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钰一行人带着昏迷的十三叔直奔医馆,只是大夫把脉把的直蹙眉。
“怎的把人打的如此重,这是伤了肺腑,要好好休养,肋骨断了两根。”
“脑后伤不算太严重,其他淤青只是皮外伤,涂点药油,肋骨跟内伤就要好好修养。”
“一定!一定!”
人能活就行,刚才十三奄奄一息的模样,可是把族长吓得不轻。
“儿啊!”
一声凄厉的哭喊从门口响起,随即就见一道人影扑倒在十三身边。
“儿子,你可别吓娘,娘带钱来了,娘一定能救你!大夫,我有钱!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十三娘看儿子满脸青紫的躺在床上,想碰又不敢碰,转头就跪倒在求大夫治伤。
十三的爹也眼眶通红的站在儿子床边。
族长跟孟钰也才反应过来劝慰。
“弟妹,快起来,十三没事,固定好肋骨就能回家,回家好好养着,很快就能好起来。”
“大娘快起来吧。”
“我儿没事?”十三娘眼神骤亮,猛的爬起来去小心摸儿子鼻息。
刚才没敢摸,现下触及到微弱鼻息,眼泪大颗大颗砸落。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刚才等她跟孩子爹凑够钱赶到县城,就听人被抬去医馆了,好像已经没气了,要不是一口心气撑着,她当时就能背过气去。
刚才说人没气的可真缺了大德!呸,他儿好着呢。
“伯爷,这是五十两,姓贺的给十三叔的赔偿,拿着吧。”
“三郎,伯爷谢谢你救十三出来。”
刚才来的路上十三爹已经知道大概,对孟钰十分感激,不然凭贺之章有心扣留,不会轻易放人。
贺家势大,普通的秀才童生是不会看在眼里的。
“都是族人,伯爷不用客套,拿着吧。”孟钰把钱袋放进十三爹手里。
“伯爷,十三叔的未婚妻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十三爹希冀的看着孟钰,憨厚黝黑的脸上满是沧桑。
“三郎,你说咋办?伯爷听你的。”
孟钰眼里划过一抹狠厉:“伯爷现在就跟伯娘一起去女方家退婚吧。”
“沈渊,你跟着同去,一路敲锣打鼓,务必要清楚的述说梁家姑娘是如何当街放荡形骸,不知廉耻,又是如何伙同奸夫围殴十三叔至重伤昏迷。”
“一定要弄的满城皆知——”最后一句咬字格外清晰低沉。
“是。”沈渊神情中透着一丝丝兴奋。
“大夫,不知我十三叔这么抬着,可会有不适?”
大夫自是明白孟钰话中意思:“多垫床被褥,不要颠簸,应是无碍。”
固定好肋骨,总归是要抬着回家养伤。
抬着去求个公道,好像也……可以。
孟钰笑了:“那就抬着十三叔一起去退婚吧!”
毕竟十三叔满身伤痕是最有力的证据。
而且刚刚他也偷偷给十三叔灌了两杯水,应该是无碍。
十三叔辈分大,其实也不过十六岁而已。比孟钰还小呢。
刚定亲没多久就出这事,也是糟心。
出了医馆,沈渊打头,十三爹带路,十三娘护在儿子身边,孟族长陪同。
一行三十几人,浩浩荡荡朝着梁家而去,一步一敲锣,两步一陈述,吸引无数围观群众。
此举自然也大力宣扬了梁家姑娘的品行是如何不堪。
以后除了贺之章抬她为妾,想再找个好人家是不能了。
严重的,梁家族亲可能还会把她浸猪笼,以求为族内其他姑娘挽回点名声。
孟钰跟在队伍后面,听着百姓唾弃辱骂梁家姑娘和贺之章的不知廉耻行为,心情总算好上几分。
他本就不是良善之人,可不会行什么以德报怨,去顾忌什么姑娘家的名声。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退婚大张旗鼓且顺利。
今日才发生的事,还有不少目击证人,梁家也无理由借口不退婚,羞愤的奉还聘礼退了婚。
至于后续梁氏族亲怎么处理梁家姑娘,就是他们内部的事了。
让没看够热闹的百姓很是扫兴,他们有的是时间,真不介意再看会热闹的。
回到杏花村。
十三爹娘千恩万谢护着儿子回家养伤。
儿子无生命之忧,退了糟心的婚事,还得了五十两的赔偿,有银子就能给儿子说门更好的亲事。
这次他们一定好好打听再打听,可不能再害了儿子。
实在不行下次说亲事让三郎给长长眼。
孟钰:……千万别!弟弟的婚事就够他头大的了。
“也算因祸得福,有赔偿,十三家的日子也能更宽裕。”族长看着离去的十三一家感慨。
虽谁也不想自家孩子出事,但总得往好的地方寻求宽慰,不然日子过的太苦。
“嗯,十三叔会没事的。”
“三郎啊,快回去歇着吧,我回作坊了。”
“嗯,大伯慢点。”
“回吧。”
目送族长离开,孟钰也带人往家走。
“沈渊,见证你们功夫的时候到了,等过去风头,把贺子章跟今日所有动手打十三叔的人狠狠揍一顿。”
“尾巴处理的干净点,乔装打扮总会吧?”
“主子放心,咱们定完美完成任务!”
“嗯,散了吧。”
孟钰独自回了房间,一番折腾,只想沐浴更衣进空间规整物资。
近来跟晏宸厮磨,少了大半独处时间。
趁着今日晏宸去了县城,他得好好享受下空间独有的蓝天白云。