晓北吃着,觉得嘴里素的慌,她笑着问付季昌:“上次,我和宋夫人来这里吃饭,喝了一壶桃花酒还是杏花酒,很好喝,咱是不是可以要一壶?”
付季昌咳了一声笑着说:“黄婆和连公子,还有三个小孩都不喝酒,你也不用喝了!”
纪晓北:啊,这是什么理论?
黄婆把眼睛一愣,伸脖把嘴里的肉咽下去说:“你们两个喝,我们不影响你们!那什么,我刚才出去,看到隔壁屋子空着,要不你俩去那个屋子喝,省的我们馋得慌……”
付季昌:黄婆英明!
付季昌站起身,拉着纪晓北就往外走:“等会儿,等会儿,羊棒骨还没有尝呢……”
黄婆适时地抓起一根硕大的羊棒骨,塞到纪晓北手里,把她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屋里响起了一阵嬉闹声:“孩子们,甩开腮帮子吃起来吧,终于没有碍眼的了……”
纪晓北举了举手里的羊棒骨:啊,我特么的怎么成了碍眼的了?
付季昌:黄婆英明,说的有道理。
纪晓北拎着大骨头,一脸懵逼地跟着他去了隔壁的屋子。
秦管事正在摆菜品,见到付季昌进来,疑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再看后面跟着纪晓北,他更是惊诧了……
心里想:主子,这间房已经订出去了。
楼上的包间都是有最低消费的,比如这间最低消费是200两银子。
付季昌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秦管事,说道:“这间我定下了,去把我的杏花酒和尚好的茶都拿过来~!“
秦管事咽了口口水,尴尬地想说点什么,看到付季昌的脸色,他又咽了下去。
慌忙出去了。
片刻之后,小伙计端着托盘过来,把招牌菜品都端上来了。
秦管事小跑着端了酒壶和酒杯来。
又匆忙出去泡茶。
纪晓北不解地问:“你和他们很熟?”
付季昌轻松地笑道:“老顾客了,经常来!”
秦管事捧着茶进来,一脸的笑:“是,主子,啊,不,公子经常来!”
纪晓北:当官的有钱又有闲呀!
但这一切都不影响纪晓北撸羊棒骨。
喝着杏花酒,左一杯右一杯,真特么过瘾。
付季昌见她吃的满嘴流油,给她递上了一片纸巾,纪晓北擦擦嘴,说:“幺儿呀,别端着,吃吧,下手,下嘴,才能体会到撸肉的快乐!”
付季昌被她感染了,把袖子挽起来,拎了一块羊棒骨,大口啃了起来。
嗯!
好似,好似回到了纪家湾。
在纪晓北家大口吃肉,真是爽透了!
那时候,隐姓埋名,谁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有时候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田园野鹤的日子太惬意。
付季昌吃的满眼温热。
纪晓北给他倒了一杯酒。
付季昌拿起来,一饮而尽。
一盆子羊棒骨被他们两个吃完了,两个人又开始招呼猪蹄膀。
纪晓北咔嚓掰下一块肉多的递给付季昌。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喝。
微醺!
付季昌只觉得身子热乎乎的,他把领口解开,露出古铜色的肌肤。
他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
毕竟,纪晓北看过的地方太多,还在乎两根锁骨吗?
付季昌瘫坐在软榻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和纪晓北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很放松。
“下次出来吃饭,带着果果和正正,两个崽子还没来陶然居吃过饭呢!”
纪晓北醉醺醺地说。
付季昌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晃了晃说:“那还不容易,随时来,让老秦安排!”
纪晓北呸了一声:“陶然居是你就开的?”
付季昌嗯了一声。
纪晓北眼神迷离:“你喝多了,吹牛了!”
付季昌努力让自己不失去理智,他问:“那个柳婆子,你认识吧?”
纪晓北脱口而出:“老虔婆,死的太轻松了……”
“听她交代,她儿媳妇……”付季昌想说,她儿媳妇吃的太多被休了,又怕纪晓北反应过来,暴跳如雷,暴打自己一顿。
“她儿媳妇,哈哈哈,她竟然把她儿媳妇给卖了,真是太可恶了,你说她是不是该死……”纪晓北眼睛红红地拉着付季昌的胳膊说。
付季昌连连点头:“该死,该死!”
“那你知道她卖给谁了吗?”付季昌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