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区别对待,还是在无意识下的随心举动,无一不在体现孟钰的心偏向哪一方。
太过明显,明显的褚宁胸口发闷,只能低头隐忍控制。
怕他会忍不住暴露情绪,怕会失了君子端方惹人生烦,一顿饭吃的食之无味。
用过早饭。
苏槿就急着离开:“我就先回家了,改日咱们再聚。”
“我跟你一起吧。”心中郁闷的褚宁也提出要走。他需要好好调整下情绪。
“那走吧。“苏槿朝着孟钰跟君珩拱了拱手,就带着小厮同褚宁离开了。
“我怎么感觉褚宁好像不太对。”后知后觉的孟钰,总觉感褚宁状态不对,闷头不语,神色郁郁,离开都没说一句话,不像其风格。
君珩眼眸微闪,淡然一笑,回得一本正经:“有吗?你想多了。”
“嗯,也许吧。“可能是宿醉的缘故吧。
君珩可不想给孟钰分神的机会:“你不是要给我请大夫吗?”
“嗯?哦,对,请大夫,孟一,你去请。”孟钰回神想起要请大夫的事,忙吩咐孟一去。
“王爷先回房吧,大夫很快就到,我得出去一趟。”
“嗯。”君珩本想说一起去,可想到不符合这会虚弱的模样,只能闷闷应下。
“孟五,孟七,你们跟我走。”孟钰带上两人,驾着骡车,离开了院门口。
看孟钰三人离开,管家上前道:“王爷,老奴扶您回去。”
只见刚才还虚弱无依模样的君珩,立马站直如松,精神焕发。
“把公务拿到这来,本王还得再养几日伤。”说完就转身进了院子。
管家…………
主子有伤???
——
褚宁失魂落魄回到县城,走进名下铺子,略过忙碌陈伯,直直走进后院,落坐树下石凳,垂首发呆。
陈伯察觉主子情绪不对,忙放下手中账本,跟上来,小心试探开口:“郎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褚宁沉默良久,悠悠开口:“陈伯,如果老是想一个人,想见他,时刻想跟他待在一起。”
“不见会想,见了却又担心哪里会惹他不快,不知如何相处讨他欢心,这是不是就是喜欢?”
每日患得患失,不见会想,见了又小心翼翼,不知说什么,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觉得颇为折磨人。
陈伯愣然,不知主子到底何意,他一个老光棍,一生未娶,感情之事他也不懂啊。
不过虽然没有切身体会,听还是听过不少的,主子这是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就去追啊,这般愁眉苦脸做甚,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媳妇呢。
“郎君有喜欢的人了?”
陈伯看主子愁眉忧思,觉得自己真相了,主子这是情窦初开了啊,好事,好事啊,他要有小主子了。
“郎君喜欢哪家姑娘,老奴去备聘礼,保准置办的盛大体面。”陈伯已经等不及要下聘去了。
郎君那么有钱,用钱使劲砸,还怕拐不回来个媳妇。
褚宁眼里划过哀伤,整个人仿佛都要碎了,他被深深的无力感死死禁锢住,不知如何挣脱。
钱吗。
有再多钱有何用,连喜欢的人都不能宣之于口……
主子虽然内里腹黑狡诈,但外表一向风光霁月,猛的这般神伤魂断模样,陈伯还有些不适应。
算计人的时候多精明狠厉啊,这副马上快哭的模样,真不知如何应对。陈伯急的抓耳挠腮。
难道……
“那家姑娘不喜欢郎君?”
不等褚宁回答,陈伯又问:“那姑娘有喜欢的人了?”
褚宁没回答陈伯的追问,沉默良久方低声说出一句:“我有一好友……”
停顿片刻才又道:“我这好友是一男子。”
嗯?
然后呢?
你倒是说啊!急死个人!!
陈伯觉得自己胡子都要被急掉好几根。
“我这好友不知从何时起,突然对一人上了心,每日都想靠近他,见之欢喜,胆怯,不见则时时想起,甚至多日不见就会寝食难安。”
然后呢?
又没了??
陈伯觉得自己要疯了,主子这一会蹦出一句的做派,真是折磨人心,就不能一次把话说明白吗!
“郎君这位好友想来是喜欢上这位日思夜想之人,既喜欢那就去追求啊,何故惹郎君在此郁郁不快?”
朋友喜欢上人,关他家主子啥事?
主子有这么重要的朋友吗?
他怎么不知道?
陈伯在脑海想了一遍,也想不起他家主子何时有这么要好的友人,都能忧之所忧了,关系不一般啊。
难道是孟郎君?
孟郎君有喜欢的人啦?
有喜欢的人是好事啊,主子为何这般愁眉紧锁??
褚宁根本没看懵圈状态的陈伯,出口就是王炸:“我这友人喜欢的是男子……”
!!!!!
陈伯彻底懵圈!
主子友人玩的可真花啊!
虽然世家贵族多有禁娈,分桃断袖之癖,可明面上还是会顾及些名声的。
阴阳结合才是正统。
这男男相恋……
要怎么行鱼水之欢????
谁上谁下???
陈伯脑海不由越想越深,想到最后浑身一激灵,右手不由捂向身后。
年轻人啊,就是图刺激。
他终究是老喽~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陈伯天马行空过后,精神大振,心中燃起熊熊八卦之火,想打听是哪位友人。
“郎君友人是……”
褚宁并未直接回答,自顾自沉浸在自己世界:“我友人喜欢的这个男子,不喜欢他。”声音透着浓浓失落。
陈伯的八卦之心在看到主子的神伤模样时消去大半,揉着脑袋,绞尽脑汁,尽职尽责想着如何沟通劝说。
“咳咳~郎君,古往今来,阴阳结合才是正统,这男男相恋终为世俗所不容。”
“郎君这友人……”
“他喜欢之人既有心仪之人,不如郎君就劝友人放手,回归正轨方为上策。”
褚宁眉眼低垂,看不清神色,只说出的话落寞无比:“要是回不去了呢……”
呃……
这个问题陈伯不会了,急的胡子又掉好几根。
“放心吧,我这友人会掌握好分寸的。”
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陈伯,褚宁丢下这句,起身走向房门。
至少他已经主动过,不悔。
以后的路,谁又说得准呢。
“友人情伤,郎君怎的如此落寞,搞得好像自己被抛弃似的,不懂。”
陈伯看着主子闷闷不乐进屋,实在是疑惑不解。
哎~年轻人啊。
情情爱爱,要死要活。简直吃饱撑的。
还是单身快乐啊。
为别人神伤,是不是傻。
喝酒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