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悦眉间藏着蓬勃明艳的怒,将她整张精致小脸,点缀得更加动人。
姜峰黑眸沉了沉,大掌再次伸向姜栖悦。
将人搂进怀中,不顾姜栖悦挣扎贴着她耳朵,低语一句。
瞬间功夫,姜栖悦像被冻住了舌头,不敢在他怀中乱动。
只能睁着气得发亮的眸,狠狠谴责他:
“姜峰,你太坏了!”
姜峰被她水汪汪的大眼瞪着,恨不得将心挖出来捧给她,声音沙哑温柔了数倍。
“悦儿,我只会对你这么坏。
别用这样的目光看我,你再看下去,我真忍不住了。”
说着,姜峰抓着姜栖悦柔弱无骨的小手,顺着胸膛延伸而下。
两个呼吸过去,姜栖悦像被烫到的虾子,身子一下躬起来,跟姜峰拉开距离,欲哭无泪的骂他:
“你、你这个禽兽!
刚才都来了那么多次,你居然、居然还……”
姜峰黑眸幽深,将人往胸前压了压,贴着她唇角叹息:
“悦儿,你知道你对我诱惑力有多大,这个真怪不了我。”
听他面不改色的说这种羞耻情话,姜栖悦指尖都有些发麻。
伸手推开他胸膛,姜栖悦咬着唇往被子下面躲,只露出一个柔软发顶,瓮声道:
“我很累,我要睡觉。”
姜峰躺下去,将人捞出来,抱着哄:
“好,我保证不碰你了,睡吧。”
今天被姜峰折腾得有些狠,枕着他胳膊,姜栖悦呼吸很快平稳。
她本来还想问问姜峰这两日的事,却被连着几场激烈情事,打断思绪。
听着她轻浅呼吸,姜峰侧头在她唇瓣上亲了亲,嗅着她身上莲香,也跟着闭眸入睡。
跟前两日忐忑入眠不同,姜峰一回府,姜栖悦睡眠质量直线上升。
一夜无梦,酣睡到天明。
今日是深秋难得的好天气。
暖阳光线,透过窗棂投进房中,映照在床幔上,让床内姜栖悦不适的嘤咛一声,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
她刚出声,身侧轻轻响动,下地脚步声响起,屋内大开的窗户,被人抬手关上,也隔绝了刺目光线。
姜栖悦这会儿刚醒,脑子还有点晕,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绿柳,哑着嗓子问:
“绿柳,哥何时出府的?
你怎么没叫我?”
接连两句,姜栖悦都没听见有人回答,她刚想转头,身侧床榻就塌陷一角,接着滚烫的躯体将她包裹,头顶传来青年戏谑的声音:
“哥没走,正在这儿等你睡醒。”
脑子昏沉瞬间消散,姜栖悦撑着胳膊抬头,一下对上姜峰噙着笑意的黑眸。
“你今日不去刑部?”
朝外看了眼时辰,姜栖悦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
“你不会被圣上革职了吧?!!”
姜峰抬手在她额心弹了个脑瓜崩,轻斥:
“就不能想点好的?”
姜栖悦捂着额头吃痛,十分费解:
“你自己算算,这半年你哪日不是早出晚归的。
这样突然在府里待着,我不往革职方面想,往哪里想?”
姜峰无奈一笑,重新抱住香香的小妻子。
“别胡思乱想,这两日替圣上解决了个小麻烦。
圣上特地准许我在府中,休息两日。”
姜栖悦狐疑盯着他:
“什么小麻烦?”
姜峰笑着刮了下她鼻头:
“替圣上审问犯人,在宫里拔了几颗毒钉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秋风吹动窗棂,一偶之内,姜栖悦趴在姜峰火热胸膛上,神色难辨。
姜峰在她面前,总爱报喜不报忧。
她会信他这轻描淡写的才有鬼。
知道姜峰不想说,她也问不出什么,姜栖悦从他身上爬起来,准备去取衣裙。
“行吧,趁你好不容易在府休息,我去吩咐厨房准备几个好菜,等会我们陪祁爷爷一道用膳。
你不知道,你这两日没回府,祁爷爷问了我多少回。
他比我这个当夫人的,更紧张你。
等会,你过去了,可得想好怎么说。
祁爷爷不是我,随便让你忽悠。”
姜栖悦小嘴叭叭不间断,姜峰听得耳热心也热,趁她跨腿下床的功夫,姜峰揽着她细腰轻轻一扯,就将人轻易拉到胸口处趴着。
姜栖悦哎哟一声,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男人掐着腰,翻身压在身下。
姜栖悦被这危险的姿势吓得脸都白了,双拳顶着姜峰胸膛,气道:
“快起来,天都亮了!
等会融融看不到我会哭闹的。”
姜峰伸出手指探了探,对上姜栖悦爆红的脸,沙哑道:
“就让那臭小子哭吧。
悦儿,你再陪陪我……”
两个时辰后,被吃干抹净的姜栖悦,终于离开了床。
不过这下,她也没了去祁连文院中一起用午膳的心思。
现在,她只想睡觉!睡觉!睡觉!
让姜峰这个禽兽独自去面对祁连文,让他知道,欺负自己,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替姜栖悦清理好身子,哄着她用了半碗鸡丝粥,姜峰才将她抱回床上,让她继续休息。
等她睡着后,姜峰换上衣袍往祁连文院子走去。
今日天气好,祁连文在院中逗小姜熠。
看见姜峰进院,祁连文将手中孩子递到奶娘手中,收敛脸上慈爱的笑容。
“你随我进来。”
姜峰颔首,上前拍了拍儿子肥嘟嘟的脸蛋,看着他圆成莲藕的小胳膊,突然皱眉。
这臭小子,是不是养得太胖了?
要是日后胖成一个球,岂不有碍瞻观?
晚些要提醒奶娘,让她们控制下臭小子食量。
于是,第一次当儿子的小姜熠,在还不会张口争辩的岁数,就被第一次当爹的姜峰嫌弃太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