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推开了贺野说:“付季昌有事,你一定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去忙吧,我这里没事,我会按照我姐说的,先处理铺子里的事。”
贺野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娇娇说:“这个,你放在身上!”
娇娇拿过匕首,看着贺野出了门。
娇娇把随身带的那把取下来,把带着贺野体温的匕首放到了身上。
纪晓北已经在纺织作坊了。
男女老少一共一百多人,都聚集在院子里。
纪晓北训话:
“快过年了,天也冷了,我们从今天开始继续操练,老黑叔你和树根叔把咱们后面那个闲置的院子清理出来,男女各一队,男人由张一元带队操练,女子队伍由丹凤带队操练……”
这时候,一个五十岁的老太太问:“姑娘,我也练吗?”
纺织作坊这边,请了些附近村里会纺线的老太太。
四五十岁的都有。
纪晓北笑着说:“大娘,您们练些简单的,强身健体,冬天不生病!丹凤给大娘们安排些简单的动作。”
丹凤挺着胸脯点头。
那边张一元也雄赳赳气昂昂的站着。
“纪家湾来的女人必须练,没有特殊情况不能请假,早上一个时辰,下晚工后再练习一个时辰,冬牛媳妇记工……”
冬牛媳妇朗声答应下来。
纪晓北看了看站的笔挺的纪家湾女人们继续说:”最近流民渐多,我会把手工作坊迁过来,到时候我们只需要一支巡逻队就好了。“
石头和梁玉瑶点点头。
纪晓北来的时候,已经和他们两个说过了。
现在他们是两个作坊的管理人员。
安排好了巡逻队的事儿,梁玉瑶又说了工作上的安排,这一群人才散了。
”冬牛,冬牛媳妇,树根叔,老黑叔,泥洼泥坑爷爷,张一元,丹凤……,石头玉瑶你们几个来一下。“
一群人跟着纪晓北进了屋子。
屋里坐着的宋婶子,纪二奶纪三奶,小七娘,树根媳妇,还有晓菊,小七等人见到这么多人进来,都站起来了。
来了安州一年多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在一起开会。
”这次把手工作坊的人叫过来,是想让她们几个帮着收拾一下空的那个院子,宋婶子你们看着规整,收拾出来就尽快搬过来,那边的房子我去退掉。“
纪晓北说。
宋婶子接话说:”对,这边我看了,地方够用,两个铺子合在一起,也不用来回让驴运布料了……“
”是呀,晓北,这样既省房租又省驴车,我们还是不用来回跑,这样离家近了,我们晚上也能多干些活。“
纪二奶说。
手工作坊的女人都很高兴。
纪晓北见小七娘神色忧郁,她说:”小七娘,我已经让石头帮你们租了间房子,就在石头住的隔壁,还有个照应,离着宋婶子她们也不远…“
自从海峡死了之后,纪晓北对海峡娘和小七格外照顾。
小七被送到京城金缕坊学习了一段时间的裁剪。
小七是有天赋的,现在手艺已经超越了她娘。
小七娘赶紧说:“让东家费心了,租房子的银子,我一会儿给你!”
纪晓北没接她的话茬,继续说:“一年多的时间,咱们做起来两个铺子,大家都辛苦了。
年前玉瑶会总账,到时候大家都有分红的。
纺织铺子这边石头和玉瑶管理,手工铺那边晓菊管,她比较熟悉,有宋婶子你们帮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一年大家辛苦了,以后两间铺子合在一起了,大家互相协助,遇到事以后多和玉瑶石头商量。
他们两个年轻,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家多担待,有不妥的地方大家就指出来,玉瑶善于学习,相信一定能把铺子管理的越来越好。我以后来铺子就少了……“
纪晓北的话还没说完,石头就站起来了;“姐姐,你去哪里呀?”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纪晓北。
晓菊也站起惊声问:“姐,你去哪呀?”
纪晓北笑了笑说:“我呀,我休息了呀,现在铺子里不用我,你们打理的都很好,手工铺子和纺织铺子都不缺客户,生意好的很!”
“姐,不行,你不能不管!”石头梗着脖子说。
姐是主心骨,他不敢想象姐姐不在,他会成为什么样子。
“姐姐,还是按照以前那样吧,你突然让我们做主,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玉瑶也跟着说。
晓菊使劲点头,虽然手工铺子都是她在拿主意,那是因为姐姐站在背后,要是没有姐姐,她觉得自己不行。
“我现在有了别的事,顾不上铺子了,你们要是不接的话,铺子就关了吧!”
站在院里的小桌子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纪姑娘要把郑大福关掉,可不能再把这两间铺子关掉了。
一听这话,宋婶子坐不住了站起身朗声说道:
“你姐每天多忙,哪里顾得上铺子,你们三个就好好的接过去,有我们几个在,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了,晓北不是也再吗?是不是晓北?”
宋婶子问。
纪晓北点点头。
小桌子走了进来:“姑娘,这是娇娇姑娘让送来的首饰……”
他把箱子放到了桌子上。
纪晓北点头说:“这是郑大福里的首饰,你们挑喜欢的拿,一人一件!”
所有人又惊讶看着纪晓北。
都是能卖钱的东西,怎么给她们戴着。
“晓北呀,你已经说了给我们分红了,这些首饰就用给了,你留着卖吧!挺贵的东西。”
纪二奶摆摆手说。
所有的人都附和说,让纪晓北去卖。
纪晓北笑笑说:“大家不挑,以后再也没有了,郑大福要闭店了!”
石头反应最强烈:啥东西!
闭店,不卖了!
为啥呀?
那么好的生意不做,是傻了吧!
纪晓北心里想着,怎么也得给他们个解释。
“我说了,我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娇娇和我一起,首饰铺子没人打理了,你们几个谁能去郑大福卖首饰?”
纪晓北扫视了一圈。
没有一个人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