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诧异地看着姐姐,又看看付季昌。
”正正,这是我和付舅舅之间的秘密,你也加进来吧!“果果拉拉一脸愣怔的弟弟。
正正很高兴自己能融入他们的小团体。
他觉得付舅舅是喜欢姐姐的,不喜欢自己。
所以,他从来不向付季昌提要求。
付季昌眼神火热期待地看着正正。
正正张了张嘴,愣是没有叫出声来。
这个称呼是陌生的,安安没有爹爹,他和姐姐也没有爹爹,他没觉得自己不一样。
果果以为正正不会叫,张嘴叫着爹爹,教正正。
正正张开嘴,轻轻叫了一声爹爹,他一张小脸憋的通红。
付季昌眼眶子一下就湿了。
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盼来了这声爹爹。
”爹爹,你怎么哭了?“两个孩子有些慌乱地去帮他擦拭。
”没事儿,东西进了眼睛,迷了眼……“
……
这天纪晓北把两个孩子送到了南城林婆子那,嘱咐了几句。
”娘,我去趟京城,这几天不在安州!“纪晓北说。
”去吧,万事注意安全,孩子你就放心吧!“林婆子只觉得心里一阵发虚。
”姐,你去吧,我和娘好好照顾他们。“梁玉瑶孕期反应很大,人瘦了一圈。
”好,你别去铺子里了,吩咐石头去。“纪晓北说,”家里啥都不缺,你好好养着,想吃什么让丹凤去给你买。“
……
天色快黑了,纪晓北回到了明义巷。
付季昌已经去了京城待命。
她刚拐进明义巷,就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前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
纪晓北翻身下马。
那人听到了动静,挑开帘子朝里面说了几句话。
走近了,纪晓北才看清了,是庆王妃的护卫朗宁。
”你怎么在这里?“纪晓北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好,那次在庆王府还是他指的路,让自己去庆王院子。
否则也听不到那么重要的消息。
也就是说,这个人知道很多庆王谋权篡位的内幕。
马车的门帘被挑开了,露出了一只瘦弱的手。
”王妃?“纪晓北惊讶出声。
朗宁扑通一声跪在了纪晓北脚下。
”纪姑娘,求求您救救王妃吧!“
纪晓北吓了一跳。
马车里传出一阵啜泣声。
纪晓北掀开帘子,就见庆王妃半躺在马车上,脸色苍白,一脸泪痕。
”您这是怎么了?“才半个月不见,王妃竟然消瘦成这个样子。
庆王妃挣扎着起来,拉住了纪晓北的手,那双手不停发抖。
朗宁站在一边,想伸手帮忙,又碍于礼节不敢伸手。
纪晓北把王妃抱起来,抱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屋里的火炉还没有全熄,暖融融的。
”去把炉子里添上些炭……炭着灶屋里。“纪晓北对朗宁说。
站在门外的朗宁去了灶屋。
庆王妃断断续续的说了自己的遭遇。
原来,她从安州返回庆王府后,庆王已经纳了妹妹赵穆为侧妃。
是庆王的母亲赵皇后作得主。
庆王妃心里憋着一口气,但也认命了,也罢,妹妹已经有了身孕,又是赵皇后做主。
她能怎么样呢?整个赵家,都是看赵皇后的脸色。
谁知道,赵穆不停磋磨自己的亲姐姐。
庆王妃没几天就被气病了。
赵穆又嘘寒问暖,送了好多的补品和鲜汤。
庆王妃喝了之后,越来越严重,好几天都吃不下东西了,吃一点就要吐。
她谎称去寺庙里修行,这才逃了出来。
多亏了朗宁。
她哭着断断续续的说完。
纪晓北:你们皇家的事,我怎么管呀?
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朗宁端着一簸箕炭进来,担心地看了一眼庆王妃。
“那个,先让黄婆来给您看看吧!调理身子要紧。”纪晓北说,她想着给王妃看完,就让他们走。
如今自己都不能自保,哪里还管得了他们的闲事。
纪晓北出去让朗宁去南城请黄婆。
“把连大夫也请过来。”纪晓北说。
朗宁站着不动,似乎是有话要对纪晓北说。
纪晓北跟着他走到大门口。
朗宁又跪下了。
纪晓北:您老小小年纪,怎么动不动就下跪呢?
她看着强壮的小青年跪在自己的脚下。
“你快起来,你这么动不动就下跪,我会折寿的!”纪晓北不满的说。
朗宁慌忙站了起来。
“纪姑娘,只有您能救王妃,求求您了!我把知道的都告诉您!”朗宁压低声音说。
纪晓北:呦呵,又来一员猛将。
“好,先去请黄婆和连风过来,王妃的身子要紧,不行,还是带着王妃离开这里,明义巷也不安全了。”
纪晓北临时改变了主意。
她太需要朗宁了。
这小子是看上王妃了。
不惜搭上自己的命去救王妃。
怪不得这几次来安州,都是他跟着来。
庆王府里都是人精,庆王一定也知道了些什么。
纪晓北的眼神复杂起来。
天黑透了,三个人来到了黄婆住的宅子。
纪晓北把庆王妃交给了黄婆和连风,就出了屋子。
朗宁很自觉的跟着纪晓北去了厢房。
“王妃在我这里,不会有危险,王府里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另外我怀疑王妃是被下了毒,连风是连老先生的孙子,想必你也是知道连家的。”
朗宁点点头,他听说过连老先生,解毒高手,曾经在北疆立下功劳,可惜被北蛮掠走之后,朝廷不再信任他。
后来是付老将军力保他,他才得以回告老还乡。
朗宁点点头,他既然带着王妃出来了,再被捉回去,只有死路一条,还得害得王妃背上耻辱的骂名。
他在王府见过纪晓北救小世子,跟着王妃去西山亲眼看到付大人种出来的土豆,听说纪姑娘的功劳不小。
皇上还给了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