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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俏晴雯(1)

    他虽文不成武不就,完全听不懂八股文其中的玄妙。

    但却知晓这个族叔长辈为人还算刚正,不至于会哄骗于他。

    贾赦佯装能听懂的样子听完后,亲自将贾代儒送至门前。

    然后转身便与邢夫人聊了几句,贾赦想了想决定等放衙后去找弟弟贾政商议一番。

    贾代儒的话几乎十有八九,为何还要去找贾政?

    因为贾政是在朝官员,从五品工部员外郎。

    平日里虽养了一帮清客相公在府上作画闲谈。

    但不代表他没有人际关系的往来,贾政自是有结识的名士、进士......

    反观他贾赦肚无点墨/无实无权,整日游戏于山间水秀,素股空林,谁看得上他?

    至于贾赦和贾政之间的兄弟关系又是如何呢?

    只能说远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就像如今的贾琏和贾琮的关系一般。

    ........

    贾政有两个书房,一个位于南向大厅的外书房,一个在内院西侧的内书房。

    平日里除却在工部都水司当值的时间。

    他一般都在内书房“梦坡斋”与一众清客相公们谈论经史子集。

    申时后当差回来。

    贾赦便拿着狗吠给贾政品读,并且道明来意。

    贾政仔细验看,看完不由拍案叫绝,道:“收尾的束股呼应全题,写得好啊!”

    说完,又看向贾赦:大哥,琮哥儿此篇狗吠已得八股三昧。

    确实不必在族学继续荒废,毕竟族叔能教的也有限。”

    “为兄也正是此意。”

    贾赦面露欣喜道:“弟亦可有良选?”

    贾政捋须沉吟了片刻,看向贾赦道:“我在工部都水司当值,识得营缮司有一人为官清廉刚正。

    乃是三甲同进士,我即刻修书一封,大哥可携琮哥儿去拜见他。”

    贾赦眉头一挑:“此人是谁?”

    贾政淡淡:“是工部营缮郎秦业,秦郎中还和东府珍哥儿是亲家,其女正是秦氏。”

    说完,他便拿起小豪沾了墨水,开始下笔写信,笔力刚劲,一气呵成。

    贾赦悬着的心落下,笑道:“绕来绕去,竟然是一家人。

    那便让琮哥儿先去一趟东府,然后再去秦府。”

    工部分为四个清吏司,营缮清吏司、虞衡清吏司、都水清吏司、屯田清吏司。

    营缮郎属于“营缮司”,除了上面的尚书、侍郎、“郎中”就是一个司一把手,正五品。

    贾政入工部学习的时候是主事,六品官,如今升为员外郎也堪是从五品。

    员外郎就是郎中的副官,即佐贰官,秦业比贾政要高上一级。

    贾政正色道:“琮哥儿是弟之子侄,也是贾氏一族中的后起之秀。

    往后若取得功名,弟亦与贾氏与有荣焉,还望大哥好生督促。

    勿要儿戏,否则日后泯然众人,岂非伤春悲秋/徒增遗憾。”

    这个弟弟说话从来都是这般一板一眼,不苟言笑。

    贾赦倒也习惯了:“我省的。”

    贾政拧着眉头,觑着走出书房的兄长,心里异常复杂。

    当年长子“贾珠”也是八股文才,寒窗苦读,挺过了童生三试获得生员功名。

    娶前任国子监祭酒李守中的女儿李纨为妻。

    两家本是门当户对,却没想到.......人生得意,一朝病死。

    唉.......若是贾琮换作宝玉.......?

    罢了!

    老太太宠溺孙儿,连他都不能插手管教.......那个孽障啊!

    贾政心里不是个滋味,遂又想到顺天府下辖的永定河发了洪涝。

    固安、良乡、永清,三县皆受到波及,顺天府尹呈上奏本。

    圣上已经下令工部都水司、营善司拿出稳固堤坝的条陈.......

    贾政拿着那篇犬吠给一众清客们品读。

    程日兴、单聘人、詹光等几位清客相公们,摇头晃脑地品读贾琮的狗吠。

    不绝于耳,接连夸赞。

    “由是国风十五,而卢令志美,独夸东海之强。”

    “此句甚好,甚好啊!贾世兄此文大有生员之相。”

    短短两天时间,贾琮写出得这篇合格八股文。

    不仅得到族学太爷、政老爷的夸奖、推崇。

    同一时间,各种才华横溢、梦靥灵光的词汇字眼。

    如同迅雷一般,迅速传遍贾府上下。

    院里的银杏树发芽了,犹如羞涩的少女含苞待放/展露初颜。

    嫩芽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变得饱满而富有光泽。

    都说雨后春笋,院子里草坪中的竹笋也开始崭露头角。

    竹笋的外壳布满浓密的细毛,像是披着一层蓑衣一样。

    “啪!”

    一颗白子落在棋盘,石桌棋枰摆在树下,右旁天井、木桶、轱辘已破旧。

    贾琮坐在石墩上,手中捻着一颗黑子,皱眉沉思。

    这小院儿以前就是空着备用的,否则也轮不到他。

    棋桌对面的是贾兰,整盘围棋四方大乱。

    势意全无,只能在中盘厮杀,他每落一子都得思索许久。

    贾兰小眼睛偷看贾琮神色,语气认真道:“琮三叔,娘亲让侄儿跟你多加学习。

    她说父亲当年下场科道,也是像琮三叔这般废寝忘食/日以继日。”

    “你亲眼见过你父亲吗?读书一事并非埋头苦读便可与付出所得正比的回报。

    天下三百六十行,唯独学习一事最讲究天赋,否则难得考上秀才。

    悬梁刺股,十年寒窗,仍有无数人科场上铩羽而归。

    族里太爷穷奇大半生止步童生不能寸进,三年一场的院试,那可就是三十年啊.......”

    贾琮语重心长的说教完,摸了摸贾兰的头:“你也不必事事都学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活学活用方才为正。”

    贾兰用力地点头:“我的确不大记得父亲了,兰儿听琮三叔的。”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贾琮看着小贾兰乖巧懂事的样子,这不就是早熟么?

    当然,对比那些吃不饱饭,读不起书的孩子来说。

    贾兰也很幸运,李纨的月例银子并不低,母子俩加起来一个月有四十两。

    比王熙凤多了好几倍,妥妥富婆一枚啊。

    而且李纨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会躲祸事,早早守了寡却没她什么坏事。

    而贾兰没有父亲这棵顶梁柱在,性格的内向、“牛心古怪”也难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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