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悦苏醒后,第三个月,身体已全面恢复。
期间鹤烛夜也来府上瞧过她两回,看她恢复很好,才放心又出京城忙碌。
恢复后,姜栖悦在姜峰陪同下,抱着小姜熠,特地上了趟灵隐寺。
大师依旧在后山紫竹林中。
两人轻车熟路,姜峰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牵着姜栖悦,缓步在紫竹林间小道上。
再次来到这里,姜栖悦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算起来,她已经是死过两次的人。
来到香火鼎盛的寺庙,她心中十分虔诚。
那间熟悉竹屋出现在眼底,姜栖悦一眼望见屋中打坐冥想的大师。
姜栖悦心头微动,随着姜峰步伐缓缓上前,走到竹屋前,弯眉轻唤:
“大师。”
秋色日光下,大师缓缓睁眼。
在看见姜峰三人时,白眉上扬: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姜栖悦跟姜峰对视一眼,相视而笑,抱着满眼好奇的小姜熠踏进竹屋。
日升日落,朝花夕拾。
姜峰跟姜栖悦下山时,天际彩霞滚滚。
灿烂盛大的金光铺洒整片天空,天际下连绵起伏的青山波澜壮阔。
山风溅起,林间鸟鸣,和着清风响在耳侧,令人心胸开阔,更爱人间。
姜栖悦站在姜峰身旁,裙角飞扬,听着儿子叽叽喳喳的惊叹声,脸上全是笑意。
回到府中,夫妻俩用完晚膳,就一道去书房处理事务。
小姜熠则被奶娘跟绿柳带着,去花园中玩。
姜栖悦再看近来半年各个庄子店铺收支,她没想到,新朝刚不久,姜府名下铺子盈利倒翻了几番。
姜峰探头过来一看,给她解释:
“大元朝刚遭大旱,又逢宫变。
圣上临危登基,人心不稳,国库空虚。
各地急着要赈灾粮,我便做主将你囤的粮食全献给了圣上。
替圣上解决了燃眉之急。
事后,圣上跟太子投桃报李,鱼龙白服时,去姜府下几个铺子逛了逛。
被有心人知道宣扬出去,各个铺子,便成了现在这幅账面。”
姜栖悦恍然点头: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我看这些铺子,月盈利都翻了几倍,感情有太子他们帮忙。”
姜栖悦是真意外,原本她大肆屯粮是为了防止楚辞幼豢养私兵。
没想到阴差阳错,居然帮了姜峰跟自己。
望着账薄上漂亮的数字,姜栖悦小手一挥决定给手底下这些管事涨月银。
姜峰正在看刑部带回来的案宗,听见姜栖悦这话,想都没想点头:
“现在整个姜府都是你在管,你想涨便涨。
只要你喜欢就成。”
姜栖悦煞有其事点头:
“行,我这个当东家的也不厚此薄彼。
从下月起,姜府名下所有铺子,不论掌柜伙计全都涨月银。
至于涨多少,明日我仔细算算,再让绿柳下去吩咐。”
姜峰被她唇边笑意感染,放下手中卷宗,就过来捞人。
将人揽到膝盖上,吻了吻唇角,姜峰才笑着道:
“掌柜伙计都有好处,那我们姜夫人,可有另外好处许我。
毕竟您昏睡这一年,最辛苦是我。”
这个姿势下,姜栖悦能清晰看清姜峰那头半白长发。
听着姜峰这话,姜栖悦心像被蜜蜂蛰了一下。
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疼。
伸手攀住姜峰肩膀,姜栖悦埋首靠在他肩头,忍着酸涩,小声笑道:
“小女子身无长物,如果姜大人想要好处。
小女子今晚以身相许怎样?”
姜峰有多爱自己,姜栖悦再清楚不过。
这几个月,看他因为担心自己身体,独自忍着欲望,一直不碰自己,姜栖悦说不感动是假的。
现在,她身体已经痊愈。
这个傻子终于不用忍了。
姜栖悦脸埋在他肩头,姜峰看不到她表情,这会儿听见她娇弱的声音,黑眸瞬间暗了几个度。
将人往怀里一拉,姜峰黑眸燃着欲火,咬牙切齿的低语:
“悦儿,别来撩拨我,我忍不住的。”
天知道,爱人在怀,忍的清心寡欲有多难。
姜峰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姜栖悦面前,向来溃不成军。
姜栖悦只要站在那里,不用说话,他都能像吸食罂粟的上瘾者,忍不住往她身边靠,不断自我调节心头燥热。
这会儿,听着姜栖悦暗示性极强的话语,姜峰人都麻了。
觉得怀中宝贝儿身上莲香今夜格外勾人。
姜栖悦眨眨眼,眨去眼中水光,看身前这人还不开窍,径直伸手将他拉下来,狠狠亲了上去。
意识到姜栖悦这举动代表什么,姜峰脑子一下炸了。
迅速反客为主,搂着小妻子纤细腰肢,用力吮吸她娇软嫩滑的唇舌。
场面逐渐失控。
姜栖悦攀着姜峰肩膀,觉得大脑一阵阵缺氧。
好在最后关头,她还保留一些理智,按住某人作乱的手,气喘吁吁道:
“别、别在这儿。
我们回房。”
有了这句话,姜峰还忍得下去就不是男人。
将人打横抱起,姜峰抱着姜栖悦快速回到院子。
在院中伺候的下人,看着两位主子架势,脸都红了红。
赶忙退出院子,到院门口去守着。
禁欲整整一年的男人有多可怕,到半夜子时,看某人还兴致勃勃想再继续,姜栖悦捂着满身红痕,用水汪汪的眼眸用力瞪他。
在姜峰伸手来抱她时,姜栖悦甚至生气的踢了他一脚。
久违的欢爱,令姜峰食髓知味。
爱人滋味太美好,若不是顾念着她身体受不住,姜峰就算来一整夜都有兴趣。
看姜栖悦眼眶红红望着自己,姜峰心软了软,抱着人去屏风后清洗后再次上床。
姜栖悦被折腾得太狠,清洗后一沾床便睡沉了。
烛火晃动,姜峰听着小妻子平稳的呼吸声,满心愉悦的闭目休息。
夜很长,两颗火热的心相互依偎,很快又会迎来一个崭新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