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贵妃不知道是怎么回宫的,脑袋一直是在懵逼状态,一千万两啊,那是多少银子。
“娘娘,陛下怎么说?”
一个中年人看到甄贵妃,急切的问道。
甄贵妃终于回过神,
“疯...疯了,陛下疯了。”
中年人眉头一皱,
“娘娘,您胡说什么?”
“大哥,陛下居然要甄家拿一千万两银子出来赎人,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甄贵妃喃喃道。
没错,这人是甄应嘉,甄家大公子。
“什么?”
甄应嘉吃了一惊,但他没有甄贵妃的反应那么大,反而思索起来,
“看来国库是真的缺银子。”
甄贵妃察觉到不对,震惊的看着甄应嘉,
“大哥,你不吃惊?”
甄应嘉微微皱眉,
“一千万两银子虽然多,但甄家还是拿得出来的。”
甄贵妃嘴巴成了“O”形,她怎么不知道甄家这么有钱?
“真....真的?”
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甄应嘉到甄贵妃这个样子,决定还是给她透个底,
“娘娘,我们给四殿下至少都送了几百万两银子了,
不然他凭什么和大皇子和二皇子抗衡,毕竟他年纪最小。”
甄贵妃脸色难看起来,四皇子居然一直没跟自己说,这是不信任自己这个母妃吗?
甄应嘉看到甄贵妃的脸色,怕她和四皇子有了隔阂,连忙道
“娘娘,你也别怪四殿下,是我们让他不要告诉保密的。”
甄贵妃阴沉着脸看向甄应嘉
“大哥,你也不信我?”
“没有,你是陛下的枕边人,万一说点梦话.....”
甄应嘉连忙解释道。
甄贵妃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哼,我没有说梦话的毛病,对了,难道你真要拿一千万银子出来?”
甄应嘉眯了眯眼睛,
“怎么可能,不能陛下要多说就给多少,我们要做个样子出来,砸锅卖铁凑个几百万就行了,
到时候你再去求求太上皇.....”
甄贵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好吧。不过我需要一百万两。”
甄应嘉无语的看着甄贵妃,
“好吧,这件事完了就给你。”
甄贵妃脸上露出了笑容,有了这一百万两,自己就能做很多事情了。
大理寺衙门,甄应世还没带来,忽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十三殿下到。”
所有人看向了门外,百姓们也纷纷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穿蟒袍的少年笑眯眯的踏进了大堂。
林渊和李想他们连忙站了起来,上前行礼道
“下官见过十三殿下。”
“免礼,快免礼。”
十三皇子温和的开口道,目光却直直的看着林渊
“你就是林探花。”
林渊站直身体看向十三皇子,点点头道
“不错,下官就是林渊。”
十三皇子笑了起来,居然拱手道
“多谢。”
林渊愣了愣,明白了十三皇子的意思,摇摇头道
“殿下不用道谢,那是下官的职责。”
“哈哈,不管怎么说,你的确是救了我们一家,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谁要是为难你,你就和我说,虽然我现在能力不大,但还是能护住你的。”
十三皇子热情道。
林渊看了十三皇子一眼,发现他眼眸清澈,不是虚情假意,笑了笑
“好,以后我们就是朋友。”
李想和冯年面面相觑,林渊这是站队了吗?
两人不由皱起了眉头,虽然十三皇子是皇后所出,但年龄小,而且性子还不稳,几乎没人看好十三皇子。
十三皇子却显得很高兴,伸手就拉住了林渊,
“我就是听说你又要审案了,所以赶过来看看,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审案的。”
林渊笑了笑,这十三皇子很有趣啊,点点头道
“没事,殿下坐在旁边观看就好。”
“别叫什么殿下,叫我司徒刑就行。”十三皇子不满道。
外面的百姓纷纷议论起来,
“那就是十三皇子啊,看起来和林大人关系不错。”
“肯定不错啊,你们难道不知道沈家是十三皇子的外家吗?”
“哦,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啊,难怪...”
妙玉眼眸闪了闪,他和十三皇子关系这么好,难怪不怕甄家。
此时甄应世已经被带了上来,十三皇子果然坐在一边,没有再开口说话。
甄应世是懵逼的,昨晚一醒来才发现自己在大牢里,
他惊慌下大喊大叫,可惜根本没人理他。
滴水未进的他,脸色显得很苍白。
“跪下。”
林鼠忽然伸脚一踹,甄应世就跪到了地上。
甄应世趴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知道是在公堂上,声音嘶哑的吼道
“你们是谁?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居然敢抓我?”
林渊冷冷一笑
“甄应世,甄家二公子,对不对?”
甄应世恶狠狠的看向林渊,
“你是谁?既然知道本公子的身份,还敢抓我?”
“本官大理寺寺正,这里是神京城,不是江南,你觉得你的身份有用?”
林渊淡淡道。
“什么?大理寺,神京?”
甄应世震惊的看着周围,他怎么会出现在神京,自己不是在金陵吗?
忽然他看到旁边正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纪风,惊骇道
“纪风,你怎么在这里?”
他有些慌了。
“啪...”
林渊一拍惊堂木,眼中闪过一抹红色闪电,
“甄应世,把你做的所有坏事都给本官说出来...”
甄应世浑身一颤,眼中露出茫然之色,
“五岁,丫鬟打碎了茶杯,我让人杖毙了,
六岁,逛街有人撞了我一下,我让人打死了他,七岁.......”
他几乎把从小到大做的所有恶事都说一遍,简直把一个草菅人命的纨跨展现得淋漓尽致。
堂里堂外陷入诡异的安静中,只有甄应世的声音响起,
当然,诬陷纪风的事情他也详细的说了一遍。
十三皇子听得怒气翻腾,他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人,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
李想和冯年却露出了惊骇之色,他们没看甄应世,
而是看着公堂上坐着的那个冷峻的少年,这是什么手段,甄应世怎么会全都招了呢?简直邪门。
旁边记录的官员满头大汗,手里的笔飞快的写着,
第一次他发现原来记录供词是个艰难的活计,大家不都说很轻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