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衣装得体，跟在聂力身后，完全无视了藤原浩二吃屎一般的脸色。
即使他真的吃了屎，大家也不会在意，估计也就是看个热闹。
三楼。
三个人正襟危坐在会议室桌子的一边，聂力笑了一下，然后坐在了另一侧，跟他们泾渭分明。
秘书施文本也早就在三楼等待了，招待这几人，不管如何，该有的场面话还是有的。
看到聂力前来，施文本恭敬的道。
“司长！”
聂力微笑致意，安稳的落座在主位上。
“施秘书，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什么人啊，我得看看够不够跟我谈判的资格。”
一句话，就把日至溢的脸色说的十分难看。
这是他对聂力的第一印象，狂妄。
皱眉想着，为什么心动于当皇帝的老袁会派这么一个人前来。
聂力在三省的所做所为，他太清楚了，小山岩司令官不止一次要求自己跟国府施压，但是此人背景深厚，实力强大，老袁也只是口头答应实际的要求却从未答应过。
难缠。
聂力可以嚣张，施文本不能，恭敬的道：“司长，这位是脚盆鸡的公使日至溢。”
“左边这位是参赞小番吉，右边的是参赞高尾亨。”
然后又对着脚盆鸡谈判方说道：“这位是我们国府将军，现任亚东司司长，全权负责此次的谈判事宜，关于中四条约每一条都需要聂力司长亲笔签字才会通过。”
施文本说完，日至溢没有说话，但是一旁的小番吉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区区一个司长就可以主持关乎两国友谊的谈判吗？换个人吧，我看之前的卢会祥总长就不错。”
“还是换他来吧，卢总长不仅温文尔雅，还有学识，最关键是卢总长的职位能匹配我们公使大人。”
眼中带着丝丝的嘲讽。
他也知道，这个不是好惹的人，不然也不会马上在外面给自己的士兵一个下马威，所以赶紧趁乱换了他。
卢会祥多好，人好，说话还好听，哪里跟这个聂力似的，还未见面就打人。
聂力闻言都笑了，拦住想解释的施文本，淡淡笑道：“你是叫小番吉是吧？”
小番吉如临大敌，但表面却不露声色倨傲的道：“正是！”
聂力笑着道：“我们华夏啊，有个说相声的，就是在天桥卖艺的你应该懂啊，他们有一出戏就是叫小番，请问是在叫你吗？”
聂力说完，亚东司随行人员全都低头了。
尤其是看白洁那一耸一耸的胸前，更是知道她憋得很辛苦，努力让自己不笑。
小番吉脸色难看。
要说什么，日至溢却打断了两人谈话。
“既然聂司长是此次的代表，那我们就中四条约开始谈吧。”
一锤定音，他知道，此刻换人不可能了，更有国内压力在。
如今帝国与红毛开战，急需一个稳定的后方。
“那就谈谈，你们提的这些条约啊，我是一条都不会签，来咱们从哪条开始谈？”
聂力把腿搭在桌子上，身姿靠在椅子上。
锃亮的皮鞋在屋内奢华的大灯下，照耀的熠熠生辉。
日至溢没想到聂力会如此说。
“你不想谈来这里干什么？我要抗议！袁议长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聂力呵呵的笑着，看着日至溢的表演。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袁议长怎说是他的事儿，但是怎么办，那是我的事儿！”
“还有啊，我这人最烦狗咬人了，你要是再跟我呲牙，我马上停了你们三省的军火供应，到时候你们的小山岩司令官和乃木希典指挥官估计都会找你麻烦吧？”
突然眼前一亮双手一拍：“哎？这是个好办法啊，正好我看你们也难受，让小山岩上报换了你们啊！哈哈，真是个好办法、”
说着还对周围的随行人员说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随行人员，大刘闷声点头道：“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日至溢站起身来。
“这是象征我们两国友谊的谈判，聂司长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他知道聂力说的没错，如果真的聂力停了现在大口径火炮的供应，小山岩绝对会杀了自己。
东山重要，但是三省更不容有失！
聂力看到重新恭敬下来的日至溢这才满意的说道“这才是谈判的态度嘛！”
“对了以后的谈判你们不用带随行的士兵，就算是带，也请你带便衣的，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聂力的大牙露出，但在日至溢的眼中，这是獠牙，能吃人的獠牙。
“好！”
“那我们可以开始谈了吗？”
聂力点点头。
“可以了！”
同一时段，天桥的一处院子里，聂力之前在京城安排下的人，包括刚刚发展了不到两个月的万和，还有一些杂耍艺人，说书先生。
一个高大的汉子正对着大家喊道：“小鬼子狼子野心，谋夺我国领土，不仅在三省开战，还想要挟国府出让东山，我们绝对不同意！”
下面的人，一个个大声喊道：“不同意，不同意！”
至于有多少托，谁也不知道，但是气氛很热烈。
“从今天起，万和京城分部，凡是准备自发宣传反抗鬼子条约的人，乘坐万和黄包车前往活动会场免费，进万和的店铺五折优惠！”
“值此危急存亡之际，大家伙醒醒吧！我一会儿就去游行了，你们谁要是有卵子，那就跟我去！至于阉货另当别论。”
“去，怎么不去？匹夫一怒，血溅十米，狗日的脚盆鸡想趁火打劫，我们不答应！”
“不答应！”
人群中陆续的有人跳出来。
不一会儿人就满了。
这些事聂力弄的一个小手段，好在京城的人开化早，就算是老农都能拽上两句家国大义，煽动起来很容易。
这要是一般的山沟子，你跟他聊这个还不如发个馒头呢。
至于聂力会赔本吗？
不会，五折优惠券那也是能赚钱的，虽然不多了，但是正好填不进车行的损失里。
于是乎，街上充满了举着大字游行示威的人！
“反对条约签订，支持聂司长！”
“打死你个龟孙！脚盆鸡回东洋老家去！”
......
文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