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地将人推开,姜栖悦眼尾已沾染娇媚嫣红。
姜峰反应大得惊人,她要再不将人推开,都怕失去理智的两人擦枪走火。
见她推拒,姜峰眼珠漆黑逼人,落在她腰际的大掌,逐渐施加压力。
“悦儿,为什么要推开我。”
再次俯首亲吻姜栖悦唇角,剧烈翻涌的情绪,几乎遮蔽姜峰整个眼眸。
汲取着姜栖悦唇角莲香,姜峰突然想起今日在宫中遇见的应云麟。
他情绪黑暗暴戾,对应云麟这种正直阳刚的人,最为反感。
但悦儿偏偏对应云麟极具好感,也让姜峰生出患得患失的恐慌。
哪怕已经得到姜栖悦这个人,他都怕她会被应云麟吸引,离开自己。
姜栖悦小喘着气息,手掌放在姜峰胸膛,抵着他不让他继续碰自己。
“你、你松开些。”
软着嗓音,姜栖悦眼尾氤氲泛红,对姜峰触碰,十分敏感。
望着她娇媚眼尾,姜峰心头发痒,忍不住将人往怀中紧了紧。
“悦儿,我真想永远将你禁锢在怀中。”
暗叹着,姜峰在她殷红眼尾处吻了一下,才轻轻松开她。
拉开距离,姜栖悦抬头望着姜峰眼中的自己,心头滚烫不安,哪儿还记得要追问的话。
“我、我们、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低头躲开姜峰炽热目光,姜栖悦磕磕绊绊开口。
看着她羞涩模样,姜峰心头柔软,抬手拂开她垂落颊边发丝。
长指下如玉肌肤柔滑发烫,姜峰眼底浸出密密麻麻笑意。
“你不用再费心调查,灵隐寺的事交给我处理。
我已官复原职,等我重入刑部,我们再想办法对付楚辞幼。”
这次老师遭受灭顶之灾,楚辞幼、三皇子、桓王,都是推手。
这笔账,他会找他们一一讨回来。
望着姜峰眼底锋芒,姜栖悦犹豫了瞬,正打算开口告诉他祁连文的事,书房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小姐,公子,蒋四在外求见,说有急事向公子禀告。”
姜栖悦像被火石烫到般,从姜峰怀中一跃而起,开口道:
“那你、你先忙正事,明天等你下值回来,我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
姜峰疑惑望着她,正准备问话,姜栖悦就让绿柳跟蒋四开门进来。
蒋四一进门,看见姜栖悦也在书房,面露犹豫。
姜栖悦望了眼姜峰,善解人意道:
“我先回房,你们慢慢说。”
许多事,姜峰都是瞒着姜栖悦做的,她在这里,蒋四说话的确不方便。
望着姜栖悦娇美侧颜,姜峰轻轻颔首:
“好,我忙完过来寻你。”
姜峰黑眸湛亮逼人,姜栖悦想到刚才一幕,脸一红,嘟囔道:
“我、我等会还有正事要做,你不用来找我。
反正明天你下值,我们也能说话。”
说完,不等姜峰开口,姜栖悦转身快步离开书房。
望着自家小姐娇憨的小女儿姿态,绿柳望了姜峰一眼,立马跟了上去。
随着姜栖悦离开,书房立刻安静下来。
姜峰取过姜栖悦喝过的茶盏喝了口茶,淡声道:
“说吧,永城侯府那边怎样?”
没了姜栖悦在身侧,姜峰原形毕露,眼底翻腾着杀气,浑身也充斥着浓浓暴虐气息。
蒋四后背一凉,弯腰行礼:
“回公子,如您预料,永城侯将楚辞幼禁足了。
永城侯下令,在楚辞幼跟三皇子成婚前,不准她踏出院门一步。
更不准离开永城侯府。”
姜峰嗯了声,继续道:
“三皇子那边可有消息?”
“我们的人查到,三皇子跟桓王最近走得颇近,似乎在筹谋什么。
但两方具体计划如何,我们的人还没查到。”
蒋四这话,姜峰倒不意外。
三皇子跟桓王再怎样也是皇子,若仅凭他手中这点人,就查出他们具体动向,那这两皇子未免太过无用。
“派人继续盯着,另外,你替我去给永城侯府二公子送封信。”
姜栖悦走后,姜峰一直在书房忙碌。
直到夜色深深,书房的烛火才将将熄灭。
姜峰刚踏出书房,早得吩咐的小厮,走来传话:
“公子,小姐吩咐,等您忙完出来,可去她院中用晚膳。”
姜峰颔首,大步离去。
自姜峰从书房出来,就有下人去给姜栖悦传信,让绿柳她们去传晚膳,姜栖悦在房中,手撑着下巴,望着烛火出神。
“悦儿。”
灯下美人,眉目氤氲动人,姜峰一踏进屋中,就被吸引。
轻柔唤了声,姜峰走上前坐到姜栖悦对面。
“怎么了,在想什么?”
姜栖悦目光放虚,脸色认真,姜峰一眼就瞧出她又在想事情。
摇摇头,姜栖悦唇角勾起:
“没什么。
只是觉得,你马上又要去刑部做事,有些担心。”
被在意的人牵挂着,姜峰胸腔充斥着愉悦,抬手摸了摸她发顶,低声道:
“别怕,只要我受圣上器重,朝中那些人就不敢轻易对我下手。
放心,日后我一定护好你。”
姜栖悦抬起头,下意识在他掌心蹭了蹭,满意道:
“那日后,我就躲在你羽翼下,享受你保护了。
你可得更努力些,早日让我当上诰命夫人。”
朝姜峰眨眨眼,姜栖悦俏皮打趣一句。
“好。”
姜峰黑眸专注的望着她,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一人,
“我一定早日登上权力巅峰,让大元朝所有人,都不敢欺辱你。”
落在头顶的大掌下落,姜峰长指贴着姜栖悦脸颊,缓缓低头。
这个吻一触即分,含着淡淡温情。
姜栖悦闭眸再睁开,望着姜峰黑眸中自己的倒影,心寸寸陷落。
用完晚膳,姜峰在姜栖悦院中逗留了一两个时辰。
绿柳守在门外,听着里面传出的暧昧声音,整颗心高高提起。
她不知道公子如何打算,但她知晓,若公子跟小姐再这样下去,受罪的肯定是小姐。
她得找个机会,提点下小姐才是。
吱呀一声响,房门打开,惊醒内心煎熬的绿柳。
“公子。”
绿柳回过神,立马墩身行礼,等男人大步离开,立刻转进屋内。
姜栖悦坐在妆奁前乌发尽散,雾蒙蒙的眼尾,水润红肿的唇瓣,一看就是刚被人疼爱过。
绿柳心头微惊,忍不住上前一步,跪到姜栖悦脚边。
“小姐。奴婢有话想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