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历过一次差点失去女儿的教训!
王熙凤一出来就拉紧巧姐回屋,不让她乱跑。
金贵低头跟着,说来这贾巧与当年进贾府。
“不敢多走一步路、多说一句话”的林黛玉不同!
即使与那时的黛玉年岁相当,终究经历不同。
林黛玉天生聪慧,且小小年纪就有父亲请贾雨村来教书!
贾巧又哪有这种待遇?
因此她还是孩子的成分多些!
当然。
有三春那三个姑姑在,字是识得一些的。
这时一个丫头和一个小姐,都见到王熙凤的步伐异常缓慢,莲步生春!
就连脸上也带有两片酡红,像似喝了一坛子江西麻姑酒一样,醉得迷人。
回屋。
王熙凤又要洗澡。
这几乎是她多年来的惯例了,做完必洗!
话说女人的身材不外乎雪梨、草莓、X、S型几种!
现代人以S型为最美,X型次之。
王熙凤是介于X与S之间的,算得上傲人了。
在浴桶之中看着自己的身子!
王熙凤不乏自恋,可惜便宜贾琮好几回了。
回想和贾琮一起双宿双飞的感觉,她确实有一种被征服的依恋感!
以及从女儿那里带来的复杂,还有就是贾琮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一旦进入他的友好圈子!
他似乎就不会亏待谁,当然这时她也说不清、道不明。
金贵瞧瞧她的身子,暗道琮三爷这一次温和了许多。
说来王家的丫头,又和贾家不同,贾家的丫头个性分明。
如金钏、司棋、晴雯、鸳鸯,个性刚烈!
金贵却除了听话,没有太多的个人价值观,思忖道。
“小姐还是很美呢,若哪天再嫁出去。
我大概也能陪嫁.......不过还是不要了。
她爱妒忌,我哪有爬上去的机会!”
天生的高傲,使得王熙凤从来不会理会丫头们的想法!
沐浴清洗完毕,喝了碗粥。
她倒有点嫌弃不够精致美味,二十多年的贵族生活,胃口养叼了。
吃了几口就叫人倒掉,又叫贾巧进来,问话。
“一路上舅舅怎么跟你说的?”
“舅舅说要去一个热闹的地方,知道我闷!
说那地方可好玩了,琴箫鼓瑟一点也不闷。”
贾巧学着王熙凤的样子,端端正正坐下。
“家里你嫌闷,说要去舅舅家!
如今离开了京城,你不叫苦就好了。”
王熙凤眼波流转,也不打算告诉女儿真话。
去一个热闹的地方?
哥哥真是没人性!
果然想把巧姐卖到烟花巷柳之地。
看女儿的样子,也没有想父亲的意思。
“外祖母家总比贾家好,是不是?”
“嗯.......”
贾巧想了想,小声否认道:“往年是这样的,一听到回舅舅家就开心。
今年不知怎么......没了琮叔那样的和气!”
这一切自然是被休所导致的,探亲和永远回娘家是两回事!
但贾巧并不知道这些。
王熙凤也不告诉她真相,以假乱真。
“等玩够了,我们再回去。”
贾巧点点小脑袋,一脸憧憬。
“娘亲,我还记得家里有个佛手,是从三姑姑的秋爽斋拿来的。
后来被姥姥家的板儿拿去了,就琮叔这木鱼石还在!
常说刘姥姥家远,不知这次能不能见到呢?”
刘姥姥的女婿王家和金陵王家连了宗,算是一门穷亲戚!
刘姥姥已经两次来过贾府了,第二次就是进大观园。
但这一幕与走科举的贾琮没交集。
原著这一家人就是:“千里之外,芥豆之微”。
想必就在这山东。
王熙凤看了看那块光滑油量的木鱼石。
穿了线系在巧姐汗巾,心里嗔怨。
“这个小叔子,怎么到哪里都冤魂不散.......”
~~~~
数日后。
贾琮一行人出兖州,进徐州!
这几天王熙凤没再见贾琮,如果没有意外。
他们两个人就像两条曲线,该交叉的交叉过。
争斗过,怨恨过,上床过!
从此分离越走越远,再也没有了交点。
听说女儿和儿子相继见过贾琮,王子胜陈氏都不反对。
这种关系,他们也乐意维持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东昌府衙这边,那晚知府鲁廉洁派人送了二千两所谓的“冰敬”。
给走马上任的巡按三省御史大人贾琮,次日箱子送回来!
听到消息。
鲁廉洁坐在书房沉吟:“看来这位御史是不上道的了.......”
之所以他是第一个试探者,是因为驻在淮安的河道总督鲁廉宪是他亲弟弟!
河道总督是个肥差,也是苦差。
一旦被御史弹劾,落马、充军甚至丧命的几率都很大。
“老爷,这些箱子并不是原封不动。
箱子很轻.......”
细心检查的仆人回禀道。
“噢?”
鲁廉洁的脸色阴晴不定,走出书房:“打开来看看.......”
几个府衙的差役撬开了锁,顿时!
所有人安安静静地伸长脖子向前瞄。
只见昨天还装满了白花花本色银子的几个箱子,空无一物。
当场众人无不面色大变!
其中一个箱子,还有一张纸条。
仆人拿上来。
鲁廉洁双手哆嗦地打开,竟是一纸狂草。
“多谢鲁知府厚爱,这二千两冰敬!
本御史愿做治河工银,今携带不便。
故此请鲁知府代为保管,回京之日。
本官自会来取,勿念。”
鲁廉洁登时一股郁气阻塞胸口,噔噔噔地退后几步,破口大骂。
“贾琮欺人太甚!”
银子都被拿光了,还代为保管?
叫我怎么保管?
这是什么?
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二次索贿!
无耻至极!
其实这套索贿的潜规则,几百年前就有人开先河了!
大明的好多御史,就是这么干的。
这就好比一个外地市长对上中央纪检委的局长。
你能怎么办?
打落门牙肚里吞呗!
鲁廉洁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有书房出来的幕僚劝道:“东翁息怒,事不由人!
再给他二千两得了。”
鲁廉洁闻言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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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走出兖州府。
暗中留意消息的山东和江苏地方官,也知道了贾御史的两件事!
一件是劝刘公公免除拉船民众,一件就是这无耻至极的索贿。
第一件情有可原。
第二件和贾琮的直名截然相反,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了。
因此不少地方官心里打鼓,到底送不送呢?
而贾琮此时正式进入江苏,到达徐州府的国监驿站。
当天晚上。
贾琮日常摸进了尤氏房间:“国监驿在黄河北岸!
这里有一条卫河直通东侧的大运河。
我写一封书信,你们可以直接到扬州了。”
尤氏很是不舍,两人抱着亲吻半晌。
贾琮正宽衣解带。
尤氏眼珠一转,推辞道:“我一时不适应南边气候,得了热肿.......”
贾琮不知是故意冷落他,可怜他早被挑起了火气。
难道要找尤二姐不成?
还好贾琮不是完全由下半身支配的人!
便吩咐青儿打热水进来,掀开尤氏裙子、脱鞋。
“我看看。”
尤氏本想拒绝,就算床上做那种事。
女人家也轻易不露脚给男人看!
奈何贾琮看了,早心疼地蹲下身给她洗脚。
尤氏顿时心里一热,靠在他身上道。
“我担心的只有一件,你身上有公务。
身边没个好伺候的人,怎么办呢?”
“那叫事吗,自家的帐我会算!
再说扬州离淮安也不远。
总能见面的。”
贾琮洗好了,又抱着美妇的身子摸了一通。
“还好不是疟疾,等过段时间适应了。
再开些药方就好了。”
遇到一个对自己这样好的男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幸运的?
尤氏热泪盈眶,差点就答应他在临别之际亲热一次!
但却生生遏制住了,心里千回百转地想道。
“若是完全顺从他,他到时候反而对我心生厌倦了又怎么好!
况且我和他做了那么多次,有没有身孕也不差这一回。
再过几日问问郎中便知.......此时不吊他胃口就迟了!”
又想起自己毕竟三十多了,这个年纪可是十分难生(古人观念)。
不免患得患失,又紧紧抱住吻了一番。
同样感受到男人的急切,尤氏不禁又噗嗤一笑。
附在贾琮耳边,温柔体贴地道。
“今晚真的不行,到时你若来看我!
要怎样我都依你,郎君...好吗?”
尤氏到底是过来人,当初在宁国府办事手腕也不低!
这声郎君叫得贾琮更热切了。
但是贾琮对她也保留尊敬,人家病着也不好累了她。
尤氏见自己的小心思果然得逞,又吩咐道。
“你上任巡按,仪仗车马轿子不是都要的吗?
我给你做好了,明儿一早不要忘了来拿。
补子服也得换.......”
果然有个会当家的女人,心不累!
贾琮告别出来,心想:“她什么时候学会吊胃口了?
唉,女人......不行,这功夫挑得我心痒!”
贾琮哪会就此善罢甘休,出门又溜到尤二姐门口。
尤二姐开门一看见他,便知道是什么事!
脸儿一红地侧身让他进来,才关了门。
“我敬你。”
眼见尤二姐穿了一身月华裙,身段美貌不愧尤物之名!
贾琮耐心地与她喝了几杯,又拿起碟子的一枚红枣放在尤二姐的樱唇边。
尤二姐眨眨眼睛,只咬住一半,就上来把另一半就给贾琮。
于是二人有来有往地啃上了。
良久。
尤二姐媚眼如丝:“大人,关灯吧。”
熄灭了灯。
贾琮把这尤物抱上了床,那天三尤与他同睡。
回去之后贾琮便查了医书,得知石榴皮和生矾是没有大害的!
因此放心地与尤二姐缠绵。
尤二姐自从生出愿意和贾琮一起的心思!
再对比其他男人,觉得这一个再好不过了。
即便乱来或者花心,却不会弃之不顾,置之不理!
因此这一晚极尽温柔缠绵之能事,予取予求。
她这身子又是久旷多年不得雨露,芬芳要紧之至。
两个人当真都尝到云端的感觉。
隔壁间的尤氏怎会听不到,但那点失落片刻消散。
“便宜自家姐妹,也比便宜别的女人好.......”
另一处的尤三姐就很吃味了。
贾琮这样胡天胡地乱搞,鸳鸯与妙玉亦有所察觉!
鸳鸯暗暗吃惊之后,权当作看不见。
但也说不上恐惧,她见过潘又安和司棋私下乱来。
从小到大也耳闻目睹了贾府爷们的混乱。
不沾七八个女人,怎么称得上爷呢?
所以也不觉得多么不正常。
妙玉则是厌恶感和恶感又增加了,那一晚谈琴。
对贾琮的赏识也几乎荡然无存,仿佛很难扭转了。
半夜。
二人互相缠抱在一起,贾琮正在和尤二姐诉说情话。
忽然木门一响,几秒后又关上!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床边多了个人。
尤二姐羞得转过身。
尤三姐幽怨道:“你们不能厚此薄彼........”
“都一视同仁,我本来要找你的。
只是二姐这里近些.......”
贾琮干咳一声解释道,接着又摸上了尤三姐。
与尤二姐不同,尤二姐非常温柔!
尤三姐则是嘴上泼辣,身子热情似火。
尤二姐顿时眼波盈盈地转过身子,虽然看不到她神态。
但是可以想到。
贾琮立马拍拍胸脯:“都一样、都一样。
本官今晚一定雨露均沾.......”
而后便与尤三姐亲赴巫山,左拥右抱,左右逢源!
此等艳福,不足为外人道也。
.........
次日告别。
贾琮依旧得走陆路去淮安,因为他没有备用的勘合!
就让尤氏妙玉鸳鸯她们走水道。
王家则是取道凤阳到金陵,也是陆路驿道。
只是分成三路了。
昨晚经历了一番恩爱缠绵,二尤俱在房间惆怅!
还是尤氏忍住泪:“这世上是有姻缘的,姻缘到了。
即便相隔千里,也能相见,何况他这时还在这个省!
哭哭啼啼反倒给他添乱。”
国监驿前院。
贾琮看向焦大、鸳鸯,吩咐道。
“焦大还是跟鸳鸯回金陵好了,顺便看护灵柩。”
焦大可是把贾敬贾珍贾蓉三代都骂遍了,而且是当众骂!
现在尤氏成了自己外室,叫焦大去守卫肯定出乱子。
所以贾琮打消了这个计划。
焦大在贾府也是受罪,还是回金陵养老的好。
鸳鸯含泪:“琮三爷得保重。”
贾琮不是常设衙门的主官,如果是的话,她也不反感去端茶倒水!
管理内务,可惜巡按似乎不允许这样。
因为琮爷是贾家挑大梁的人了,一族生死存亡,系于一肩。
乱收女人的德上有亏,但大节令她佩服。
“妙玉一早自个儿带她师父灵柩走了,也没请辞的意思.......”
鸳鸯有些尴尬道,那个女人性子真是古怪。
贾琮知道妙玉为何不辞而别,以他和尤家三姐妹的亲密。
再加上收取贿赂,妙玉不厌恶才怪!
当然他自己做事,都有目的存在。
不需要向妙玉解释什么,无所谓点个头就过了。
另一边准备起身的王熙凤,等了半晌。
出来时贾琮早走了,暗暗气愤!
只是转念一想,自己似乎和贾琮没有任何关系了。
就像一个玩物一般。
王熙凤不服气地想道:“我哪儿不及尤氏了?
实在气人........”
淮安府。
河道总督衙门。
幕僚笑呵呵地回禀:“老爷远赴外任辛苦。
属下们早暗中寻觅一房妾室!
今有一个从京城来的美人,就停在清河......”
“唔?”
鲁廉宪眼睛一眯:“本官只是一时雅兴,只要模样好。
其他的都可以不要。”
“国色天香。”
“家世来历有问题吗?”
鲁廉宪摩挲下巴,谨慎道。
“没有,这美人是前任工部侍郎秦业的养女。
如今扶灵南下,还带了一个兄弟!
据说是嫁过一次,此时没有订婚。
尚在芳华之龄.......”
幕僚满口盛赞备至。
“无妨,叫人立马去下聘礼!
连夜抬进来,不可怠慢了礼数。”
鲁廉宪听完心念一动,他要寻觅一房美妾。
早已打算几月,只是以前寻访的女人。
都没有达到国色天香这个标准。
分割线————分割线
淮安位于江苏中北部,北接徐州海州,南面扬州!
府衙在黄河南岸,临近大运河口岸。
托京杭大运河这条经济命脉的福。
淮安与扬州、苏州、杭州并列为四大都市。
是韩信、梁红玉、吴承恩的故乡!
山阳出过上百进士,也包揽过状元、榜眼、探花三鼎甲。
后来的第一任总理,也是这里的人。
打开中国明朝地图,可以发现,黄河入海之地就是淮安!
从河南、山东、江苏的交界口出来。
自西向东,流过徐州全线。
再流过淮安全线,途经淮安的西部、南部、东部。
流入太平洋,这就是所谓的“黄河夺淮”!
洪泽湖一带的淮河,已被黄河夺道而引起倒灌。
这种现象从明朝中期开始,在这个时空也不例外。
不难想象,淮安水患,肯定会波及扬州。
所以电视剧《雍正王朝》第一集就展示出扬州难民景象。
而不熟悉这一段历史的人,就说黄河怎会影响扬州?
反而骂编剧是智障。
而事实上。
明清时期,黄河与长江就只隔了一个扬州府。
再打开中国清朝地图,与明朝对比淮安的运河路线。
就会发现一个显而易见的运河改道!
从微山湖到洪泽湖,明朝的运河在东部。
清朝的运河在西部。
这便是靳辅治河的成果,为什么治河?
因为黄河夺淮,因为黄河阻断了大运河。
再把黄河泛滥的地点、次数标记出来,又能看出一个道理!
历史上黄河的泛滥,在中国东方成一个扇形区域。
而扇子的枢纽就在两个地方,河南的武陟、荥阳。
这两个地方隔河相望,淮安属于扇骨地区!
所以。
不难理解清朝为什么把河道总督。
一个放到清江浦、一个放到武陟。
黄河的泛滥,是越到封建社会末期,越频繁!
这个时空的大楚也不可避免地遇到这个问题。
确切的说。
贾琮第一站来淮安,就是监督这个问题。
淮安西北境的清河,濒临黄河东岸!
走入这个南船北马的县城,贾琮力求低调。
租赁了龙王庙的几间屋子住下,不等他吩咐。
铁牛已去检查一切仪仗是否有失!
明儿可就要进入山阳,正式办理公务了。
“不知秦家到了哪里......”
屋里的贾琮蹲在银箱上面,他在德州就收到了秦钟的信!
按理秦家走水路应该比他快的,但是他们尽可慢行。
苏北又有河道阻隔问题,慢几天也有可能。
做了几番仰卧起坐、俯卧撑!
贾琮洗漱,饭后,他也不想打扰本地县衙。
没有行文过去,让清河的县令白等了一场。
既然到达目的地。
贾琮便先写几封书信!
一封给贾赦、贾政,一封给黛玉、晴雯她们。
书信里面。
贾琮再度报道了自己行程的平安、前途的光明。
并对家下的一些事情进行了委婉的劝说!
总之一切向前看。
对于山高水远也阻断不了思念之情的妻妾们。
贾琮以状元的文采,表达了深沉的思念、温和的慰问、深入的交流。
隐晦地说明他想念黛玉璞玉一般的雪躯、晴雯的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还从侧面论证了自己在外面也不偷腥、不养情人!
最后又附上了一首情诗独给黛玉!
一月来不开荤,甚是难受的说。
为表明贾侍读自己的清白,他快速让伍三哥去车马行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