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族兄弟们分开回到家,孟钰发现族长等叔伯还在自家院子未离开。惊诧过后也理解。
刚安定,谁想再起事端。
“大伯,没事了,王爷的兵已经把敌人差不多击退,明早就有好消息,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就好,那就好。”
“那我们就先走了,明早还得起早上工呢。等这么会等的我这心一直吊着,总算安稳了。”
送走族长等人,关了院门,孟钰让下人们都去睡了,又安慰爷爷叔伯两句,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已是后半夜,睡不多会就要起床。孟钰已经做好起晚的准备。
一觉醒来,已是艳阳高照。
孟钰猛的起身,洗漱穿衣,估量着大概得有十一点,想着今日就不去店里,去山里转转。
走进前院,静悄悄的。想来家里人都去忙了,孟钰直接来到厨房,按理来说,奶奶跟娘一定会给他留饭。
果然,锅里温着一碗白粥,两个鸡蛋,一盘包子。
孟钰从一旁的咸菜缸里盛了些小咸菜,今日的早餐就算有了,这样的早饭在农家也算丰盛。
刚吃完走出堂屋,楚氏就进了院子,她一直在门口做针线,也是想来看看儿子起床了没有。
“娘。”
“吃过饭啦,娘一会给你多做两个肉菜,中午有没有想吃的?”
………………
“炖小鸡蘑菇吧,排骨汤,白米饭。”
孟钰本想说他刚吃过饭,可看时间,确实该做午饭了,也就认真想了想回答娘的话。
“娘,我去山里转转,回来的晚你们先吃。”回来的晚些,正好消消食。
“那带几个下人跟着。”楚氏不放心儿子一人进山,也已经适应家里有下人派遣了。
“嗯,好,我带他们去历练历练。”
除了几个小的(三个妇人除外)孟钰带着十几个下人一起进了山。
因为孟钰也想天冷时烧炭,所以在自家山脚栽种果树和各色树木外,在山上要砍伐的树木周围也种上后备树木。
再是树木葱茏,也要栽种,不能一味砍伐。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
孟钰带着下人巡视一圈,就领着他们往深处走去,正好锻炼锻炼他们反应能力,不见血,永远看不到效果。
——
孟族长只睡了两个时辰,就猛的爬起,急吼吼的穿衣上工。他可是监工,作坊都是他在管,不能马虎。
哪怕他不去那么早也是可以的,族人都熟练,也没有偷懒之人,他就是中午去都使得。
可他以身作则,都是早早就到达作坊,好多次都是第一个到,收拾打扫,他一个族长也是毫不含糊,用他的话说就是:
在其位谋其职,族长是族长,监工是监工,至于打扫,全当是积极热爱工作,不冲突。
这不,一大早,族长就顶着两个黑眼圈,啃着个粗面饼子,迎着朝露来了作坊,不用说,又是第一。
“谁!”
族长匆匆吃了大半个饼子,噎的直翻白眼,正要拿苕帚扫扫院子,就感觉身旁不对劲,忙戒备的四下乱看,手做防备状。
“族长,是我。”
“沈渊?”
族长看着从门口偷偷摸摸探出头的小少年,暗暗松了口气。
他就说嘛,村里都是自家人,哪来的危险,吓死他了!
但他绝不会承认他被吓到了!他可是族长,怎能如此胆小!
“咳咳,你下次不要如此偷偷摸摸,有事说事,我可是会功夫的,你再晚出来会,说不得我就出手伤你了。”
孟族长为刚才被吓到做出来的,一系列防备攻击状态找补。
沈渊已经十四岁可身量却瞧着格外瘦弱,看着也就十一岁的样子,此时瞧着族长,颇有些局促。
“族长伯伯,我,我想来问问,问问我,我能不能跟着村里的哥哥们一起,一起训练。”
前段时间,他被父亲带着求了族长,求族长能允许他跟着读书,族长允了,现在又来求跟着训练,总觉得不好意思,可他又实在想学防身的本领。
族长沉思,面有为难。
“这个啊,训练的都是我族中子弟,甚是辛苦,而且训练的所有技巧都是三郎教的,你要想跟着学,我得问问三郎的意思。”
训练跟读书不一样,读书也就允许沈渊跟着孩子们拿着树枝练习,纸墨自供,族里没啥损失。
这训练学习的防身武艺打猎射箭,这都算是学艺,三郎教族人他都觉得占了大便宜,教外人,他可做不得这个主。
“ 我能吃苦,求族长伯伯问问孟举人,我能吃苦的。”
沈渊手紧紧抓着衣摆,俊秀的面庞布满焦急,他本来想喊三哥,可想到自己身份,又自卑的换了口风。
“行吧,我帮你问问。回吧。”
族长应下,朝着沈渊挥挥手,他还得干活呢,这会已经有工人陆陆续续来上工了。
“谢谢族长伯伯,谢谢伯伯。”
沈渊感激的朝着族长弯腰道谢,高兴的离开了。
他不但能读书,还有希望学习武艺。等学成以后,他也能站在孟三郎身边,真好!
孟钰一路走来的沉着冷静,尤其是击杀几百流民时的狠辣果决,在沈渊心里留下深刻印象,令小小少年起了追随的心思。
他也正努力向着这份信念前行。
以求早日站在孟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