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碎瓷砸落,满室沉怒。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禀王爷,是,且……日夜厮守。”亲卫小心瞄了眼主子脸色回话。
“好!好的很啊!”
冷笑中带着咬牙切齿的肃杀之气,君珩只觉胸口又酸又闷,极致的嫉妒醋意,直冲脑门。
孟钰!!
晏宸!!!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他!!
“去准备,本王要立刻去青州!”
强烈的不甘使君珩想要立马见到孟钰,不知道见了说什么,只知道此刻必须见到他!
不然他会疯!!!
“王爷,燕州还需您坐镇……”
“快去!”
君珩已经被妒意冲昏头脑,气的又掷碎一茶盏。
他必须立刻!马上!见到孟钰!!
想象孟钰拥别人入怀百般厮磨……
君珩就想杀人!!!
——————
“准备妥当了吗?”
“主子,咱们真要去青州啊?”陈伯得知主子要去青州重新发展,心有忧虑。
毕竟燕州安定,现下又一日日繁荣。留下还是大有可为的。
褚宁眸色沉沉,眼里有要吞噬一切的疯狂偏执:“一定要去!”
“尽快处理好一切,尽早启程。”
明明他才是第一个跟孟钰相识的人,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
看着处在失控边缘的主子,陈伯妥协:“是,我这就去变卖田产”
哎,主子是栽在孟郎君手里了。
——————
远在杏花村逍遥自在的孟钰,还不知有两个为爱癫狂的痴人正向青州赶来。
千里奔袭,也算情深一片。
只不过。
他确实也没想到君珩会为他赶来青州……
——
情不知所引起而一往情深。
情之一事,本就不能按常理论。
恋爱脑有时也清楚明白什么是对错。
对方到底有没有用情,是不是敷衍,又或者含不不含欺瞒。
其实有的恋爱脑心里是明白的,只不过放不下,心有不甘。
离开会想念的茶饭不思,控制不住想抓住那一丝温暖。
所以只能自欺欺人,贪图对方给的那片刻甜蜜,心有郁郁的做个清醒的恋爱脑。
——
杏花村。
今日是作坊开工的第三日,前两日教学,适应,熟练,今天才算正式开工。
一排排特意定制的大铁锅正汩汩冒着泡泡,工人们拿着木棍在不停搅拌。
至于锅边认真烧火的,无一例外全部是花甲老人。
各个干劲十足,喜气洋洋。
孟钰游走在灶台边检查着进度成果,颇为满意。
“三哥,这糖可比城里卖的甜多了,颜色也更纯。”沈渊对比糖色甜度,还是觉着家里的更好。
“嗯,是不错。”孟钰也很满意自家的糖:“你在这看着吧,我要回家休息会。”
“放心吧三哥,我一定好好守着。”
孟钰微笑着拍了拍沈渊肩膀以示鼓励,就离开了作坊。
春困秋乏。老话非常有理。
他要去睡个午觉养养神。
“三郎!”
正当孟钰要迈进院门时,族长气喘吁吁跑来,神情很是焦急恐慌。
“大伯,出了何事?慢慢说。”孟钰上前几步,扶住跑到跟前直不起腰的族长。
“三郎啊,出,出事了,你十三叔被衙门抓起来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孟钰蹙眉:“为何被抓?”
总要有缘由吧。
“你十三叔去县城时发现了未婚妻跟一男子搂搂抱抱,一时气愤,动手打了那野男人,打得狠了些。”
族长缓了缓继续道:
“野男人家里人不愿意,把你叔给痛打一顿绑去府衙了,说要不赔一百两银子就绝不罢休。”
“这可怎么办,一百两啊!把你叔全家卖了也赔不起啊!”
民不与官斗。
百姓对于府衙有种莫名的恐惧。
现在人被抓进去,不死也得脱成皮,何况人进府衙前还被打的人事不知,万一有个好歹,让一家人可怎么活。
族长满面愁苦,越想越心慌,满眼希冀的望着孟钰,只盼他能想出好办法。
毕竟孟钰是族中的主心骨,又是举人出身,见官不用下跪,亦可通传入内看望。
府衙到现在都不允许人进去看十三,只通知族里拿钱孰人。
“那……野男人家住哪里?叫什么?”
知己知彼才好处理。
“城东的贺之章,童生,年十七,家中庶子,长得人模狗样,惯会花言巧语哄骗姑娘。”
族长把知道的一股脑全说出,最后又加一句:“比你十三叔有钱!也比你十三叔白。”
孟钰:“…………”
“大伯,咱们现在先去府衙看看十三叔,打探打探情况,带着医师,还得写份诉状。”
“对,对,走,咱们现在就去,你是举人,他们肯定让你进牢房看人。”族长边说边拉着孟钰就走。
“孟七!你带十人跟着我。”孟钰按住族长,回头朝着院里喊人。
还不知野男人那边什么情况,得带几个人增加点气势。
人少好像不够威武霸气……
“带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