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不可啊,现在稷下学宫乃是我大秦文脉之首,岂能如此粗鲁对待,若是陛下付之一炬,那将得罪天下士子啊,若是他们联手抵制我大秦,那我大秦朝堂之上,将再无可用之人啊!”
“是啊,陛下,稷下学宫传承近百年,若陛下将其焚毁,恐对大秦声名,对陛下威望于不利啊。”
“呵,可笑,一个小小的稷下学宫,就敢自诩为我大秦文脉之首,谁给他的胆子,谁给他封的,自以为是!
没了这稷下学宫我大秦朝堂还就无人了?没了这稷下学宫我大秦就就管不好这个天下了?
笑话,就是你们这些文人雅士自诩清高,但多数却是嘴上功夫,本事倒是没多少,天下争名,也争利,只要朕给其名,赐其利,天下大才还不尽入我手。
所谓的清高,也要保证吃的饱吧,天下寒门学成,就指望这一身本事出人头地,若是连饭都吃不饱,那还是不要装什么高人雅士了。
朕还是这句话,若不能为我大秦所用,倒不如毁了他。
而现在,这稷下学宫已经干涉到我朝堂政令的实施了,日后,若是御书院的发展,也同样被这稷下学宫阻碍,那现在动手,岂不是扫除一大患!
他们自以为是大秦文脉之首,但这文脉,若是不能为我大秦所用,那朕便灭了他,再扶持一支文脉,朕倒要看看,我大秦御书院有大秦做为后盾,还抗不起文脉之大旗?
至于你们说的名,朕无所谓,朕不惧,后人如何评价朕,朕也管不着,但是现在,天下之人,朕管的着,谁不遵朕的旨意,朕会让他好过。
伏生,让各家之人动作快一点,各家典籍该选的就快点选,要是有自命清高的,不屑进入这九学之中的,就告诉他们:
书不论怎么都是能传下去的,人就未必了,同理,朕要的是聚集各家精华的典籍,为我大秦所用,朕没心思跟你们耗,协助我大秦兴办御书院,那就可以随御书院兴盛万世。
若是不同意,朕大不了杀其人,毁其教,夺其书,这些东西,最后还是会归于我大秦,而他们这些人,就只能化作遍地枯骨了,朕没这个时间跟你们耗,在这两年之内,御书院必须进行典籍遴选,随后便是接着求贤令,广纳门生,扩充实力。
伏生,院长!
听明白了吗,你们儒家,是最讲究以德服人的,秦王也一直在朕面前说,虽然朕很好奇你们是如何以德服人,但陈大人能说服儒家腐儒势力顶峰的齐国,那这以德服人,效果还是有的。
朕相信你们的实力,希望你们儒家能好言劝说,说服各家,若是德说服不了他们,就告诉朕,朕会教教他们我大秦的道理!”
“以德服人?”
陈驰听到这话,差点没忍住,他只是跟秦王扯皮罢了,这以德服人,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自身的武力足够强大啊,别人反抗不了你,你要以德服人别人也没办法啊。
正如陛下所言,以德服人之后,还有拳理,齐国虽然屈辱,但他没有掀桌子的实力啊,这就是弱国的可悲之处,任人拿捏,无力反驳。,就是案板上的肉罢了。
“陛下,臣明白了,臣必定竭尽全力办事,力求促成我大秦御书院文脉鼎盛。”伏生回答道。
“很好,早就应该如此,朕给了他们一个月时间,拖拖拉拉,什么意思?当朕是好惹的,当朕没脾气?”
“陛下,还有一事,臣以为稷下学宫传承百年,若是能为我大秦所用,无论是名声,还是召集天下读书人,这都是一面大旗,若是将这面大旗握在我大秦手中,其中的好处,将不计其数。”伏生再度开口。
“没错,陛下,这稷下学宫若能为我大秦所用,则天下读书人近半数将会落入我大秦囊中啊!”陈驰出言。
“哦,陈爱卿此言,莫不是有什么良策?”始皇帝问道。
“良策谈不上,只是有一些想法,这稷下学宫为私学,可不论是在各国律令还是在我大秦律令之中,都有明确规定,民间不允许兴办私学,现在大秦一统,我大秦铁律能变吗?
不能啊!这稷下学宫属私学,按我大秦律令强制解散了它,合情合理合法啊,但陛下仁德,不忍如此悠久的学府就此消失,可昭明天下,大秦愿意将稷下学宫收编为官学,甚至可以成为和大秦御书院并肩的存在。
此番言论一出,我大秦既占理,又占优,稷下学宫不配合,那就没办法了,没有什么能违背我大秦的意志,违背陛下的旨意就只有死路一条!我大秦诚意已经给够了,是他们违背我大秦的律法在先,那我大秦对付他们,这叫师出有名。
这第二,大家都知道,士子聚集,大多妄议朝政,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陈驰以前也是一个习惯分析朝政时弊的士子,这些东西,有好有坏,若是擅加诱导,则好处更显,既能监督我大秦百官的行事作风,又能为朝堂提供人才备用,大利。
所以,这稷下学宫必须要好好控制,那该如何控制呢?
稷下学宫乃是齐桓公首创,设立于临淄,而现在,齐国覆灭,稷下学宫对我大秦如此态度也可以理解,毕竟,我大秦灭掉了他的母国嘛,有点怨气很正常。
但有怨气归有怨气,但你不能随心所欲,阻挠我大秦办事,所以必须严加控制,就如同大秦御书院一般,要牢牢掌控在陛下眼前,所以,这稷下学宫,必须整体搬至咸阳,不论用什么办法。
所以,先发出善意,要是同意,那一切都好说,要是不同意,直接动用驻扎在临淄的兵马,将稷下学宫迅速拿下,书籍人员全部查抄,对于懂事的,我们有和善的方法,对于冥顽不灵的,臣相信,还是我大秦的刀锋还是好用一些!”
陈驰说着,这一番话,直接让朝中一些大儒变了脸色,甚至一度怀疑,这家伙真的是儒家的弟子?
儒家不是以德服人,以礼服人吗?
要真是这样,这稷下学宫,那可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